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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秀莹:我理想中的写作是一种‘恣意流淌’的状态

(2012-08-09 12:04:28)
分类: 方圆

  http://wenxue.news365.com.cn/wxb/resfiles/2012-08/09/s_138479_95070.jpg     在成为作家之前,付秀莹是一名英语老师,工作顺风顺水,获得了一个青年教师所渴望的不少荣誉,而她也几乎就要认定这就是自己的人生了。但莫名地,她时时觉得不安宁,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失了。如今的她才知道,遗失的是自己那个早已远去的文学梦。
  
  付秀莹出生在河北一个偏远的小村庄,那时候的乡下,书是罕见的,最正式的读物只有语文课本,她对文字最早的感觉是墙上贴画下的几行说明文字,她读了一遍又一遍,几乎都背下来了。她永远记得童年的自己读到第一篇小小说的情景,“有一回我到邻居家玩,在人家的窗台上发现了一本杂志,破旧的,卷着边,有斑驳的酱油的点子,我捧着它,囫囵吞枣地读,有一个故事,现在想来,应该是小小说之类,读着读着便没有了。真是惆怅极了,之后好多日子,我都为那个未知的结尾牵肠挂肚”。一篇小小说带来的惊异与惆怅成为她对文学最初的感受。
  
  从小学起作文就一直被当作范文来朗诵的付秀莹,在高中时代第一次尝到了文字被印成铅字的喜悦,她看着自己发表的小诗,感到陌生又神奇。因为不断发表散文和诗歌,付秀莹一时间成了风云人物,走在校园里,迎面走过的同学大声朗读她的诗句,而她则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或者昂首或者低头,自负又矜持。青春最狂妄的岁月里写作与她相伴,付秀莹说这是她生命的绿洲,“草肥水美”。但写作的满足感最终敌不过生计和前途,读大学时在老师的建议下她选择了英语专业,自此她与写作疏离了。
  
  写作的梦想被付秀莹埋在了自己都难以触碰的地方,但压抑得越久想要写作的念头却越明晰,文学的梦想疯狂地生长。2004年,付秀莹放弃了稳定的教职,成为北京语言大学中文系的一名研究生,这里是她文学梦重新开始的地方。研二时,她被要求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完成命题作文———写作一个长篇,许久不练的她“跌跌撞撞、头破血流”才勉强完成,她说自己“第一次真正品尝了写作的甘苦,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写作这件事”。2007年毕业那年,付秀莹开始偷偷写小说,她跑到图书馆,把各个文学期刊的投稿地址记下来,期待再一次将自己的文字变为铅字。
  
  对于在乡村里出生长大的付秀莹而言,那里的生活是她人生最初也是最幸福的时光,故乡成为她记忆里最柔软最难以言说的存在,但付秀莹执拗地书写它。在她的乡土小说中有一个“芳村”,她和“芳村”血肉相连,她懂得它的痛痒,熟悉它的气息和味道。“芳村”里,炊烟缓慢升起,风轻轻吹过,偶尔有一两声鸡鸣,庄稼熟了,女人们在传闲话,这是付秀莹熟悉的乡村生活,“不用着力,我几乎闭着眼睛就能够写出它们”。乡村与她的生活联系得如此紧密,更深刻地影响了她的写作,付秀莹说,书写乡村是想凭借文字回到故乡,回到童年,回到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亲人们身边。
  
  很多人说,付秀莹的乡土小说有种抒情性和古典美,人们常把她的小说风格与汪曾祺联系到一起,听得多了,她也有了一些反思。“我得承认,我是一个情感饱满的人,这是天性”,这样的天性加上对乡村怀有的特殊情感投射在她的文字中当然不是波澜不惊的,“对于生命中那一段亲爱的岁月,我无法做到不动声色。那个遥远的村庄,那大片的田野,那条村路,那个院落,里面盛放着我太多的记忆。隔着重重光阴,当我一遍一遍通过文字的小径,重新回到过去,回到我的亲人们身旁时,我丢盔弃甲,放下了全部的伪装。我的抒情是真挚的,即便是矫情,也是真挚的矫情。这个时候,除了内心,我什么都不在乎”。但这样的情感在付秀莹的笔下是有节制的,它并不是波涛汹涌的,而是如暗流慢慢涌动。付秀莹的抒情含蓄内蕴,这或许与她的审美趣味相关。“中国文学传统里那种含蓄蕴藉之美,曲折幽微之妙,那些中国人日常生活中的典型的情感方式和心灵形式,几乎被我们遗忘了。我喜欢古典诗词里的那些意境,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这其中的情味,真是一言难以道尽。”
  
  如果说乡村是付秀莹逝去的旧梦,那么城市则是她现实的生活。她把乡村比作刻骨铭心的“情人”,“剪不断理还乱,因为有了距离而更多绮丽的想象”,而城市则如同柴米油盐的“夫妻”,“因为切近而看清了对方的一切瑕疵”,所以作为她写作另一个领域的城市小说,抒情性不见了,更多的是冷静客观的观察与反思。“日日面对一地鸡毛的现实生活,你叫一个浪漫满怀的人如何是好呢?即如我,在叫人又爱又恨的京城,辗转难安,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城市中对人的巨大的挤压,物质的,精神的,心灵的,都是现代人的城市病的缘由,都市人内心的荒芜,情感的淡漠,道德的溃败,欲望的横流,是时代的某种征候,是精神疑难。我试图从人性的角度,探索这个疑难解决的可能性。这肯定同我的个人体验有关。这是我耳鬓厮磨的生活。我天天和它相遇,我不能也无法回避。”
  
  但对付秀莹而言,无论城市还是乡村,她首先并且最终关注的是生活其中的“人”,“他们在城市和乡村中的命运,在命运中的跌宕和辗转,以及在这个过程中展现的人性,人性中那些明处和暗处,那些幽微的,隐秘的,曲折的,明暗交错的部分,我对这些有着强烈的兴趣和好奇心”。
  
  付秀莹目前的写作集中于中短篇,“我对短篇有一种几乎执拗的偏爱。我觉得这是一件十分吸引人的事情”。她的小说创作,不是技术派,她相信的是直觉,“我理想中的写作是一种‘恣意流淌’的状态。坐在电脑前,内心激情如火,我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文字恣意流淌,变成小说。这个时候,小说的质地一定是好的,好得出乎你的意料”。付秀莹对好小说有个标准,“我理想中的好小说,应该是浑然的,歧义的,丰富的,元气充沛的,难以概括和描述的,它没有说出的部分,远远比说出的要多”,而这正是她希望自己能够做到的。

 

                                                                 [来源:文学报·何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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