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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送给一个将要去流浪的朋友。
说他是我的朋友,倒不如说是我的一个陌生的熟人。我们在一起相处了一年有余,音容消磨印在心里;然而我却不晓得他任何一个有来龙去脉的故事,只是知道他来自何地、去过何处、到过何方,还有,他可能要去哪里。
然而,对比一下古人,这何尝不是较令人羡慕的朋友境界,君子之交淡如水。是啊,我不敢妄诩为君子,但关系确是似水,清澈得能看到底,恩怨喜乐都溶化在这透化人心的无形中。他是个好人,一个好相处的人,与人没有纷争,一个安全的人。
我问他,离开这里以后要去哪里,他笑着说,要去流浪。
我惊诧了。流浪,对于我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而言,好像是空中楼阁、水中月亮。这样的话如此近距离而现实的倾到我的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
沉默中,睁大的眼睛慢慢回归到正常,不知要说什么。我也没有再问什么,更不想评论什么。
流浪,他说了出来,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做出来,也不知道他是否过去也流浪过。心里仅知道的是,他说要去流浪了。
说罢,他走了,这段谈话也结束了。可是,我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想到他要走了,更令人羡慕的是他要去流浪,我好似有一种冲动:可不可以也带我走。
我何止今天有过这种冲动?在不知何时的很久很久以前,心里就萌动了那个念头。那时,曾幻想过,能到北极、南极,能到月亮上,能去国外,能食宿野外,能穿越亚马逊,能卧躺桥下、石洞、山穴中,要是能再潇洒一下,能带一把吉他或是口琴,在走累的时候能坐下来弹上一曲,或是吹上一段《世上只有妈妈好》,云云。竟是一些漫无实际的东西吧,但是谁知道,这曾经是一个人最大的满足。
可能你也把这当作一个孩子曾经的想法吧。然而,对于我而言,就在昨日,我还曾做过这样荒唐的梦。人心里,总有一些试图破茧的蛾总在蠕动。
多姿的生活有千万种装饰,流浪也是千万鲜花中的一束吧。我这样想着。
这个想法好像又打通了什么,心里突然亮堂了许多;我想,我不能去流浪,可为什么不能让现在的生活更多彩呢,为什么不能在现在的生活中去把玩流浪的感觉呢,流浪的生活是新奇而令人兴奋的--幻想中它的吸引力就在于这点吧。可是,我怎么才能在眼前的日子中找到真正流浪的感觉呢?
突然,我又想到了一位有着相当丰富流浪经验的人,更确切的说是一只猴子吧--孙悟空。山中称王,求师学艺,浪荡弼马温,戏娥蟠桃园,大闹天宫,挑战如来,受困五行山,十万八千里来回护送唐僧,一路擒魔除妖,好不自在。
记得大圣与金角大王、银角大王斗争时,曾用过三个名字:孙行者、者行孙、行者孙。我认为,要是按照排列组合的方式,也许他还可以编出更多的名字,比如孙者行、者孙行、行孙者。
联想一下,我们的人生有何尝不是在改变自己的名字呢,不过,我们不是像孙悟空一样自己改,而是别人给我们改的。别人曾叫我们儿子、亲爱的、老公、爸爸、叔叔、爷爷、经理、工程师、小子,以后也可能叫我们老不死的、那个刚死的、去世十年的爷爷、爸爸,等等。
蓦然,我发觉,人生是如此的类似于流浪--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人生则今天在儿子段,明天在父亲段,等等,同是在变换方位、对象。它们最大的不同可能在于,流浪中体会的是新鲜的物,感受好奇;人生遭煎的则是炎凉喜暖的无常,沉淀生活。
看来,我是没得选择了,摆在面前最多有两个路,流浪的生活或是生活的流浪。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奢望的流浪,早就贯彻于我的血液中,一辈子都不要再妄想摆脱。
我不敢再想下去。
回念到我的朋友。他就要去流浪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默默祝福他吧。希望在未来的路上,他也能山中称王,水中畅游,天上翱翔;或许,在这自在的路上,也有我无影的心陪伴。
这首《带我去寻找》送给所有的行者。
背起我的行囊
我要把你寻找
这世界那么大
你会在哪个地方
快带我去寻找
无法把你忘掉
那遗失的美好
是否还留在云上
我就要骄傲的一步一步一点一滴
让世界听见我呐喊的声音
像春天温暖大地(像昆虫布满大地)
你总会听见我炽热的心
你不要对我有太多担心太多怀疑
我只是单纯的自己
任世界沧海浮云
我愿怀抱一颗赤子之心
快带我去寻找
无法把你忘掉
那遗失的美好
还依然在我心上
我就要骄傲的一步一步一点一滴
让世界听见我呐喊的声音
像春天温暖大地(像昆虫布满大地)
你总会听见我爱你的心
也许你会说我一无所有一片痴心
我不会迷失我自己
来世间一场游戏
我愿怀抱一颗赤子之心
背起我的行囊我要把你寻找
这世界那么大你总会在某个地方
快带我去寻找无法把你忘掉
那遗失的美好依然在我心上
这世界多美好我要把你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