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友情回顾"的这位朋友,就是"在屈辱和磨难中跋涉之五"---在絶望中奋起(二)中,工人在杀豬时,他用豬的动静脉血液循环,解释党的"吐故纳新",并因此说他是污蔑党而被押送回老家管制劳动的文学斌.
友情回顾
当年我和玉石友作为“三门”干部,从不同的省直机关(她省公安厅,我省林业厅)同时下放到省金洞林场劳动锻炼。开始,互不相识,几个月后,玉石友和刘君恋爱了,一次会面时,我作了一个自我介绍,说明了和刘君是同年级同学,算是认识了。谁知,一见如故,各恨相见太晚,在一起就有共同语言.加上和她又同在一个养殖组,她养兔,我养猪。这就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触。和她同室有一位罗大姐(也是省公安厅下方的),人很随和,由于经常串门,就都成了莫逆之交。有一次,见她的床头挂了一个塑料做的鸳鸯戏水的工艺品,我竟然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随手写下了“夜夜仰观鸳鸯,成对成双。俯首暗自思,不禁泪盈眶。苦矣,侬命薄,何时始能效鸳鸯。”罗大姐连呼“何得了(长沙话是怎么得了的意思)”,而她不愠不恼,似乎默认了那种心态。
不久,我调到了一所学校教书,接触的机会就少了。
当年的国庆节,她和刘君举行了婚礼。那时的婚礼简单至极,结婚者买两三斤糖果,行一个结婚仪式,领导讲几句话,介绍人讲一下,婚者介绍恋爱经过,就万事大吉,送入洞房,很意外,领导竟然要我做了婚典主持人。是年,玉石刚滿18岁,我比她大得多,且已婚,那时,他们夫妇的一些私事都向我咨询。当时,大家都过得艰苦,我只买了一块石膏板用红漆写了祝福加一盏沼气灯(含少量沼气),就算结婚礼物了,还不觉得寒酸。
次年玉石和刘君一起调到离场70多里的白果市分场,且玉石已怀孕了,临产时,刘君被借調省厅搞堪测设計。那时,管理者没有一丝人性化概念,且近乎残酷。她怀孕八个多月走了约70里山路到白水,再乘船到县人民医院分娩,分娩十五天出院,玉石独自一人带着孩子乘车船加步行返回到场机关所在地,万般无奈,我只好尽一个朋友的责任,接她到我的单人宿舍坐月子。那时,我还没有小孩,根本不知道如何照顾产妇,只是同在食堂吃饭,晚上就出去搭铺,让一铺床给她,也不知道在月子里不能下冷水,她自己下河洗尿片,她很挑食,分配给産妇的腊肉及白糖她都不吃,只吃罎子里的酸菜和辣椒及食堂端的菜,也没吃一个鸡蛋,加上她只身住院,産后大流血无
人照顾,滿脸苍白无一絲血色,身体显得非常虛弱.面对此情此景,我却束手无策。仅让了一个床舖,吃的是食堂饭菜这种最起码的照顾,也引起了学校有关领导的胡猜乱想。到后来,竟然郑重其事的作为一个问题找我谈话。那时,我真的体会到了左右为难的尴尬。不得已,只好委婉的告诉她。不久,有一个学生请假回家与其同路之机,委托该学生帮忙照顾,一起走路回到她所在分场。为此,我愧疚了一辈子。
老同亊、老朋友:
文学斌于2010年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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