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十字星空之新西兰(五)伤心wanaka

标签:
杂谈 |
分类: 南十字星空——大洋洲 |
又是睡到自然醒的一天,睁开眼睛身在雪山湖泊的环绕之中,窗外是南半球的盛开的桃花。伤心的气息马上又包围着我,带着前所未有的沮丧离开tekapo,同样也是坐的nakebus的长途大巴,捡到促销票1块钱。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干脆把背包放草地上,然后躺下。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顾及形象了,反正没有人认识我。在来来往往的人们眼里,我不过是经过这里的一个亚洲人而已。亚洲人把45L 的背包扔在地上,刚开始是坐在地上,然后是躺下。
我再也不是什么大都市里的白领,也不要做什么文明社会里的淑女,如果没有旅行包,前面再摆个碗,完全可以去讨饭。
我感谢上天让我来到了这里,可是上天却改变不了相机的命运。旅途中既然发生了不好的意外,就要接受现实,把损失降低到最少。当今之际是去修相机或者买个新相机。
记得来新西兰之前,悉尼的梦梦跟我说:新西兰就是感受孤独的。然而我完全没有觉得,这里每一座雪山都让我倾倒,这里每一枉湖水都让我痴迷,春天的每一朵鲜花都让我惊艳。
一个人走走停停,用镜头记录下我在天堂的每一个足迹,从来不用关心今天要干什么,要吃什么,也想不起过去,也不用关心未来。
我知道自己不觉得孤独很大原因是在于我手上的相机,喜欢摄影,为之着迷。而今面对从未见过的美景,相机的竞投却无法伸缩,那种感觉真让人抓狂。
坐在一路往南的大巴中,让人惊艳的风景从窗外倒流,成群的小鹿和羊群在山坡上安详地吃草。我只想快点到达下一个城市——wanaka。
到达wanaka已经是下午4点了,南半球眩目的阳光照得这个湖泊绚烂夺目。
Wanaka的名字来源于该地区一位早期的毛利首领。在十九世纪,这里是一个小范围的毛利部落居住地,主要是在夏季聚居此地。但到
1836 年,这一居住地遭到了一支好战的北方毛利部落的侵略,其中大部分已被摧毁。
Wanaka是一个度假的天堂,在这里可以警醒丛林与山谷徒步旅行,从固定翼飞机上鸟瞰阿斯帕林山国家公园美不胜收的景色,在丛林中聆听各种原生鸟类的鸣叫,或者乘坐惊险刺激的喷射快艇在Makaroa河中快速前行。但这些都跟我无关。
我试着看相机的镜头能不能伸缩,那一刻奇迹居然发生了,相机的镜头又伸出来了。上帝啊,你玩我吗?激动得在湖边狂奔,赶紧拍了几张照片。
找了个青年旅馆,把包放下出来拍照,可是这个时候镜头无论如何都伸缩不了了。原来,刚刚只是回光返照,我的心情如过山车一样又跌落到谷底。
我一脸焦急到处找人问,哪里可以修相机,找一个可以休相机的地方如同在这里找毛利人一样困难。
遇到一个新西兰小青年Kevin热心地帮我一起找。Kevin说这里没有地方可以修,而且修相机的人工费很贵,建议我买一个新的。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wanaka的超市,天啊,这也叫做超市吗?这在中国就是个小卖部。
跑了一圈最后得到的结论是—— 去离这里几十公里的皇后镇才能买到相机。
我并不是个坚强的人,忧伤断断续续,蔓延开来,心碎,头痛,反反复复,无尽地扩散开来。一种复杂的心情缠绕着我,心里一丝抱怨:这什么地方啊,连个相机都买不到,天堂的景色虽然很美,可是不适合我这个人类生活。
新西兰是一个非常安逸的国家,在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城市,所谓的城市在我看来也就是个小社区罢了。这里也没有高楼大厦,因为新西兰是一个地震多发国,一般的房子也就2层高。
曾经有朋友调侃跟我说:你旅行的时候经历过地震吗?我回答说没有。而后朋友说我的人生不完整。
在新西兰我还有个小小的心愿,就是经历一下地震,在这里7.8级地震也就是房屋桌子摇摇晃晃一下,而后大家该干嘛就干嘛。
在这里一到周末,小镇上的商场超市餐厅几乎都关门了,因为周末了,要回家享受生活去了。如果走在离小镇远一点的乡村,一天能看到一个人类已经不错了。
思绪飘扬着,我是那样忧伤地走在wanaka湖畔,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忧伤。细细碎碎的阳光在眼前没有声息的晃着,人们朝我微笑着,他们的幸福与我无关。
发呆,对着眩目的蓝湖久久地发呆。Wanaka就这样安静地包容着我的淡淡的哀愁。
晚上也没有心情吃饭,去超市买了一袋日本的乌东粉泡了泡,我只想去皇后镇,找个人类可以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