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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勇,缘起童年的欢爱与哀愁

(2010-08-11 16: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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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采访

旷世传奇

情感历程

文化

他是将门之后,父亲是近代史上顶顶有名的白崇禧大将军;他是著名作家,《游园惊梦》《金大班的最后一夜》等著作,被译为多国文字,斐声海内外。他是有识之士,为挽救濒临失散的祖国文化瑰宝昆曲,竭力奔走呼号,一片赤诚火热之心,全在那一腔满满的乡愁中,灿然盛开。面对白先勇,却只觉得淡,是“百年心事归平淡”的“淡”。

据说,白先勇年轻时是很帅的,可惜我无缘得见。眼前的他,略有些发胖,上身微向后倾,很有先父的将帅之风,只是那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那眼神,透着淡淡的悲悯,看上去倒更像个文人。

此次来京,白先勇是为自己新近策划出版的新书《姹紫嫣红牡丹亭》做签售,更是为青春版《牡丹亭》今年十月份在北京的公演做预热。

人与物的缘份,真是奇怪。彼时彼地,你遇见它,被它感动,从此便把它装进心里,天涯海角走下来,到老,也还会记得它,朝思夜想的牵挂它。淡淡的白先勇,脸上浮着淡淡的笑容,像一片万年不起波澜的海。然而,当他说起昆曲,脸上的表情渐渐丰富起来,激动处,双手也比划起来,帮忙表达语言难及的心情与感动。

一,《牡丹亭》缘起少年时

说起与昆曲的渊源,还要追溯到白先勇小的时候。1946年,抗战胜利后的第二年,白先勇随家人初到上海,那时候他才九岁,在上海住了两年半,直到1948年的深秋离开。“可是那一段童年,对我的一生,都意义非凡。”白先勇念念不忘那段上海童年,大半是缘于彼时彼地,令他遇见了一生钟爱的昆曲《牡丹亭》。

“那年,梅兰芳回国首次公演,地点就在上海美琪大戏院。抗战八年,梅兰芳避走香港,留上胡须,不肯演戏给日本人看,所以那次他回上海的演出特别轰动,据说黑市票卖到一条黄金一张。观众崇拜梅大师的艺术,恐怕也带着些爱国情绪,景仰他的气节。梅兰芳一向以演京戏为主,昆曲偶尔为之,那次的戏码却全是昆曲:《思凡》、《刺虎》、《断桥》、《游园惊梦》。很多年后,昆曲大师俞振飞亲口讲给我听,原来梅兰芳在抗战期间一直没唱戏,对自己的嗓子没有太大把握,他怕唱不上去。俞振飞就建议他先唱昆曲,因为昆曲的调门比较低,于是才有了俞、梅珠联璧合,在美琪大戏院的盛大演出。”

白先勇随家人去看的那场,恰巧就是《牡丹亭》里的《游园惊梦》。当时年幼的他,还不懂戏,看得有些懵懵懂懂,可是《游园》中《皂罗袍》那一段婉丽妩媚、一唱三叹的曲调,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以致多年后,一听到这段音乐的笙箫管笛悠然场起,就会情不自禁得怦然心跳。

二,《游园惊梦》寻味中年

人到中年,于白先勇而言,乡愁和对童年的怀恋,都成了《皂罗袍》里那阕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再听《牡丹亭》,人生况味缓入心头。

那时候,家中巨变,母亲逝世,白先勇即将赴美求学。“父亲送别机场,步步相依,竟破例送到飞机梯下。父亲曾领百万雄师,出生入死,又因秉性刚毅,喜怒轻易不形于色。可是暮年丧偶,儿子远行,那天在寒风中,竟也老泪纵横。那是我们父子最后一次相聚,等我学成归来,父亲先已归真。”

月余间,生离死别,一时尝尽,人生忧患,自此开始。独在异乡的白先勇,满目凄凉,四顾茫然。悲苦的心境,令他想起黄庭坚的词:“去国十年,老尽少年心。”人心要老,哪里用得上十年,一年足已。踯躅纽约街头,白先勇第一次感到国破家亡的彷徨。去国日久,白先勇思乡愁绪,亦日渐情浓,逐着手写《台北人》,讲述从大陆流亡到台湾的社会各阶层人的怆然悲苦。

《台北人》中有一个故事名为《游园惊梦》,讲一个昆曲名伶的悲剧人生。题材选好了,人物也选好了,可用个什么样的表现方法呢?白先勇犯了难。他试着用各种手法,来写这个惨痛又优美的迟幕美人的感情世界,但总觉不够完美。思来想去,白先勇想到了昆曲。  

“这篇小说与昆曲有关,昆曲是非常美的音乐。于是我第五次重新开始写时,试着把文字和剧情的发展,与昆曲中的音乐节奏结合起来。写完以后,我把小说念出来,总算找到了那种情感的强度。”

此时,昆曲的美,昆曲戏词里的人生苍凉,丝丝入扣,钻进了白先勇的心里,滋养着他的文字和身心。

三,忧心如焚奔走《寻梦》

《牡丹亭》上承“西厢”,下启“红楼”,是中国浪漫文学传统中的一座巍巍高峰,自明朝到清朝,四百年来不绝于舞台。不想,却在上个世纪走向衰颓。

眼瞅着昆曲欲绝迹尘世,白先勇既忧且急,一心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艺术”悉心保存,大力推广。看到别人虽也热心于《牡丹亭》,但却无知得把它糟踏成“现代演出”,加入许多如踩高跷、傀儡戏等不相干的民俗元素,甚至在舞台上设置水塘,放入一群鸭子代替鸳鸯。白先勇忧心之余更添气纳,怒目于鸭子在一旁聒噪,“恨不得当时就冲上台去,把那些鸭子烤掉。”
  为了替正统昆曲“扳回一城”,便有了白先勇主持制作,两岸三地艺术家携手打造的“青春版”昆曲《牡丹亭》,此剧已从今年四月开始在全世界巡演。演出所到之处,举国若狂。白先勇却并不止于此,为了传承昆曲大业,他找到昆曲界的张继青、华文漪等老师傅,恳请他们物色收徒,好让原汁原味的昆曲,能够衣钵相传。而在拜师时,他坚持要恢复古礼,三叩九拜,令师徒从礼数的庄严与繁琐中,领会师与徒、教与学的郑重相托。

教昆曲,一定要师傅手把手一句一句地教。学生们磕了头,正式入了师门;而这些老师傅,受了这一拜,也会明白,徒弟们于谦卑叩首中的诚恳与交付,才会一心一意把他们的功夫倾囊相授。”

左宗棠的一幅对联应费醍湖千斛水,洒作苍茫大宇凉,白先勇喜欢了几十年,随着岁月增加,对它的理解也与日俱增。我常常在这幅对联前,想到《红楼梦》里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人生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中国佛教讲来讲去就是一个字——‘ 

把人生这样看“空”了的白先勇,却独独不肯释然于昆曲《牡丹亭》,他忙碌着,为了昆曲奔走呼告,希望把昆曲的繁荣兴旺,一把拉到眼前。然而,于忙碌中,他也幸福着,在为昆曲殚精竭力的同时,他与自己的童年亲近相依,像是热恋,又像是寻求归依。

忆昔少年时,9岁的白先勇,仰头看着梅兰芳在台上咿咿呀呀,懵懂中莫名其妙的为昆曲雀跃激动。而今,半个多世纪的光阴过去了,夕拾朝花,是多少幸福而又惆怅的事情,白先勇的脸上常常漾着孩子似的激越,欣喜得告诉别人,自己忙完了昆曲,就着手写一本关于父亲白崇禧的传记了。

白先勇其人其文:

1937年夏天,出生于广西桂林。原籍南京。父亲是近代史上顶顶有名的白崇禧大将军。

八岁的一场肺痨大病,让他过早体验到人在世界中的孤独与寂寞,奠定一个作为文学家的思想基础。

青少年时期,经过中国近代最动乱的时代,随父亲先后飘泊在重庆、上海、南京等地,一下子上海话、一下子广东话,让他产生了一种人生幻灭无常的感觉。1952年,他来到台湾进入建中就读,父亲失势,家族衰微,以及其情感的独特性,一步步丰富、复杂、深化他的文学心灵。考上台大外文系后,他又遇见了夏济安教授,从此确立文学的生命。

他的创作见证了台湾近代的一段历史,第一篇作品《金大奶奶》发表于夏济安教授主编的《文学杂志》。之后,与同学欧阳子、陈若曦、王文兴创办《现代文学》,陆续发表《玉卿嫂》、《黑虹》、《小阳春》……1963年冬,赴美留学,开始他一系列反映台湾留学生生活的小说,如『芝加哥之死』总篇目为「纽约客」。

1966年春,发表《台北人》首篇《永远的尹雪艳》,此后五年,陆续发表《一把青》、《游园惊梦》、《金大班的最后一夜》等代表作品。

白先勇三个创作阶段,大学时期是青涩的寓言式幻想。《纽约客》反映比较广阔的社会现实生活。最成熟的《台北人》,则是他追求苍凉感、历史感、无常感的美学观点的最高境界。他写38年以后,从大陆流亡到台湾,上流社会人物的腐朽、堕落以及怆然失望的心情,是一曲旧制度没落与死亡的挽歌,同时也反应台湾近代的命运。

白先勇至今未婚,常住美国。

                                                                                   文/陶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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