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大巴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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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集市,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华贵的屋顶。拜占庭式的巨大穹顶随着街道向前延伸,就像一条金色的走廊,屋顶上两侧都开有窗户,让外界的自然光充分地洒在街道上,既避免了雨天的不便,也充分照顾了采光的需要,而这种设计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冬暖夏凉,即便是炎炎盛夏,这里也凉爽干燥,非常便于货物的存储。
大巴扎最初由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第七代君主穆罕默德二世下令修建,1455年开工,1461年建成,以经营首饰、陶瓷、香料、地毯闻名于世。许多摊位分类集中经营,例如皮衣、黄金首饰等等。大巴扎于十六世纪苏丹苏莱曼一世在位期间进行了扩建,并形成现在的规模。1894年经历了大地震后又进行了重建。
大巴扎占地4.2万平方米,4000多个店铺分布在82条大小商业街道上。其中有2000家金货店,300家皮货店,250家旅游商品店,200家地毯店,70家服装店,50家古玩和银器店……除商店外,里面还有茶馆、快餐铺、餐馆、银行营业所、邮电局、客栈、饮水处以及5座清真寺,加上4万多个从业人员,简直就是个小社会。货物齐全、价格便宜是大巴扎百年兴旺的一个主要原因。这里的大宗生意虽是金货和皮货,但成衣、地毯和古玩的交易量也很大。各种商品规格齐全、品种繁多,使顾客有很大的挑选余地。便宜的价格对游客也有不小的吸引力,同样质量的金货和皮货,这里价格要比西欧便宜一半或2/3。
来到大巴扎,你首先感受到的是货主的“盛情难却”,像我们这种在国内受惯了售货员冷遇的人,乍一进“大市场”,真有些受宠若惊呢。尽管每天有数以万计的游客,拥挤异常,但穿戴整齐的伙计们仍然插到人群中大声招揽顾客。这里的许多伙计练就了一口流利的英语和阿拉伯语,不少人还会德语和日语。乡音容易使人产生亲切感,不失为一个吸引顾客的好办法。在旅游者稍一驻足之际,马上就有店主迎过来,一面滔滔不绝地介绍商品的优点和价钱,一面殷勤地把顾客请进狭小但非常整洁的商店。一杯土耳其咖啡或茶很快就端上来,主人声称这是对贵客的一点敬意,不要钱,喝完不买东西也行。当顾客品尝着颇有风味的土耳其咖啡或茶的时候,手脚麻利的伙计已把一大堆货物摆到了他们面前。在这种热情、自然和周到服务的“攻势”下,顾客很少有空手而去的。
2000多家金店密集地排列在大巴扎主要通道两侧,是大巴扎的主角。在灯光的照射下,陈列在橱窗里的金项链、手镯、手链和戒指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人们一进人大市场,映入眼底的便是一片金黄色。在伊斯坦布尔的中国人干脆称这里为“黄金市场”。说来很有意思,这个黄金市场还有一个中国人的“关系户”呢。那便是97号金店,店主对中国人很友好,他和伙计还学会了“你好”、“再见”等简单的中国话,久而久之,中国人便成了他的常客。在黄金市场买好首饰后伙计马上把它放到精密电子秤上,在计价付款时,店主往往把重量或金额的零头去掉,以示优惠,让熟人占个二三美元的“小便宜”是常事。
各金店的首饰品种多、样式新,店主尽量满足顾客的各种要求。你如果想在首饰上留名题字,只需几天时间就可以做好;如果你对首饰的尺寸、长短、松紧有要求,小伙计马上拿走加工,不到一杯茶的工夫东西就会送来;如果尺寸缩小,店主还要找你钱,这种加工一般不另收费。店主赚钱是肯定的,但他们很少在质量和重量上打主意,更未听说过有卖冒牌货的事情。
尤其吸引我眼球的是海泡石烟斗和瓷器。海泡石是土耳其独有的,且土耳其对出口管制比较严格。海泡石是世界上做烟斗的最好的两种材料之一,而且其最大的优点是有很多微细孔可以吸收人呼出的水汽,所以海泡石烟斗可以连续抽,而不像木质烟斗抽一次之后要放上12个小时。大老远跑土耳其一趟,买两个极具民族风情的烟斗作为纪念当然是少不了的。至于瓷器,我们中国的瓷器虽然是自古有名的,但是土耳其的瓷器充满他们民族风情的纹饰实在是国内很难见到的,美轮美奂的图案,令人驻足,令人流连。不过我们千里迢迢的往回带瓷器就不太方便了,重且不说,还易碎。
土耳其蓝眼睛也叫土耳其魔眼。它实际上是玻璃制品,形状大致像眼睛,大的“魔眼”外圈为深蓝,里圈依次是乳白、浅蓝,核心是纯黑,很小的“魔眼”会少一圈深蓝色。魔眼很好看,就像我们的中国结一样,挂在哪里,哪里就有漂亮的装饰效果。尤其当你凝视它时,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吸引着你。
但是按照一般的解释,土耳其魔眼并不像中国结,代表吉祥和喜庆。据称它是用于避邪的。在土耳其的亚洲地区,人们认为最可怕的是“嫉妒的眼神”。为了化解“嫉妒的眼神”造成的伤害,就做出了魔眼,挂在容易出现“嫉妒的眼神”的地方。这种解释或许有历史成因,但并不能说明为什么现在土耳其到处都是“魔眼”,而且它被做成手镯、手链、耳环、戒指、吊坠、钥匙扣等首饰或纪念品,土耳其人普遍把它作为礼物送人。显然不是为了防止嫉妒,而是人们喜欢它。
我觉得它就是一种装饰品,就像我们喜欢中国结,土耳其人喜欢“魔眼”。而且,由于不同时代的工匠们都加进一些时尚元素,它就始终被人喜欢,成为民情风俗的一种物化的载体了。怨不得在土耳其可以看见各式各样镶有魔眼的首饰或纪念品,如精美的手镯、手链、耳环、戒指、头花、项链坠、钥匙扣等。
回国后我将买来的魔眼作车饰,有那么一天,雨后初霁。从后视镜上,我无意中看到挂着的魔眼晃动着,我突然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与“魔眼”一样的色彩:蔚蓝的天空,缕缕白云。我终于明白了,黑色是我们的眼睛,蓝色是天空与大海的颜色。大海是生命的摇篮,天空是人类最渴望探索的地方。当人凝视大海和天空时,总有无尽的思索和向往。“魔眼”的造型和色彩凝聚了人类的终极追求。
在巴扎里走累了怎么办?很简单,顺着肉香味找家Kebap店就可以了,4里拉一个的正宗土耳其肉夹馍就可以让你吃饱,走在古朴的街道上,品尝着美味的土耳其烤肉,感受一天这古老集市的魅力,那感觉就一个字——美。
在这迷宫般的伊斯坦布尔大巴扎中,不仅能买到独具特色的纪念品,还能感受到当地的伊斯兰文化,当你想在休闲娱乐之余又感受一方风物,不妨到这个大迷宫来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