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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精神的祭坛

(2011-02-05 00: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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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走近法兰西

    象雅典有巴特农神庙,罗马有万神殿一样,巴黎也有一座法国人的神殿,名曰先贤祠Pantheon)。这座神殿位于有“法兰西文明的摇篮”之称的巴黎拉丁区,它的建造归功于路易十五。1744年,路易十五得了一场重病,他立愿:假如他能过这一关活下来的话,一定要建造一座宏伟的教堂,以谢上帝和巴黎的保护神——圣吉纳维夫。结果,路易十五病愈。1755年,路易十五亲自放下了这座教堂的第一块奠基石,经过35年的风雨,这座教堂落成。179143日,制宪会议决定将刚去世的革命英雄小米拉波的灵柩迁入这个教堂,并决定将它作为一个安放法国伟人棺木的殿堂。

先贤祠的建筑雄伟壮观,中央是一个带一层圆柱廊的高达83米的罗马式穹顶,正门有希腊式多排巨大圆柱的通廊,柱廊之上巨大的三角楣中有精美的祖国女神颁奖浮雕,下面镌刻着伟人,祖国感谢你们的文字。相比巴特农神庙和万神殿,巴黎的Pantheon自然是年幼了许多,但说到声誉,却一点都不逊色。

    在先贤祠前的广场前,有两尊石像,一尊是法国著名剧作家高乃依,另一尊便是我国文学大师巴金在回忆录中常常写到的卢梭像:

    “我走过国葬院(即先贤祠)前面,走到卢梭铜像的脚下。我抚摩那个冰冷的石座,我差不多要跪下去了……在这里,在这一个角落里,并没有别人,只有那个手里拿着书和草帽的‘日内瓦公民’和我。”

    也许是深受艺术和文学的浸润吧,浪漫的法国人将高乃依和卢梭分置在这座神圣殿堂的两侧。也许是同样深受着这里艺术和文学的浸润吧,巴金在巴黎居住期间,写出了他的第一部小说《灭亡》。

    走进先贤祠正殿,一组大革命英雄人物群雕颇为引人注目,而更让人深思的是群雕下镌刻的一行字:“不自由,毋宁死。”

    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让人想起了巴金在《灭亡》中借主人公之口道出的心声:“为了我至爱的被压迫的同胞,我甘愿灭亡。”

    是啊,法国大革命曾影响了多少胸怀壮志的豪杰人物,正是在这句铿锵有力的名言激励下,他们投身到轰轰烈烈的革命中去,赴汤蹈火,甚至抛头颅洒热血亦在所不辞。

    进入先贤祠地宫,迎面的是石雕横幅上一行显赫的字:Aux grands hommesLa Patrie reconnaissante(献给伟人们,感恩的祖国)。以“祖国”署名来感戴伟人,足见这些伟人在法国所受到尊敬的程度。想来伟人们若泉下有知,也该弥足欣慰了。

    这里众多墓室的主人,有一些是达官显贵,尽管当年功勋显赫,但如今也大多被人遗忘,但先贤祠埋葬着的更多的则是那些持久放射着思想光芒的文化巨人。

    我们一一辨寻:卢梭、伏尔泰、雨果、左拉、大仲马……这些为世人所熟知的法国名人都位列其中。

    据先贤祠工作人员介绍,l995年,当时法国总统密特朗亲自主持隆重的仪式,将当代杰出的物理学家居里夫妇的遗骸迁入先贤祠。

    2003年,大仲马也被迁葬在这里。法国总统希拉克亲自主持了安葬仪式。在致辞中希拉克说:“今天,亚历山大·仲马将不再孤单。大众的美好记忆和幻想将永远伴随着他。”

    据说在此之前,有关大仲马遗骸安置的问题在法国上下引起了一场激烈的争论。将大仲马遗骸移入先贤祠是由大仲马之友协会主席德库安提出的,但立即招致许多抗议声。首先反对的是大仲马家乡的居民,大仲马生前曾立下遗嘱要在死后回到家乡。而一些历史学者、女权运动者则组成了另一支反对力量,他们眼中的大仲马是一个生活淫荡、大搞婚外恋的狂徒,甚至质疑《三剑客》、《基督山伯爵》等文学巨著并不是出自大仲马之手。

    法国总统希拉克特意为这个问题颁布总统令,宣称必须将大仲马的遗骸移入先贤祠,“大仲马应该安眠在他的作家老朋友雨果的身旁”。

    这让我们想起了雨果在大仲马拜访之后说的一句话:“我将去他的墓地回访他。”

   先贤祠中也葬着因为法兰西写出《莱茵军进行曲》而名声大噪的鲁热。这首曲子就是后来被定为法兰西国歌的《马赛曲》,它激励着法兰西的儿女义无返顾的走上战场,为抵抗外侮,为民族的荣耀而战。法兰西儿女正是唱着这首歌在以反封建为时代主题的十八世纪横扫了欧洲大陆的封建势力,在争取民族独立,重建法兰西的二十世纪奋勇争先,创造出一个个历史奇迹。鲁热最终被历史肯定,他的遗体葬在荣军院与法国大革命中最伟大的民族英雄——拿破仑为伴。在后来,他的灵柩又被迁往先贤祠,长眠在祖国最荣誉的地方,他也许是世界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因为一首诗而一夜成名的诗人。

 在先贤祠中众多的名人墓中,有两位人物给人的印象最为深刻:伏尔泰和卢梭。

    伏尔泰,这位启蒙运动、理性精神和人道主义哲学家的棺木于l791年迁入先贤祠,在他的棺木上写着:“诗人,历史学家,哲学家。他拓展了人类精神,它使人类懂得,精神应该是自由的。”在伏尔泰的棺木前,是他的大理石像——左手捧着一卷手稿,右手捏着一支羽毛笔,脸上浮现着他一贯睿智的微笑。

和伏尔泰陵墓遥相呼应的是卢梭墓。卢梭是最早被供奉在这里的伟人,他是一位特立独行的思想家。他的棺木被设计成一栋气派的房屋,在侧面的墙上,写着:“这里安息着一位自由和真理之人。”其棺木的正面有一扇门,微开着,一只手臂从门缝里伸出,手中握着燃着一团浓烈火焰的火把。将这只手臂镌刻在棺椁上,或许意味着这只手中的火炬,点燃了深刻影响着人类历史的法国大革命之火吧。

将这些伟人安葬在先贤祠,显示了法国人对科学知识的重视,以及对为人类文明做出重大贡献的知识分子的崇敬。法兰西文化中的人文主义,在这里又一次得到了体现。

莫耐先生的一句话,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两百多年来,法国的政体不断交替变化,而先贤祠中安放的这些伟人却恒久地受到法国人的景仰:

“这些人都是法国的伟大人物,也可以说是法兰西文明的缩影,也是法兰西精神的代表。”

栖身于先贤祠不是件容易的事,许多享誉世界的伟人,如巴尔扎克莫泊桑笛卡尔,至今仍不得其门。即便是有幸入室的伟人,通常也很难觅到一个宽敞的位置。所以卢梭与伏尔泰堪称备极荣幸。这两位思想家葬于最显要的位置,并各自享有一个偌大的墓室。卢、伏二人不远处便安息着维克多·雨果,十九世纪法兰西最负盛名的文人,一个曾因反抗专制而流落他乡的斗士。我们看到,雨果棺木前的说明中强调的并不是他的文学成就,而是他坚决反对拿破仑的政变,坚持自己的政见,固守自己的精神高地。可见,法国人不仅看重伟人的艺术成就,更看着他对国家和民族的思想贡献。也许这就是巴尔扎克和莫泊桑等人未能进入先贤祠的原因吧。左拉、大仲马与雨果三人同居一个墓室,左拉的状况像极了他的室友雨果,他也是一位作家,且曾为德雷福斯鸣冤而流亡,而大仲马长眠于此正好满足了两人“生前是一对朋友,死后也是一对朋友”的心愿

当然,这般神圣的地方,科学家也理当有一席之地,先贤祠给了居里夫妇在一个突出的的位置,他们不但独占一室,而且旁边还竖立着展板。居里夫人与她的丈夫皮埃尔·居里发现了放射性元素钋和镭。居里夫人从青年时代起就远离波兰,到法国求学。但她时刻不忘自己的祖国,当他们夫妇从矿物中分离出新元素以后,她把新元素命名为钋,因为钋的词根与波兰国名的词根一样。她以此表示对惨遭沙俄奴役的祖国的深切怀念。之后,居里夫人继续研究镭在化学和医学上的应用,并且因分离出纯的金属镭而又获得1911年诺贝尔化学奖,成为惟一一位在两个不同学科领域、两次获得诺贝尔奖的著名科学家。

法国人以宽容大度闻名,但对能否进入先贤祠的标准却又是严格的。直到今天,对于每一个拟移葬于此的名人,法国国民议会都要进行长时间反复讨论研究才能最终确定,来不得半点草率。就是已经进入先贤祠的名人,一旦发现问题,也要被迁出。前面提到的第一个进入先贤祠的米拉波,死于1791年,当1793年发现他曾为国王效劳的密信,从国王那里收受过巨额钱财后,人们便又决定把他的灵柩移走。在其位置上安放了1794年遭到暗杀的革命家马拉的遗体。但不久后,人们又将马拉移走了,理由是安葬在此与他的平民化精神相悖。

倘佯许久,感触良深。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些长眠于此的伟人,没有华丽的言词,无需传奇的经历,却因推动了历史的进步,赢得了世人的崇敬。而许多当时的权贵富豪,富则富矣,贵则贵矣,最终也不过是一把黄土,无人听闻。尊重先贤,是一个民族所应有的品质。法兰西人因这些先贤而光荣,而这些先贤又何尝不庆幸生于这片土地。

  先贤祠既是法兰西精神的祭坛,也是一本书。从这里可以读到法兰西的历史和文化艺术,也能从中领会法兰西民族精神的精髓。

 法兰西精神的祭坛高耸于巴黎市区的先贤祠

法兰西精神的祭坛 先贤祠


法兰西精神的祭坛
伟人灵柩

法兰西精神的祭坛

代表法兰西精神的先贤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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