痧缘（5）

阿娟在八石湾广本4s店里上班，由于新鲜的工作环境，特别是释放了凝虑的心情，加上以前有这方面的工作经历，所以干起活来，一切显得井井有条，老总对她的工作大加赞赏，说由于她的出色工作，起到了轰动效应，这使我也放心了许多，阿娟心情好，日子过得也快，不觉已近年关，而每当年关临近，汽车销售的业务也活跃起来，农历的腊月正巧是公历新的一年开始，由于广本4s店全体员工的共同努力，迎来了汽车销售开门红，乐得老板喜笑颜开，在春节放假前，虽然阿娟上班不足一个月，也领到了一笔可观的酬金。

由于阿娟有孕在身，春节后接下去可能一时上不了班，所以考虑暂时放弃广本4s店的工作，老总表示来去自由，欢迎她产假后不管什么时候，仍可回到这里上班，随时都会欢迎她的再来。

阿娟同我商量回贵州老家，我准备了5000元钱给她带上路上用，又往她的卡里打入了一万元，以供产期费用，在程州的日日夜夜里，我每时每刻无不在默默的祈祷，只要你过得比我好，一生一世没烦恼，虽然有时心情糟，但笑对人生很重要。请你相信我，在你身边别忘了，只要你过得比我好，什么样事都难不倒，所有的快乐都在你身边围绕，只要你过得比我好……临走的那天，我把她送到火车站，俩人相拥而泪，在站台上，长龙般的列车，将要把我们各分东西，阿娟将要奔向那遥遥的远方，而我不能一路陪同，实在于心不忍，没办法只好让她一人千里走单骑，这难分难舍的场面，充满了悲欢离合浓浓的思绪，啊，是什么因由，造成了这笔无法说清的蘖债。

春回大地百花开，星移月转又一年，是从阿娟回贵州后屈指算来又过去了三个月，其间我们不泛电波传情，互寄关心，相互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到了8月，阿娟向我发来了一条短信，告知我孩子生了，是个女孩，我看着这条短信，庆幸不已，向她表示了祝贺，这是精神的支柱，这是希望的曙光，祝贺过后向她表示了深深的歉意，阿娟你辛苦了，千叮咛万嘱咐要从现在开始，把精力放在女儿身上，而更多的话语是请她多多保重身体，如果在坐月子时间落下了什么病根那就会导致终生难治的顽疾，阿娟同时还向我透露说：母亲说她的孕期不足，起码提早了二个月，细心的母亲明显觉察出女儿外地有人，是婚前受孕，但出于对女儿的痛爱，没有深究下去。其后阿娟又叫我给孩子取个名字，我想了二天，鉴于女儿出生的独特历史背景和其发生的根由，取我俩的藉地首字安和丽，兴致共有痧字的谐音为莎，就取名为安丽莎。乳名就叫莎莎。阿娟听了连连赞同，说这个名字带着洋气，伊丽莎白，英国女王，莎士比亚，杰出的戏剧大师，女儿的名子粘上这样的同音，说不定将来出人头地，流芳扬名。

由于哺育期的关系，阿娟生活在贵州安顺老家，一直待到次年的正月才动身来到程州。那天，我开车去火车站接她，本来接站是在出口处，考虑到她拖儿带物，我买了站台票早早来到月台上，等候阿娟的到来。当我从车厢的出口看见阿娟出来，就拼命的挤向前去，在喧哗的站台上，拥簇的人众熙熙攘攘，我生怕有什么闪失，肩扛手拉死死护着阿娟母女俩一起出了火车站。我一边驾车，一边不时回头观望，阿娟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唯恐心神分散怕乐极生悲，提醒我说：“看好前面的路吧，别往后看，难道还怕我们跑了不成。”关爱的话语里充满了甜蜜的温馨，似一股暧流，迅速沁遍了我的周身。

到了御泉湾，阿娟抱着莎莎，我背着大包小包，拉着行李箱，一起迈进了久违的居室，这居室空着也近一年了，我在接到阿娟回来的电话后马上进行了认真的整理，开窗通气，打扫清洗，还其一个原来的面目，我迫不及待的想从阿娟的怀里抱过女儿，然而小家伙偏偏这是睡着了，阿娟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了床上，我双手搓开，扒在床位上，目不转睛盯着莎莎，心中翻腾着无名的惆怅，莎莎呀，你妈妈和我，曾经兴奋过，曾经无奈过，曾经为了你流着眼泪舍不得，多少艰难的选择，多少甜蜜和苦涩……阿娟看我这样钟爱小莎莎，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迈步在居室的里外，看着这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这里，曾经是她极度彷徨，魂不守舍时停泊的港湾，面对当时的窘境，谁能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什么，魂断梦牵的岁月，留在记忆里永不退色。

看着床上睡得正甜的莎莎，胖乎乎的手脚白白嫩嫩，那圆敦敦的小脸蛋我禁不住用嘴亲了起来，却被阿娟拖了开来，“看你急的，你就不怕把她弄醒？”我立起身来，双手拍打着阿娟的肩膀，“阿娟，真难为你，让你辛苦了，来，让我好好的看看。”阿娟转过身来，二绺鬓发垂直的飘荡挂下，细软幽黑，遮住了半个脸部，尔后她抬起头来，顺手理了理飘落在两边的散发。显然在默许我的要求。她那俊秀的脸胧，白里透红，但好象比以前稍清瘦了一些，不过皮肤反而更细腻润滑，眼前的阿娟，一改以前少女的羞涩。频添了几分少妇的韵味。犹如出水芙蓉，娇嫩得鲜艳欲滴，更成熟完善了，更靓丽妩媚了。

正当我目不转睛，如获至宝在揣摩时，阿娟似柳枝随风飘荡一样，款款地软了下去，这风流蕴藉的阿娟啊，你是旅途劳累之故，是久别重逢的激动，还是心灵深处的创伤荡起了辛酸的浪花？我赶紧一把扶稳了她，再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一边抚摸着她的胸部一边亲切的问她：“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啦，那我先帮你扭扭痧吧。”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声音是那么的微妙微稍有气无力，然后转动了几下头头颅仰靠在沙发上，稚嫩的脖颈是多么的柔软悠扬。

扭痧，是阿娟长期形成的一种习惯，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象阿娟这样的女人，多愁善感，最容易积郁成疾，这是我深知阿娟特别怕痧的特点，更无况这次旅途的劳累，加剧了痧气入侵的概率。体质虚弱的人来说，最容易犯痧，难为她辞别故土到厚江，千里迢迢客梦长。一路来少妇幼婴相依为伴，那能不劳累过度，正是这样，痧气就会乘虚而入，引起经络闭塞，俗话说被痧憋住了。如果这时有人能及时的帮她扭痧，就会起到祛病除疾的作用。然而旅途中没有这样方便的条件，阿娟只能勉强的拖延着。以至于越拖越重。

我把她安顿好后，趁女儿还睡着，立刻把她扭起痧来，象这次这样长途的跋涉，我早就有了巨大的担忧，我多么想在旅途中陪伴她，好让她有个照应，但想归想，总是事与愿违。这下，我要好好的帮她扭一扭，作为我亏欠她的补尝。一年多了，没有帮她扭过痧，也不知道这其间她犯过多少次憋痧？又是谁帮她扭的？她说除了妈妈还能有谁呀，实在挺不住时，只好自已对着镜子扭二下。

扭啊扭，直扭得她脖颈一圈排满了胀鼓鼓的痧垅，阿娟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看来这痧扭得实在是太迟了一点，扭出的痧条全是墨黑黑的，而且还扭起了泡，难怪阿娟再也挺不下去了。

这时，睡在床上的小莎莎也醒过来了，小家伙醒过来时不哭也不闹，乖乖地看着妈妈的脖颈，看她可爱的样子，好象也羡慕妈妈红红的痧色，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在妈妈的痧痕上抓来抓去抓个不停。我把她从妈妈手中抱过来，阿娟教她叫舅舅，小家伙似乎听明白了妈妈的教导，依依呀呀十分乖巧的扑到我的怀里。

舅舅，救救，同音不同字，这富有愚意的谐音称呼，不知是莎莎需要我的救助，还是我需要阿娟的救护，或者说阿娟更需要莎莎的施救，不是吗？时至今日，我，阿娟，小莎莎，我们三人的命运已紧紧的联结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莎莎的小手不住地伸进我的嘴吧里，一点也不怕陌生，被我逗得时不时发出格格的笑声，这稚嫩的童声，充满了诗情画意，预展出美好的前程，慰藉着阿娟和我的心灵。

自从添了莎莎后，阿娟的生活不但丰富多彩，而且也充实起来。由于受女儿的牵制，再到八石湾广本4s店上班已是不可能的了，她通过网上找了份家庭来料加工的活儿，她对我说，这样可以既不耽误带着小孩，又能增加一点经济收入，二者兼顾。我叫她辞掉这份活儿，并反复劝她，不要分散精力，在这几年内，你的任务就是带好孩子。

鉴于我对阿娟的深度了解，她从向往到追求，已有了札根程州的坚韧志向，她曾坦言：不能在程州事业有为也要埋骨在此乡，正是她这种矢志不移的秉性，深深的感染了我的情结，在我感情的缺口上，唤起了一种深切的爱怜，在她身上有着那种“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中国传统女性的特征，她那优雅的气质和清纯的内涵，足已让人追求向往，同这种人交往，不会辜负你的良苦用心，我曾从心底里暗暗的发誓，既然对阿娟产生了难分难舍的情感，就要凭良心和道德，践行自已承担的行为规范，对她的事情负责到底，包括精神上经济上让她得到女人本应得到的东西。享受女人本该享受的一切。

静立都市一隅的居室，让阿娟感到无比的温馨，这次她带着莎莎的再次入住，使其更有了一定的充实性，我问阿娟住在这里是否舒适，生活上是否方便，习惯上是不是都已接近？她马上表示了十分的赞赏，说这样的房子实是再合适不过了，的确，这闹中取静的住所，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虽经见了几多世间岁月的苍桑，仍不失他的多彩繁荣。不管就医就学经商买卖逛街休闲都十分方便，是个宜居，宜商，宜工的地点。

我看她住在这里也比较适应，就据此加以引导，向她明示了该房子潜在着一个巨大的优势，地理位置优越，又有发展的空间，稍作些改建，就可以变为一处漂亮的洋房别墅。阿娟说我每次到了这里就东指西指，描绘着发展的兰图，好象开发商一样真富有想象。说这是房东的家务事，谁知道他怎样的设想。

有次我同她说，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同房东商量把这房子买下来，她听了后倒吸一口凉气，啊的一声发出了惊叹：“我那敢有这样的妄想啊，这房子卖与不卖先不说，就是卖的话，也不是个小数目，恐怕要七位数吧。这样的天文数字我想都不敢想啊。”我说，要有高起点，才能逼人奋发图强。

从此，我开始盘算和酝酿这件事，先不跟阿娟透露，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一切安照有序，札实，可行的原则，按部就班的进行。不久在一个高田朋友的帮忙下，跟这个华侨房东首先谈妥了这笔买卖的交易事项，然后办理各种手续，一切税契中介等费用多以阿娟的名字来支付，然而这一切都是阿娟不在场的情况下进行的，为的是给她一个惊喜，一方面不愿让她背上凝虑的包袱，另一方面也好借此引证我对她的真诚。

那天我开着车去接阿娟，叫她带上身份证，她问我出去带身份证干什么？我笑嘻嘻的跟她说：“我已把你卖了，这是在送你去婆家。”“去你的吧，一个大活人，怎会轻易的被人卖掉，难道你还真的舍得卖掉我？”当我们到了办证中心，我叫她递上身份证，很快房屋过户手续就办好了，当一本大红烫金字的房产证递到她手上时，她信手翻开，扉页上赫然印着她的名字，回到住所，她激动的扑在我的肩上嚎滔大哭起来，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怎么这样不动声色的就做好了，叫我怎么感谢你呀，先不说那个牛年马月才能还清你的房款，就你这样费气劳神为我奔波，也实在难为你啊。我推了推她的手说：“你先别哭，也不用你这样劳心，现在房产证上是你的名字，房子是你的了，你同我，谁欠了谁呀。”而后我把改建的方案和腾空另租的意见同她说了，开先她死活不肯，说要求不要太高，有这样的房子住，已经是十分的满足了，不应再破费改建装修，在我真挚的劝说和坚持下才依让了我。这正是昔人谓之山花香，阿娟果不其然凡，独辟蹊径古今少，慧中秀内心地良。

经过各相关工匠三个多月连续不停的努力，装修圆满完工，经过改建装修后，面貌一新的居室今非昔比了，它象一朵瑰丽的奇葩，在阳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宽敞明亮的客厅，优雅别致的主副卧室，原来的厨房被改成了一个精细静致的书房，再在院落边靠墙的一侧新建上厨房和餐厅，这样既排除了油烟的侵扰，又实现了吃住的分离，尤其是那质朴典雅的廷院，又添上了各种奇卉苗木，花团锦簇色彩斑谰，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让人心旷神怡，墙壁地面颜色搭配柔和，一改往日的旧颜，处处焕发出勃勃的生机。面积也比原先阔了三分之一。当阿娟再次搬回到这装饰一新的居室时，激动得热泪盈眶，我也为看到她此时的面容而感到由衷的高兴。颇有几分安之苦素的况味。微风从窗外轻轻的拂来，飘来一阵阵四溢的芳香，令人有些陶醉。

新房入居第一天，我们进行了简短的娇迁仪式，我搂抱着阿娟说：这就是你的家，家，是人类生存的根基，有了它，才能繁衍生息，才能光宗耀祖，才能在这里发展壮大。

她也紧紧的依附在我的胸襟里，彼此的心跳声已混杂在一起，仿佛血也流到了一处。“大伟，你是我的……，”这称呼，我第一次听见，出乎我的意外，阿娟的改口让我瘁不及防，它象一剂强心剂注入了我的体内，顿时，我全身热血沸腾，贪婪，羞愧，内疚，自责，诸多心情纠集在一起，挤来挤去茅盾百出，此时的阿娟，面色绯红，欲言又止的停顿了下来，见我木枘着，只好仰扬着脖颈叫我把她扭痧，我看她痧色仍旧，还是原来的红色，就说；“这痧还未退色，怎么又要扭了？”她嫣然一笑，翘着嘴巴嘟哝着：“这象征日子红红火火的痧色，我要让她永远保持，千万不要让她暗淡下去。”

的确，红色是颜值的要素，美丽的体现，是人们视线的焦点，她象征着美好的前程，她会预兆着生活的蒸蒸日上，而绽放在阿娟脖颈上的痧红色，更使阿娟靓丽妩媚，楚楚动人，她是一幅美伦美奂的仕女图。我一手托着她的下巴，往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说，“我的宝贝，你的脖颈我永远扭不够，我会让你痧色容颜永驻，让你的生活，象痧色一样，永远保持着解艳的红色。”在一边玩兴正浓的小莎莎，看我们依偎缠绵的时候，不时向我们扮演着鬼脸。也许她也知道不便打扰我们，又爬到一大堆玩具里面，玩耍着小魔仙巴啦啦游戏。

看着可爱的小莎莎竟如此的懂事，我放开阿娟说：“那让我把你扭扭脖颈吧。”说罢我们走到沙发上并排坐下，阿娟顺势倒在我的左手腕上，头颅仰挂了下去，前天才扭过的痧条，仍留在白哲的脖颈上，带着紫红的颜色，把弧形的脖颈刻录成间隔均匀的斑马条纹。我伸手在茶几的水杯里蘸了蘸水，在阿娟的脖颈上扭了起来，清脆的呱哒呱哒声，招来了小莎莎，也许她看贯了，知道这是在干什么。阿娟哄着小莎莎，把她抱到隔壁的房间里，不一会儿她就甜甜的睡着了。

窗外的花草树木不停地摇曳助兴，小鸟们也飞来飞去，对阿娟的入居表示祝贺，清幽的环境，温馨的氛围，给这个装饰一新的安乐窝增添了浓厚的浪漫气息，我同阿娟伫立其中相互对视，不知怎的，她的脖颈似乎发出了一股强大的磁场，忽然把我的手吸引了过去，我禁不住将手伸到了她的脖颈上，又扭起了阿娟的脖颈，这极富弹性的脖颈，真是越扭越起劲，越扭越想扭，那爽悦的触觉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膨胀。随着痧色的加深，前奏过后，序幕接着拉开，我大嘴一张，深深衔住她稚嫩的脖颈，舌头在她的痧痕上狂舔，引燃了熊熊烈火，把我们推向了忘乎所以的高潮，一阵接一阵的轮番酣战，狂妄到午夜过后才风停雨止。我俩彻底的陶醉了，黎明前的晨曦慢慢地升起，告知人们新的一天即将开始。阿娟依偎在我的怀里，才开始甜甜的睡去。

我突然发现，原来这是与生俱来不死的诗心和暗恋之梦，把我牵引到此处，在这里，我同千里之遥的心仪之人，在这桃花源中已身相拥，心相融。

这装饰精致的居室，同阿娟深居简出的习性竟会如此的吻合，看来这金屋藏娇的自然产物是天时地利运转的结果。我望着这宁静雅致的居室和含情脉脉的阿娟，一股思绪涌向心头，忆古时娶妻纳妾有先河，叹如今包二奶私生子遗风映存留。是什么气数运筹了这个布局？究根寻底，原来是她颈中的红痧起了诱因，是那梦魂牵萦的靓痧滋生了情源，让男女间的执着产生了不离不弃，这媚飞色舞的痧花啊，象一根红线，把起因，梦幻，执着，兑现，串在了一起，在彼此的心里产生了自行链接。这根线，抛不掉，扯不断，以至于越扯越黏。

但愿这精神家园不因环境的变迁而萎缩，彩霞满佳宅，芳痧韵新篇。为了生活的更加完美，为了祈祷的永远虞诚，让信口的承诺持之以恒，就从眼前的生活出发吧，建立自已的法则，构筑心中美好的桃源，在这姹紫嫣红纷扰万千的世间里，静看桃花绽放，流水潺潺，年胜一年。

2011年10月于程州

后面的话，

不久，阿娟的父母来信告知，贞龙在一次野外干活时被毒蛇咬伤因救治不及时而不幸亡故，阿娟痛定之余，内心感到深深的愧疚，回家处理了丧事后，又到程州来了。阿娟有序的生活在这里，已慢慢地把自已熔入到了程州的这方土地上，不久，随着国家对户藉制度的改革，阿娟母女俩也在程州取得了户口登记，变为了当地的城区居民户口，成了新一代的程州人，阿娟还通过了市人力资源招聘考试，被录用到程州市下属的一机关单位当内勤，成了一名国家事业编制的工作人员，纳入了社会保险的范畴，置身于老有所养病有所医的社会保障体系大覆盖之下，莎莎也入了公立的机关幼儿园，接受着良好的基础教育。

回想起阿娟从追求到安居，从安居到立业，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来，如今已走在前程似锦，阳光灿烂的大道上。所有这些，都得益于改革开放的时代大潮，劳动用工制度的改革让阿娟获得了理想的工作，更有那户藉制度的改革和城市化建设的进程，都让阿娟赶上了，抓住了。是好政策，是好机遇，让阿娟占有了社会的公共资源，与时俱进的分享到了改革开放带来的红利。当然，是阿娟看准了时机，冲破了层层阻力，特别是世俗的偏见。思想观念的超前，这些前卫的另类表现，恰恰是阿娟最最难能可贵的一面。今日的阿娟，已经把黔西南的农耕文化和水土风情沁透到程州大地，为民族文化的传承和充实添上了浓厚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