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老朋友和我并不太清楚彼此的近况,我们也并没有一股脑倾诉给彼此的欲望。
进屋的时候,老朋友正在边看电影边喝酒,问我要不要一杯,我说好啊。酒滑进口腔的一刻,我轻轻皱了一下眉。
老朋友问,怎么,难喝?
我说,没有啦。只是来见你之前刚喝过据说是世界上最好的香槟,所以现在喝从超市买来的红酒,肯定是谈不上啦。
老朋友问,什么香槟?
我说,没有看酒瓶标志诶,你知道我从来不看这些的。说起来,下次应该注意一下才是。
老朋友突然间脸轻微扭曲了一下,继而充满温情的看着我,说,dear, please... don't.
我突然觉得暖流激荡全身。在那一刻,我知道,即便我经历了很多改造和打磨,老朋友还认得清关于我的真相。在那一刻,我知道,我们都还在灰色地带里葆有赤子之心。
刚和老朋友认识的时候,我是个可爱的小愤青,而老朋友在我眼里是个打磨过的小精英。我用原始的情感和冲动肆意的活着,向一切权威“宣战”,向一切以最贵香槟的生活方式为荣的观念“宣战”。可在自我证明的途中却躲不过粗线条的丑恶和急功近利的无力。老朋友藏着自己天生的品位和高贵,愿意聆听并感受我的价值观,用自己敏感的触角感受粗糙的美感,并被我影响,开始享受把人格魅力和便宜产品结合的敢与妙。
时隔多年,我们在彼此的眼里都变了模样。我把对世界的愤怒和爱更多地放到了心里,而老朋友的内心愈发像一个浑然天成的艺术品,不带尘世味的活着,可望不可及。
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老朋友依然会对我说,你和别人不一样,因为你要创造,你不能辜负你要创造的使命。
与老朋友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