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汤峪过年
在汤峪过年
徐毓才
昨天召开了县镇医疗卫生单位负责人会议,安排了春节及年后工作,除值班人员坚守工作岗位外,其他人基本上就可以把心思从工作中转移出来,忙自己的事了。一年到头,难得有和家人静心团聚的时光。
之前,老婆一直吵着要出去散散心。她在医院天天上班,连礼拜天都不例外,真是需要外出换个环境。况且结婚20多年了,一直没有时间一同外出过。今年,女儿考上了大学,我的心也能够放松了。我呢,对待事业也看得淡多了,不再像从前,老发狂似的工作。她提出去汤峪,泡温泉,一则休闲度假,二则看看对皮肤的小毛病是否有用。
就在出发前,她还有两个担心,一是担心过年汤峪没饭吃,为此,我打听了当地网友,说,会有的;二是担心外出之后,又有突发的医患纠纷,这可是我的“本职”,前两天就有一起,幸好,卫生院院长调解完毕,尽管很不如意,但也真是没有办法,而且往年也曾有过。对于这个,还需要我来下个决心:有事再说。
一切妥当,9:50分出发。
11:30分到达。
按老婆意见,住进疗养院一个单间。好处是有盆池,可以在房间内泡温泉。而原本说可以上网的,来后才知,网连不上,女儿很恼。
中午,在街上品尝了当地小吃,我饸饹,她们娘俩糍粑。
下午又出门逛了一圈。闲逛间,到了碧水湾、汤院遗址公园,原来就在不远处。顺着朝前,走一段坡路,又远远望见上午绕了一大圈才看见的“天潭酒店”。
到底是小镇。
2月6日,腊月26
因为不能上网,早饭后退房,离开疗养院,拉着行李,步行去天潭。
天潭酒店在山坡上,沿途要爬很长一段坡路。妻女累得够呛。女儿不停地埋怨,说可以打电话让酒店的车接,为什么不,争什么气,活受罪。我呢,就想走一走,也算锻炼与体会。行李全部给我,我手拉肩挎手提,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酒店按四星级标准设计,我们是从网上团购的,标间,228一天。
站在阳台上,浓雾锁小镇,远处的一切全部消失在大雾之中。
17:30分,出了天潭,走下坡路,进今日第二顿餐。两天了,我吃了三顿饸饹,她们主要是糍粑。今天准备吃硬菜。
到街上,去了一家小餐馆,叫了一个青椒肉丝,一个手撕包菜,一个菌汤,三碗米饭。我们把菜吃了个干干净净。席间,女儿说,我给你们拍个照,放到网上,“公款吃喝”,你们一下子就出名了。我说,“那倒是的,如果公款吃喝都跟这一样,那可真是样板了”。
饭后,买了一些方便食品,以便怕出门时备用。天潭里的饭菜太贵了。
2月7日,腊月27
早上,去四楼餐厅用餐。因为是散客,没有早餐卷。孩子赖床,我和妻每人20元,自助餐。
由于去的迟,人也不多,菜只剩醋溜白菜和莲菜炒肉片,不过馒头、米饭、稀饭、鸡蛋、春卷等还有。
走时,偷偷装了两个鸡蛋,好给赖床的女儿做早餐。一辈子未做过“贼”,为了孩子,权且当一会吧。
今天外面下起了雨。
阳台的护栏上布满了水滴,不过雾比昨天似乎强了些,小镇的更远处朦朦胧胧,依稀可见。
凌晨的2015澳大利亚亚洲杯预选赛第一场比赛,中国1:2负于沙特,足球,我们总是伤感要比快乐多。
12:00,电视上,王宁在“文化正午”节目聊“打工春晚”。
妻女去“天潭温泉”了。
窗外,雨丝变成了雪籽,看不见雪花,而眼前的山坡满地花白。小镇完全消失在眼前。
不知道什么原因,都过了24时,女儿很兴奋,睡不着,也许是那一杯“铁观音”惹的祸。
2月8日,腊月28
一觉醒来,接近9时。打开窗帘,一眼望去,满山坡的雾更密了,白茫茫一片。雪花还在飘,下山的公路上有扫雪的人。
电视上,北京播报着“爆竹燃放指数”,分适宜、不太适宜、不适宜。据说,这是一月四次雾霾后的不得已。
11时,转战“杏林酒店”,住413。设施比“天潭”简单多了。尤其让孩子不能接受的是无法上网,电话了多次,说“线路故障无法修复”。
下午又外出,一是进餐,二是找一个可以上网的酒店。到“上林”,说,“能上网的,只有‘天潭’一家”。看到“天赐”门口悬挂着“西安科技大学测绘实习基地”并写着可以“上网”,走进一瞧,果然。因为前几次“被糊弄”,这次专门让老板搬来电脑试了一试,才算放了心。
看着孩子的表情,我知道她是满足了。
2月9日,除夕
在“杏林”用过自助餐,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退房。
9时转战到“天赐”。
大雾弥漫。
设施比“杏林”又简单了许多。三张床,每天120,老板说的,我们也没搞价。好在一点,可以上网。孩子“满足”了,也“安静”了。
电视上“一年又一年”正在直播。
屋里的空调一直开着,但没有感觉到温暖,只有坐在被窝里。
毓哲来电,问候“过年好”。我说,“我们在汤峪”,他找了车,准备接我们过去。要说也该,一是距离并不远,二是他今年买了新房,三是弟兄们在一起过年本是愉快的事。然而考虑到他家上不了网,孩子一定不爽,加上今天才搬到这家,说是住三天的,也不好意思刚来就走。
唯恐下顿没有着落,午饭每人增加了一个肉夹馍。
阳光灿烂。
饭后,去碧水湾泡温泉。孩子不愿意去,我还没有体验过,于是便和老婆一起。
人真多。
很奇怪,大冬天,野外,露天,会有这么热气腾腾的水。光着身子跑来跑去,完全不感觉到冷。
真爽。
回到宾馆,网线掉了,死活连不上。孩子很无语,也没了找主家的欲望。
19:30分。近处的极响的爆竹把我从睡梦中震醒,从窗户望出去,火光闪闪。
电视上,和晶一人主持着“一年又一年”,她的搭档阿丘去了一号演播大厅参加春晚开幕演出了。那个熟悉的旋律很悦耳。
“这事不赖我”
春晚带给一家人欢乐。
美国东北部,暴雪“埋”城。
2月10日,春节
子夜时分,春晚里,你方唱罢我登场,还未等到结束,我已经入眠。电视还是女儿关的。
早上醒来,8时30分,给妻女散了压岁钱。给女儿时,她还在梦中,连眼睛都没睁。我和妻笑谈,“你看女儿多淡定,真是‘视金钱如粪土’,‘见钱眼睛都不睁开’”。
打开电视,依然是“一年又一年”,正在聊春晚。
催了一遍又一遍,女儿还是不起床。我俩只好一同走出“天赐”。一是看看春节小镇的景象,循着锣鼓声走向汤院。大雾又起,而且特别严重,能见度不足20米,汤泉河对面的碧水湾完全消失在浓雾中。沿途叫售门票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二是找寻一家能够用餐的地方,前几日曾经的餐馆都已关门,贴着春联、挂着红灯,只有零星的野摊点供应着饸饹、糍粑、凉皮、夹馍……
站在汤泉桥上,不知道是该向前还是向后,什么也看不清。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是谁?在这个时候来电?拿起一看,原来是女儿。她会有何事?急切地接听,原来“天赐”的主家已经煮好了饺子,让回去吃。
赶回“天赐”,三碗热腾腾的大肉水饺已经放在了取暖炉台面上。
我的心里热乎乎地,感觉到异常的温暖。
12时,东家上楼告知,网通了。想来,大概是东家给“断”了。
15:30分,感觉饿了。动员孩子下楼去街上找饭点。可孩子说啥也不去。
街上,营业的还不少。找到一处,妻打了几个电话,孩子未接,索性她留下点菜,我回去。这回,孩子倒挺利索。
饭后,孩子回旅店。我俩在小镇上闲逛。其实主要是看看有没有公交车回西安。
17:00,还有一张碧水湾的票,妻独自去。
2月11日,大年初二
准备离开汤峪塘子村时,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
每人吃了一桶方便面,出发。
920路,破车,没有空调,好冷好冷。乘车的人很多,上上下下,都是走亲戚的。
到了大雁塔,转乘30路,直达火车站。
解放门站没有回山阳的班车,转“环建委站”。等车的人很多,出乎意料,没想到大年初二在外“漂泊”的人还不少;车票还是平常的46元,没有涨价;还有一个没想到的是,在这里,意外碰到了一位同事,她还替我们抢先买了车票。
西安雪花飞舞,秦岭山白茫茫一片。进入商州,雪不再。眨眼间,车已经到了“山阳服务区”。
15:50分,顺利到达“商运司车站”。
拉着行李,步行回家。一路上,孩子走的飞快。原本阴沉的空中,突然飘起了极细的雪花,似乎是在欢迎着我的归来,也平添了几许祥瑞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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