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眼神求婉约(散文) 林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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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生前的种种迹象,一浪高过一浪地冲洗你的思想,蓦然回首间,却原来自己的奔突一直是踩在时间的心脏上,滴着自己血管里的液汁,熬躯体的光阴。
蛾子用无数次的飞扑感受死亡的缘起与缘落,人是在烈火与冰凌的尘世间,倾其无数道的轮回来接受消殒的锻淬。
倚住季节的一片天,看苍茫的转世,望一畴田的厚重,还有一畦的自己,所有的这一切景象物象,孰重孰轻。一束麻雀的鸣叫,惊动了天堂与地狱的双重门扉。
如果土地对着种子谈起恩怨时,那轮转的风水究竟泄露了谁一世的私密。
人世上的生老病死,它们在凡俗间如梳子一样捋抹着男女老幼。民间一句俗语“今夜床前脱了鞋,不知明朝来不来”道破了世相的无常。然,熙熙红尘,有几人真实地活在光阴那喋喋不休的叮咛下。
一拨的光影,一拂的小风,还有一抹的心事,世间的幻象再怎么高峻也抵不住时空的剥离;人心的高估再怎么雄厚也包裹不起岁月的赤裸。
生离死别,是因为俗事太炫目;爱与恨的风生水起一漫开,就湮灭了人数千年轮回的企愿。
谁都无法削弱人世的企及,惶惶俗尘,一方是诺亚方舟,一方是地狱之塔。所有活在这之间的人,谁都脱离不了苦涩与甜酸的腌制。
一掌忧伤在翻动人内心的信念时,一绺白云在头顶抚摸谁的感伤。
回首昨日的行踪,一路的跳跃飞奔,却依然没离开原来的足窝,那是自己初学走路的第一双脚印。
摇摇晃晃是人初始的影子,谁不是自从站立的那一刻起,就歪歪斜斜地往前跑着,去抢拾路上的蛊惑。
如果一股风能够称为一个时代,一个人的足迹就是自己的一个王朝。明知道,即使将所有的神的力量都积累起来,也拯救不了被凡尘晕染的锦瑟,却为何还要在一个人去世之后,把迷惑的眼神投放到朝霞晚露的垂拜之下。
惆怅的树枝只能在风中翻阅这个季候的心情,默然的田野在领悟春华秋实中摇动一天的思虑。人靠着日子的屋墙,反思着曾经路过的时间有几多朵是属于自己的。
活着是一坨太过沉重的铅,它拽得人不断地往时间的黑洞坠去。
生活依旧散香,人心依然霉变。人一行走,就注定了无法返回的行踪。
凡身的成熟,总是伴随着思想的夹生。人不能在世上把握自己,就是双脚走遍天下,也还是在原地踏步。
在尘埃里活人,要懂得,爱得越深伤得越真。时间的眼泪穿过季风,溅成一圈涟漪,也省略不了往日的眷顾。
爱人时不必刻骨,刻骨了只能是害了年华;识人时不必透彻,透彻了就为人带来晦涩的烦恼。花朵和小草各自沿着各自的宿命,缤纷一场,飞落一场;翠绿一季,枯干一季,一切皆在飘渺的神力下,美妙着前世今生的因缘。
生不由人,死不由人,人的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让人揪心放不下的。
雾,灵秀又安宁,水一样在人的心底漫开。人来,一身清净,人走,不带一丝前朝的霞晖,在转世的点上,妙妙地挥一挥手,把生命的来龙与去脉诵成一本厚厚的经卷,让一簇野外的小菊花细碎了永恒的点化。
当大山俯瞰小蚂蚁们缜密生活的身影时,忙碌的敬仰使峻峰跪拜了隆起的初衷。
生到世上,接住无常的目光,紧挨着婆娑的身影,像梦里外祖母慈祥的气息,穿透命运,穿越一世的沟沟坎坎。
不能用生命的长短来纠正别人的对与错,那是一种无谓的浪费;人生就是用来发散自己的精彩生活的。
真实的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生慧的早与晚。无论怎样,劳力者是累人,劳心者是苦人。剥开生活的内质,现实的这杯酒,苦辣酸甜不醉人,人也会自醉。
红尘似泥,胶着着满树寥落的心境,摇晃的岁月痴情难改,在不经意间扯了扯光阴的心事,让人在时间的莲花池里悟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