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古包做客(散文)
林仑
没有架子的毡房不能支立,
不敬奶酒怎能表达我们的情意;
为您接风洗尘啊,尊贵的客人,
尝尝吧,这草原的玉液琼浆,
这才是我们迎接您的开始。
……
在新疆生活了八年,每当想起这首格调清新、旋律优美的敬酒歌,就会使我想起质朴纯真、热情好客的伟大民族蒙古族来,那做客于巴音布鲁克大草原蒙古包及蒙古族同胞盛情款待我的情景,就会浮现在脑际。
巴音布鲁克大草原,位于天山深处的尤尔都斯盆地,是我国最大的高山牧场。生活在这里的蒙古族,是英雄的吐尔扈特部落的后裔。他们的祖先因不堪当时俄国沙皇的压迫,于1771年在部落首领渥巴锡汗的率领下,冲破沙皇的重重包围和封锁,毅然从伏尔加河流域回归祖国,受到乾隆帝的嘉奖,在祖国伟大的爱国史上写下了光辉一页。如今,吐尔扈特的后裔在这块宝地上放牧着肥美的骏马、牛羊,也放牧着属于草原人自己的理想。
巴音布鲁克有座高高的山,蒙古族同胞称它为塔格楞山,那是祭敖包的地方,也是举行“那达慕”大会的地方。大会期间,邀请外地客人来蒙古包做客便成了一项主要内容,各乡、场都会争相邀请,将来客轮番请上一遍。
邀进蒙古包,主人会热情地献上哈达,款待你盘腿坐在毡毯上,然后依次献上一大杯马奶酒,一大碗酸马奶和一杯白酒。在蒙古包做客,主人敬酒时客人推却是不可以的。
敬白酒时,主人要看着客人喝下去。喝完白酒,主人会不断地请客人吃桌上的油饼、糖果和奶酪之类的食物。
手抓羊肉是必上的一道菜。在蒙古包里吃手抓肉,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当大块大块的热气腾腾的手抓肉上来时,你可以挑肥,也可以拣廋,客人吃的越多,主人就越高兴,只是要把骨头啃净,以示对草原人劳动成果的珍惜。吃蒙古同胞的羊肉串,是让人惊讶的一件事。草原人端上来的羊肉串,不像我们内地在街道上见到的羊肉串,烤得那么黑,串得又那么短。草原人端上来的羊肉串足有一米长,且嫩黄透亮,散发着诱人的清香。看到这么长的羊肉串,你会觉得吃下去信心不足,你更会惊讶草原人待客的坦诚、慷慨和豪爽!
轮番敬酒的时候到了,最精彩的要数听劝酒歌了。敬酒时,主人一人领唱,全家老小跟着合唱。无论是老太太,或是小姑娘,都是恭敬地站在你面前,眼睛深情地注视着你,双手捧着酒杯,口中唱道:
看到您那汗津津的马儿,
知道您从远方来;
客人来自天山外,
草原把我们连起来。
请喝这杯马奶酒,
奶酒杯杯表胸怀;
都说客人酒量好,
我们想同您赛一赛。
……
听着这歌儿,你能不喝?看着那一张张真诚而热情的笑脸,还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和推脱的吗?
“那达慕”大会结束,好客的草原人一直把将我送到来时的地方,再次敬酒吟歌为客人送别。那酒歌是那么的动听、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