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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一样的异地

(2022-08-21 06:38:26)
分类: 散文篇

       几乎每年至少一次的异地家乡两边跑,让我越来越喜欢故乡。

南海边的城市格外的炎热,早晨六点出门都是一身汗,曾经羡慕的异地,经济发达,物产丰富。虽说这让我每年有机会“汗蒸”,这两年垃圾肆虐的街道有所收敛,但它横冲直撞的车辆于我而言还是心有余悸,伯姆孤魂臼子、仁济善堂、净士亭等等庙堂庙宇,数不胜数,常常是一个转身就见到到一个庙堂,常常是路口就有一个阿弥陀佛,庙堂庙宇与现代楼群相互切合。这让我回想起创建文明城市成功的故乡,我想念它了,这是多年来首次才来异地就想故乡。我想起,像花园一样的城市、想起它清新的空气、文明人、适宜的气温、想起快步人行横道的行人,礼让你的车辆、想起故乡人对生命的敬重。

曾经羡慕的异地,市民在绵延数十公里的国道两边散步纳凉,偶尔还要高喝几声运动肺,舒服喉咙。这里的老人喜欢光脚散步,就在国道线下走上一段,走上几千步。海边,陆地上留下的都是不易憾动的岩石、碎石这些地。渔民变成的居民能够把这些地块留给植物生长、留给寺庙、零星的公园已经很不错了,国道线是最好的散步路线,这里能利用的土壤资源真少。曾经被故乡人嫌弃的国道线,充满了灰味,却被这些老人们视为健身之道。突然明白,故乡才是真正的物产丰富,自然资源良好。我不再羡慕他们的经济。所谓诗和远方,指的就是故乡吧!此时此刻,我才够能够领悟——闲适是最奢侈的,我开始有“钱”了,做“奢侈”的事了,我爱我的职业,它让我拥有短暂的“闲适” 。空调房间饲花弄草、凉爽阅读品铭远没有春城树下的一书一铭一人生来得惬意,一花一草一人生那是要有温度做基础的。少了海的咸味、城市海鲜腐烂味道的异地也在创建卫生城市,这对于当地人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空气了,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他们的幸福指数在提高,可对于我这个已经是建立了文明城市的异乡人来说,故乡的风是没有灰尘的,没有国道线车辆、城市车辆扬起的灰尘,有的是青草香,栀子花香、樱花的香,故乡的风清爽!

刚来的几天,我还被他们特殊的植物所吸引,还在为顺手在路边拾到的蜗牛而感到得意,这给我的教学提供了资源,我还准备每天都去拾捡硕大无比的非洲大蜗牛,作为一种免费的资源、暗暗的坚持天天散步捡拾,到回乡的时候应该有二十多个了吧?供给学生饲养而洋洋得意着。想着我让它们飞越上千公里,千里迢迢做成的活体标本,就觉得自己很敬业。我还思量怎么过安检。“云南人,真是有懒的资格。”想到这句话此时我才潘然醒悟,并不是异地才有非洲大蜗牛,大雨过后,蜗牛都会被逼出来,只是我蜗居在城市里边,未去乡村的道路上走走,没把闲暇的时间洒在乡道上。或许是勤劳的家乡人已经把这种外侵物种消灭了,有的只是很小很小的当地蜗牛,但是故乡的雨也能逼出很多大的蜗牛啊。并不是异乡才有,我的故乡也有,成功创建文明城市的故乡也有,此刻的我是贫穷的、懒惰的,不想承认而已。我只是被故乡适宜的气候,每天眠上十多个小时,只是被故乡适宜的气候每天清晨的鸟鸣声唤醒,而不是热醒。我能记住那只鸟在叫“差格里格插哥”,每天它都会“差格里格插哥”的叫着,然后就想到局旁的栀子花香、蓝花楹、薰衣草、用迷迭香做出的小香包......想摘一片荷叶做凉药,无奈藕塘太小,巴掌大一块,居民好不容易开出的一块,不忍心摘。故乡的荷塘万亩,接天莲叶无穷碧,误入藕花深处沉醉不知归路。在故乡喜欢太阳一直照射的六楼,后现代的小区住宅几次都没有勇气回住,屋大人少,凉的透心。在异地却是害怕太阳,早晨六点二十迎着太阳散步就开始冒汗,看着北边山顶上烟雾缭绕,身上却是热烘烘,对太阳有种惧怕的心理,明显的热量瞬间窜起。我就看见那明晃晃的太阳在我的前方,左前方,右前方,我很想去看它,可是我不敢去看它,我觉得晃得亮眼会刺痛眼睛。朝阳啊!那可是朝阳,怎么会这么迫人!今年的大暑,仿佛没有晚年炎热,我不知道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还是创建文明城市的缘故。

内心深处,一直嫌弃着异地,但我不敢说出来,我怕人们说我目光短浅,井底之蛙,我怕把我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被他们笑话,我怕击垮了我们的虚荣。一直以为,故乡是渺小落后贫穷,GDP指数、经济状况、教育排名在全国都是落后的,但它在我心中从来都是最美的。我一直安慰自己:在故乡你没有在屋子里发现老鼠,至少老鼠不会与您对峙;至少在故乡你没看到“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茅屋。在异地我看着摇摇欲坠的渔民的棚户我就忍不住可怜他们,虽然年年去,年年看那屋还在,怎么地不会到;街道的脏乱差,故乡在记忆中不至于那么腥臭,异地海鲜在高温下的气味让你不敢懒;故乡枯槁的老人也有,但很少......

原来!

晨起的时间一再提前,六点半,六点二十,五点五十,只为晨起锻炼,与买菜一同处理。哪怕是清晨六点的初升的太阳,也让你灼热无比瞬间冒汗,绵延数里的蝉林一直让鸣到太阳落山,依然四处都可听到。早起十分钟的风貌,看到的情况和晚起十分的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虽然跟从前的时间一样的出发,天阴的缘故,明显的看到街上的人多起来。说来说去,还是我懒了,人家已经在六点太阳出来以前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地已扫好,你所见到的已经是再次的风吹落叶。因此,我总是睡不够,需要喝早茶。从前是睡眠好,日上竿头再去做事,精力体力都能够承受酷热高温,现在五点多就醒来。哎!是要早起,才能有凉风习习的感觉,越早凉风越明显。哎!从前的我依家乡的惯例早起出门买菜,殊不知异地大部分的人已经工作三四个小时了,我出门的时间他们该休息一会了。渐渐的,我“勉强”融入他们的生活了,至少在五点的时候,我看到了稍微忙碌的情形,店铺房门全部都打开的,不似从前八点钟,零星店铺开门,懒洋洋的,街面上是七老八十的,形容枯槁的人,此时大多数的店铺都关紧门窗打开空调,来客他们才会开上中央空调。我相信,绝大多数人还是喜欢无空调的自然环境,哪怕冒着微汗,只是生意来了,不得不开,必须开启,因为那是他们的“上帝”,真正的上帝,他们的衣食父母,大海给了他们丰富的肉类,近乎沙子的土壤能带来少许的蔬菜,三天两头的台风让他见识了大自然的威力,余下的需要他经营好他的铺面也就是他的家,凭着良好的手艺,童叟无欺诚信的态度获取每天的生活,那关乎着他幸福的生活,他真诚的对待着。故乡人已经被良好的自然环境溺爱了。

每每遇到太阳,即便是晨起微弱的太阳,我都要快快的走到阴凉处,以免这咬人的太阳热了我。我一直不相信他们的“落后”,这样的脏乱差应该是表面的,语言不通,白天又热,,夜下的烧烤还能稍微听到一点点懂的语言,不能融入也不了解他们,作为家属去到办公点都是在光环下...经过长年的观察和几个外乡老总的交流,慢慢的发现商业是他们经济支柱。诚信是经商的法宝,他们从不讳言。从几件小事可以看出,每每找零,必会把人民币展平,双手谦恭的递上。不管是小到只能容纳几个人的小店,还是豪华餐厅,饮食绝对让人放心的。是否新鲜,作为哮喘的我是有感受的,日日chao肉早餐,月月chao肉早餐,早餐毕的碗都是空,门口没有泔水的,那腥臭是来自虾壳、贝壳上不易取出的肉。农贸市场两个饺子量的磨肉也能卖给你,这在我的家乡一定会被奚落的。他们佛系的思想,减少了,浪费于我的负罪感,我想全民信佛的异地人,清水涮碗惜福水一定是会喝的,大多数的市民手中提的蔬菜不多,都是很少,恰巧一顿的分量。

有人说,地理环境的恶劣,让异地的人重利轻别离,有诗为证,商人重利轻别离。在我看来,他们重礼但不别离,他们把经商视为生存之道,对商业有其独到的见解,深入民心,认真对待,端个盘子递上茶水女孩五六岁就跟着父母做生意。再说潮汕的饮食,确实做得令人放心,新鲜营养价廉物美。因为来得早,心心念念的合面馆没开?哦!只是未开灯未开空调而已,些许的闷热,门是打开的,还以为生意是疲惫,殊不知是来的太早了,店家看到我来,开启空调、开灯关门。看到故乡的财富了,空气、植被、湖泊、文明,像散文描绘的一样,闲适是一种奢侈,人们都喜欢奢侈品,故乡拥有很多奢侈品。从某种意义上来,异乡是很贫穷的,在特定的时间内他们只能蜗居在时时开着空调的地方,否则就要到高温下枯槁着,在这里冷酷已与温情携手。任何地方都可以“懒”,云南人是有资本懒,异地人是有借口懒。

从林伯欣中学校区与宿舍区之间的便道穿过,从前这条道是封闭的,创建卫生城市期打开了,看着高高的教学楼,从前的我愣是没看出对面的建筑是它的宿舍楼宇,一直以为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区。中学校门的左侧有建校记录,旅港乡彦林白欣先生出资千万修建。20年前修建的学校现在看来依然气势恢宏,虽然后来陆续的建起了各大建筑,依然盖不过它的风貌。一进这个通道左边的佛堂虽然嵌在校区与宿舍区间,在六十亩的校园占地上实在是显得娇小,它在两区后面,大约是征地时圈在外面。

谜一样的异地,故乡人还能坚守文明吗? (昆明安宁市段雪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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