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者的大一统学术观
(2011-03-03 12: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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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普通人看清末史专题 |
日本明治维新期间,思想家、启蒙家福泽瑜吉曾提出一种观点,把政治与学术分开来。政治为外科医生,学术为营养调理师,他们共同的目标是医治国体。然而中国历史的发展,始终是政治与学术紧密相连、混为一体的,学术只是政治的利用物。
纵观历史,为政者有几个是真正的学术者?满脑子为政观也只会浅薄了学术的精深,这是常理。一个耽于现世操作者是不可能沉静下来思考学术的,他只会有目的、利己性地择取学术。古人“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便是这个道理。帝王虽“不读书”,但“算计”人却是天数地聪明,权术加“读书”人,便成了一朝安稳的枕石——好困加枕头。
枕头的形成,历来学者详加细述,大多持批评之说。笔者这里从主观“理论”加客观历史现状分说两点。
一,天命观的理论
五行学术大致产生于春秋战国。汉代董仲舒用“五行”巩固了天命观。董说:“天有五行,木火土金水是也。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为冬,金为秋,土为季夏,火为夏,木为春。春主生,夏主长,季夏主养,秋主收,冬主藏。藏,冬之所成也。是故父子所生,其子长之;父之所长,其子养之;父子所养,其子成之”,因而推断:“唯天子受命于天,天下受命于天子”(董仲舒《春秋繁露》)。已故历史学家陈旭麓说:“这种人格化了的天带有相当大的神秘性。在这一观念下,借助于天的权威又竖起了皇帝的权威”。故而,皇诏曰:奉天承运。把皇朝寄托于不确定的“天运”,董老真是想绝了;因而也滋生出了“替天行道”造反者。
二,宗族制的现实
宗族是封建社会最基本的组织,是中央集权的基石。宗族以血缘为纽带,成为一种社会集体。这种集体现象,至今在中国广大的农村依然存在,一个宅基为同一祖宗。封建官僚专制渗透进宗族的管理,家法与国法相通,保甲制巩固了这种宗族性管理(株连性),违法者同时是逆子;相对应的,出人头地者同时是光宗耀祖者。阿Q听说赵太爷的儿子中了秀才,便说赵太爷是他本家。陈旭麓说:“为了维护封建社会的秩序,族规有时候比刑律更严酷”,这在至今一些当代文学作品中仍可以看到。
其实,儒者的大一统观着眼于民间的生息休养、和平小农经济的自给自足的现状,但儒者的说法尽向着帝王的强权。这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也许,任何理论为强者所用,这是处于原始状态的人文观的发展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