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考古所李建生为何把李家崖出土陶文贴上倗伯墓标签

1987年《文博》第3期,发表了《陕西清涧李家崖古城址陶文考释》一文【1】,作者吕智荣。文中说,自1983年对陕西省清涧县高杰乡李家崖村西古城址发掘西来,出土了大批陶器、石器、骨器及少量青铜器等。在古城址西城墙第三层(
李家崖文化层) 内出土一件三足瓮,
残口沿的沿面上有一个铭文 ( 图一: 1 ) , 整个字当隶定为“
鬼” ,汉字叔叔网站收录的“鬼”字甲骨文中也有类似的字形。
换句话说,从倗国出土文物上,没有发现任何与“鬼”、“鬼方”有关的证据!李建生这篇文章发表于2014年4月复旦大学网站,而在2012年李红杰博士论文已经给出倗国的Y-DNA数据,显然李建生是根据DNA先有了屁股思想,然后试图讨好复旦大学,硬是想要把倗国扯到李家崖鬼方上去。没有证据怎么办?就使用遮眼法(颠倒图片标注)+扯鬼法。
在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上,发布了署名为山西考古所李建生文章: 絳縣橫水M2倗伯墓銅卣銘文研究【7】,标注收稿日期2014.4.9。在文中,李建生声称绛县横水倗伯墓M2:62铜簋铭可能是倗之族徽。然而其标注为“倗伯墓M2:62铜簋铭文”图片却是吕智荣文章中的“鬼”字图片。
查2006年《山西绛县横水西周墓发掘简报》一文【2】,发现李建生在其文中标注为“李家崖陶文鬼”的图片则是倗伯墓M2:62铜簋铭文。是李建生无意搞反了文字,还是故意搞遮眼法为之?
就算假设李建生是无意搞反了文字,按照其文逻辑,从一个“传世鬼壶”(也就是说不是考古出土,也可能是伪造)上有与倗伯墓M2:62铜簋上的相似铭文,这就能证明倗伯来自鬼?如按此逻辑,“王季伐鬼方”在一起,是不是可以说季历与鬼方同一族?
李建生另一个意淫,还是靠“传世铜鼎”(网上已有人说该青铜器为伪造)铭文有“倗仲作毕媿媵鼎”
(《集成》2462)。他解释称“此乃倗仲为嫁于毕国的女儿所作媵鼎,女子国姓前冠夫氏,倗仲称其女为毕媿,由此可判定倗之国姓为媿姓。”
- 首先关于周朝姓氏“规律”并没有得到学术界认可,比如张淑一等就提出过很多反对意见。保利艺术博物馆收藏有类似“虎叔作倗姒簋”,是不是可以凭此证明倗为姒姓?在没有出土关联信息情况下,凭不知真假“传世青铜器”铭文显然不足为据。
- 其次,在文字学考证上,王国维把媿与鬼等同,显然过于草率。不足为信!
实际上,关于倗国族属,在李红杰2012年6的《中国北方古代人群Y染色体遗传多样性研究》博士论文出来之前【5】,就已经有判定。如2010年谢尧亭博士论文《晋南地区西周墓葬研究》【3】和2012年4月王伟硕士论文《《山西绛县横水西周墓地人骨研究》【6】 都有论及,判定是属于殷商遗民。下图是王伟论文中第94页截图。作者认为倗国墓葬西向人群可能来源于与殷文化密切相关并具有独特的文化特色的晚商人群,而东向人群则是晋南土著,与“怀姓九宗”有关。西向人群居于统治地位,同化了东向人群。反映在DNA上,从赵永斌等论文【4】【8】上可以判定东向墓葬属于O3a3族群,西向墓葬以Q-M120为主,也包含了被同化的N和O3a3等。
参考文献:
- 《文博》第三期,1987年,吕智荣,《陕西清涧李家崖古城址陶文考释》
- 《文物》第603期,2006年8月,《山西绛县横水西周墓发掘简报》
- 吉林大学博士论文,2010年,谢尧亭,《晋南地区西周墓葬研究》
- 吉林大学博士论文,2011年,赵永斌,《中国汉族北方母系起源的遗传学初探》
- 吉林大学博士论文,2012年6月,李红杰,《中国北方古代人群Y染色体遗传多样性研究》
- 吉林大学硕士论文,2012年4月,王伟,《山西绛县横水西周墓地人骨研究》
- 山西省考古所,李建生,2014年4月,《絳縣橫水M2倗伯墓銅卣銘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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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8月,赵永斌等,Ancient DNA Reveals That the Genetic Structure of
the Northern Han Chinese Was Shaped Prior to 3,000 Years
Ago, American Journal of Human
Bi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