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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作业7:袁宏道与柳宗元山水游记的精神内涵之比较

(2011-11-25 20:49:26)
标签:

杂谈

 

大学作业(七)

 

性灵与凄寒

——袁宏道与柳宗元山水游记的精神内涵之比较

 

05汉语言 林黛婉 20050103714

 

内容摘要:文章必有所寄托,山水游记能够反映文人的审美情趣和思想内涵。作为两个不同时代、不同背景下的文人,袁宏道和柳宗元为自己山水游记注入的精神成分显得迥异。在分析两者不同的山水游记特色的同时,也领略文人不同的精神内涵。

 

关键词:袁宏道  柳宗元  山水游记  精神  性灵  凄寒

 

文学风格及内涵具有时代性,不同时代的文人在其文学作品中必然表现出不同的审美观和审美情趣。山水游记作为古代散文的一种,也必定打上时代的烙印。明人张岱云:“古人记山水手,太上郦道元,其次柳子厚,近时则袁中郎。”作为时代山水游记的标记性人物,柳宗元和袁宏道在山水游记上表现出来的最大的差异是精神与内涵。

袁宏道是明代公安派代表人物。针对前后七子“文必秦汉,诗必盛唐”,字摹句拟,制造赝鼎伪觚的风气,他大声疾呼:“独抒性灵,不拘格套”——这种尊重个性、要求解放,反对传统的文学主张,使他的创作充满着由儒、道、禅混合的自由放纵思想。袁宏道一生创作了大量山水游记,在他笔下,秀色可餐的山光水色,皆着笔不多而宛然如画。这些山水游记信笔直抒,不择笔墨。写景独具慧眼,物我交融,怡情悦性。

柳宗元是唐代杰出的文学大师,山水游记是柳宗元散文中的精品,也是作者悲剧人生的审美情趣的结晶。他用精练的文笔和清峻的语言,显示小山小水独特的风貌:形象清丽,色彩清雅,乐音清幽,舞姿清灵,浸润了柳宗元对山水自然美的独到的审美思想和文化积淀。

同样是中华的山水,却被两人赋予不同的情感内涵。袁宏道性好山水,他曾幽默地说:“湖水可以当药,青山可以健脾。逍遥林莽,欹枕岩壑,便不知省却多少参苓丸子矣。”山水不但有益于身体,更成了他精神的慰藉和寄托。因此在袁宏道的山水游记中,情、景、意、趣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了姿采纷呈的艺术特色。袁宏道的“性灵说”内涵广泛,涉及到创作的各个方面。他的“贵淡尚适说”认为“淡”乃是自然天成之本色,不可模拟。淡是一种文学境界,也是一种人生理想,袁宏道所提倡的“贵淡尚适”正是对于这种理想和境界的追求。“性灵说”融贯在他的山水散文创作当中,也融贯在他的活泼清丽的审美世界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因此他的山水游记显得灵动、隽永。

而备受身世和环境的压迫的柳宗元,造成心理的变异,长歌当哭,强颜为欢,聊为优游,乐而复悲。郁愤填膺时,憎山恶水,以山水为“狴牢”(《囚人赋》);一人独游时,又与之同病相怜,并借山水之“幽幽”“窅窅”以“处休”、“观妙”(《永州龙兴寺东丘记》)。由意在渲泻悲情到艺术地表现自然,将悲情沉潜于作品之中,形成了柳氏山水游记“凄神寒骨”之美的特色。

以袁宏道的代表作《满井游记》和柳宗元的代表作《永州八记》为例,浅析二人的山水游记精神内涵。

袁宏道在《满井游记》中,字字流露出对生活中“趣”的追求:

 

高柳夹堤,土膏微润,一望空阔,若脱笼之鹄。

 

于时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鳞浪层层,清澈见底,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山峦为晴雪所洗,娟然如拭,鲜妍明媚,如倩女之面而髻鬟之始掠也;柳条将舒未舒,柔梢披风,麦田浅鬣寸许。


   
寥寥数语,完成了面的描绘,即移步换形,以细腻而充满诗情的笔调,东鳞西爪地点染满井的秀丽风光,情趣富饶。而随后的神来之笔:

凡曝沙之鸟,呷浪之鳞,悠然自得,毛羽鳞鬣之间皆有喜气。

   
此句则采用了心境物化的手段,把无形的情思化为有形的景物,这就是黑格尔讲的:“人把他的环境人化了。”清代江《彦冲画柳燕》诗说的:“柳叶西出叶向东,此非画柳实画风。风本无质不上纸,巧借柳枝相形容。”(《服堂诗录》)以有形状无形,曲径通幽。《满井游记》中“毛羽鳞鬣”的“喜气”,曲折、巧妙而韵味十足地表达了作者对春景的欣慕喜悦之情。这也是一种夸饰手法。“曝沙之鸟,呷浪之鳞”的喜气,更显出春光的和煦。有“树犹如此,人何以堪”的意味。
   
古代散文家常有意无意地在文章中塑造自己的形象,散文如折光镜,映出作者,映出时代。袁宏道清新俊逸的山水游记恰如他任性而发、狂放不羁的为人。污浊的官场仍使他尝尽百暖百寒、乍阴乍阳的人间恶趣。春在溪头芥菜花,当他偶见嫩柳迎风、鱼翔浅底的青山绿水时,他仿佛恍然大悟:人间不是没有春光,人生不是没有乐趣,人生应该追求乐趣。在游记的最后,他便直抒感兴:

   
始知郊田之外未始无春,而城居者未之知也。
   
夫不能以游堕事,而潇然于山石草木之间者,惟此官也。而此地适与余近,余之游将自此始,恶能无纪?己亥之二月也。

   
袁宏道之弟袁中道说中郎的文章“出自灵窍,吐于慧舌,写于颖,萧萧泠泠皆足以荡涤尘情,消除热恼。”《满井游记》的确 是“健若没石之羽,秀若出水之花”,是一篇令人百读不厌的山水小品。

柳宗元的“永州八记”的第一篇《始得西山宴游记》一开头写道:

自余为人,居是州,恒惴栗。其隙也,则施施而行,漫漫而游。

柳宗元既不像谢灵运那样豪华纵恣,又没有王维的那种高人雅致,也不同于后来的欧阳修游宴醉翁亭的那种从容不迫、优游自得的气象。他是以一个罪人的身份,怀着抑郁忧惧的心情乘间出游的。施施而行,步履是那样的舒迟缓慢;漫漫而游,意态又是那样的随随便便,不自检束,这是一个 壮心瓦解空缧囚的形象。再如:

然后知是山之特立,不与培为类,悠悠乎与颢气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与造物者游,而不知其所穷。

这几句话,带有更多的主观感受的成份、更为浓郁的情感色彩。既是对西山所特有的景色的描摹,也是对自己内心世界的抒写。渗透于这种境界中的作者的情感,乍一看去,似乎是心旷神怡,但是,这实在只不过是暂时的解脱,偶尔的遗忘。“自余为人,居是州,恒惴栗。”如果把它和篇首这样的叙写联系起来一读,就不难发现在上述境界的深处或背后,仍是一片战惧惴栗气氛。于高爽处去寻求一时的旷志,这本身就原是被幽郁所迫、所折磨而使然。

又如《至小丘西小石潭记》,前边穷微尽妙地描写了小石潭的优美景色以后写道:

坐潭上,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乃记之而去。

这个小石潭“如鸣环”的水声曾使他“心乐之”,潭中的游鱼也曾使他感到“似与游者相乐”。但是,正如他自己所曾诉说过的那样:“时到幽树好石,得一笑,已复不乐。”及至他坐下来观赏之后,潭上那原是赏心悦目的优美景色却一下子变了样儿:由于四面竹树环绕,中间空无人迹,环境是那样的幽静深邃,气氛是那样的寂寞冷清,以至使他感到心神凄凉,寒气透骨,因而不得不匆匆离去。景色的变化是由于感情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了的感情,作者不是把它直接地吐露给读者,而是把它融合在景色的描绘当中,创造出一种情景交融的意境,通过这个意境把他悲怆哀怨的情感传达给读者。

在总体看来,袁宏道的抒情具有相对的自由性,他的游记,以审美感受为主线,景物在文中往往以游历的先后次序出现,这种状况反映了作者在文学艺术中对“自然率性”的追求。袁宏道的山水游记,大多表现为人怡情于自然,将真实自然之人生状态概括为“趣”,他认为“世人所难得者唯趣”,“夫趣,得之自然者深,得知学问者浅。”显然,其审美品格倾向于对自然事物的亲切关怀。他所追求的“趣”,就是自然之真在形态上的一种反映。他率直地倾吐对自然的赞美和向往。他说,“山林之人,无拘无缚,得自在度日,故虽不求其趣而其趣近之”,只有摆脱了某一事物的束缚,把视野扩展于万物,与自然化为一体,这样才能真正认识自然。,真正体会到“山上之色,水中之味,花中之光,女中之态”的内涵。

而柳宗元的山水游记,就如林纾曾说的:“每一篇必有一篇中之主人翁,不能谓其漫记山水也。”柳宗元的游记中,所描绘刻画的对象各具特色,有着相当突出而鲜明的个别性、特殊性,互不相复,没有雷同一响的一般化的毛病。他对各篇所描写的对象,都有所选择,有所侧重,绝不面面俱到,平均使用笔墨。这也就是林纾所说的“每一篇必有一篇中之主人翁”。柳宗元具有深切的感受,敏锐的眼光,精细的观察,和卓越的艺术表现力,从而能够“漱涤万物,牢笼百态”,以极其简洁凝练的语言,以纯熟而多样的艺术手法,把他的感受和观察所得,鲜明生动、形神兼备地展现在他的笔下,使每一篇中的那个“主人翁”肖妙传神,生气飞动。惟其如此,他的游记才不是“漫记山水”,才篇篇各有特色,才都有最为警策的地方,都有吸引读者的艺术魅力。

 

袁宏道的山水游记表现为追求率性、自然洒脱的“性灵”,而柳宗元的山水游记则隐藏着抱负成空,被贬永州,见弃于时的凄寒。不同的生活背景、不同的时代内容造就了两种不同的山水游记的艺术与精神内涵。今人在品读的时候,应该感受古文人的精神世界,才能准确地品味其山水散文。

 

参考文献:

张海明《袁中郎散文》 2004 吉林文史出版社

陆迎真《柳宗元山水散文的艺术特色浅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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