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可能是齐桓公对自个没了信心,也可能是齐桓公心有余而力不足,更有可能是齐桓公立国有了点小基础,于是想找个理由打退堂鼓。于是,他就对管仲:“我老人家多不幸,即喜欢打猎,又喜欢美色,您老人家讲讲,这样的缺点,会影响到我们的霸业成功吗?(寡人不幸而好田,又好色)”。看毕,龙爸觉得齐桓公即可笑又可爱。好田猎,喜美色本是自家修为的毛病,可是他老人家倒好,装成一副可怜卑谦的样子:你看我多不幸呀。不过呢,又重另一方面想,古人也很实在的,龙爸揣度,齐公还有另一层意思:不幸爱田喜色,不是寡人之本意,寡人也是吃想吃斋念佛一心向善,可是,寡字后面一“人”字,别人想玩的,想吃的,想恋的七情六欲,偶也是一项也少不得呀。
管仲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点也没犹豫半点也不加思索地回答:不影响。龙爸猜想,这里管仲的回答是坚决地,但是表情却也是复杂地。这种复杂一定让齐桓公看了心底里发毛:好田好色怎么可能影响霸业呢?好田好色怎么可会影响霸业呢?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你这样想太奇怪了,你这样想太莫名了,你这样想太不可思议了,你这样想太让人费解了。
齐桓公一看管仲的语气和表情。立马挠挠脑门,擤擤鼻涕,眨吧眨吧眼睛,咽吧咽吧唾沫(兴许,这个时候桓公心想,嘿,我本想找个理由,守着老婆孩子热坑头安度余身了,可是这管仲不识好歹,非说无害,于是扛头劲直冲云霄),问:然则,你说,你说说,这都不影响霸业,什么影响霸业?(然则何为而害霸)
管仲呢,不惊不慌,不卑不亢,清清嗓子,对曰:一、不知哪个贤哪个奸哪个忠哪个逆,会害霸(注:龙爸不尤得佩服管老爷子,这话里话外明摆着一层意思,我就是忠贤呀,看不见吗?);二、知道忠贤而不用,会害霸(我这么一个大贤人竖在这你不用吗?)用而不任----光让马跑不让马儿吃草,害霸(俺想管仲一定也是知道马无夜草不肥的道理的,嘿嘿);三任用忠贤了,却又听信小人(任而复以小人能参之),害霸(管仲巨滑:你任用我了,然后又找一帮人尽看我的短处,我哪里受得了呀。再说了,您老人家也有喜田好色之不幸,吾又何以得免耶?)
一席话,说得桓公赤血沸腾热情饱满信心坚挺斗志昂扬意气风发慷慨激荡,大叫:善!于是专任管仲,尊称仲父(能把大臣称作“父”的,龙爸知道历史上不超过三个吧)。
后来,齐桓公虽然有“不幸之好”,但终成霸业。
刚看了老妈老爸的几个贴,有讲孩子粗心大意定力不够考试砸了的,有讲自个的小孩行为不端小偷小摸的,有怕这个早恋的苗头的,有虑哪个施暴倾向。于是龙爸瞎掰一通水煮一气。俺以为:看人,不管是看大人看小孩看男人看女人,一定要看大方向看大主流看大目标----这些个无虞无恙,其它的头痛感冒,那就随性而顺。如果真是要求一个孩子品学兼优德智体美上毫无瑕疵,别说做小孩了,就是让我当皇帝也没意思呀(怪不得不少孩子希望快快长大,好让“不幸之好”不受约束)。
管仲说了“任而复以小人能参之,害霸”。一方面,相信自家小孩性之本善,另一方面,眼睛又盯着他的毛病不足缺点不是,这不跟以小人参之一样吗?
再说最后一层,假使这些个不幸之好苗头显旺,将会-----可能----也许-----恐怕影响了大方向大主流大目标,按我说,还是大人们找找自个的“不幸之好”,然后呢,行不言之教如润物细无声之处,当是最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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