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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26日

(2015-10-26 22:4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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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舟:在男女情感间看时代的艰窘

 

 

70后作家在文坛上逐渐一步步崛起为森林之后,弋舟无疑是那片茂之中引人注目的一棵大树——

 

作品数量众多。迄今为止已有大量作品见于诸多重要文学刊物,出版10余部长篇小说、小说集;

 

作品质量上乘。多次入选中国小说学会年度排行榜、当代中国文学最新作品排行榜,数获《小说选刊》、《小说月报》小说奖等重要奖项

 

作为70后的代表性作家,弋舟的小说在注重形式和叙事实践的同时,更追求文化和哲学意义上的深度。这也使他的作品常常散发出一种诗性的光芒。

 

201510月,弋舟又有新作面世,其最新长篇小说《我们的踟蹰》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中短篇小说集《怀雨人》由安徽文艺出版社结集出版。长江商报记者就新书的内容通过邮件的方式采访了他。

 

 

 

 

 

也许小说里爱情的意义就在于选择的过程

 

 

弋舟喜欢思考人性的复杂性,也喜欢把这种思考通过文字传递给读者,让读者自行判断。

 

《我们的踟蹰》这个书名里的“踟蹰”来自汉乐府的《陌生桑》,就是我们大家都熟知的罗敷与使君的故事,“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弋舟取用“踟蹰”,让小说里的男女主人公在当下的世相沉浮,准确地描绘出了现代人面对爱、面对情感时犹疑与无力的状态。

 

弋舟说,当他找到“踟蹰”这个词时,“小说家那颗蠢动的心便被激荡起来了”。

 

《我们的踟蹰》乍一看,是个很简单的故事:女主人公李选离异带着小孩,她的面前有两段感情,一个是职场上的领导兼情人张立均,一个是偶然出现的昔日小学同窗画家曾铖。

 

然而,看似简单的背后,却是艰难的选择:不仅是李选的犹豫,也是两位男士的踟蹰。

 

在《我们的踟蹰》里,弋舟再一次对这个变化快捷的世界出了一声叹息,这声叹息具体的降落在了小说男女主人公的身上——

 

身处这个嘈嘈嚷嚷、以速度为衡量标准的时代,人们心中的爱是否还有?是否还可以相爱?该如何相爱?在踟蹰地不断探问中,《我们的踟蹰》一点点地寻找着现代相爱的方式与可能。

 

在《我们的踟蹰》里,他仍然把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感情故事描述的一唱三叹、一曲三折,让读者在享受行文的快感时忍不住扪心自问:一个是代表着物质时代的资本大佬,一个则是隐喻着纯真年代的同学画家,假设换成了自己,又会如何去选择呢?

 

这肯定也是一个踟蹰的过程——何况人性的一切还远比这些更为复杂。

 

小说家弋舟本人对这个选择的过程则是用了“商兑未宁”四个字来作为总结。

 

 

 

在潜意识、行为、命运间架设桥梁

 

 

在弋舟的小说世界里,外部世界与人的内心都充满了隐喻。作为小说家的弋舟,只是把自己的感受描述出来。

 

在中短篇小说集《怀雨人》里,弋舟通过十三个寓言一般的故事,持守着他作为一个小说家的固执与骄傲。他在这本集子的后记中写到:我现在是作家,我做的是自己毕生渴望的工作,不需要谁的批准,只要有可写的题材,有写作的技能,我就会一直写下去。

 

同时他还写到:如果上帝足够仁慈,我还想继续向它祈祷,请他让我在这本集子付梓以后的写作中,不怀有任何一种与小说艺术无关的奢望(这里面包含了对于名利的渴求与对权威的迷信),从而让我不至于因为怀有了这样的奢望而蒙受羞耻。

 

弋舟自己对好小说的定义同样让人唏嘘,“它有艺术上的周正,读后令人倍感空虚。”或许这种空虚感就是时代打在我们身上的烙印。

 

然而,作为小说家的弋舟在面对这种让人感到空虚的无力时,却依旧用一个作家的声音发出了自己微弱而又响亮吁请,他说,“越是在这样的时代,我们越要努力去确信那些即便是虚妄的美好事物,这是对于我们的打捞,这也是对于人类宝贵品质的挽留。”

 

虽然我们无躲过这个时代的艰窘,但仍然可以凭借文学的力量让自己得到心灵的慰籍

 

诚如《青年文学》奖授予他的颁奖词:弋舟的小说容纳了对生命最敏锐的觉察,他作品中的人物庄严、孤独、犹疑,保存了梦想的活力及现实中精神的闪电。他在文本中建立了一个个有秩序的心灵体,他们的故事则是人物在这世界的深刻划痕,那蜿蜒跌宕的情节或可称之为命运的轨迹。他用作品不断提醒我们:小说深入潜意识,描绘人物行为潜在出发点的必要性;小说是为人们渴求的生活,发出内心的声息。弋舟试图在词语中挣扎,强烈的瞬间情感在他小说的生命体中发出电击般轻微的冲击波。弋舟注重小说中生命意识的呈现,注重文本的建构,他的叙事在潜意识、行为、命运间架设桥梁,他的写作实现内容与形式的深度融合。

 

这就是弋舟小说的魅力所在。

 

 

 

 

长江商报:能说说您现在的生活状态吗?基本的日常生活、工作、写作是一个什么样子。

 

弋舟:我在很久之前成为了一个“自由写作者”,当然,对于这个称谓,我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有“不自由写作者”吗?但我们的社会总是会要求你有一个“职业”的身份,如果仅从我所理解的“职业”的本义出发,我想我可以称自己为“作家”。而当我是一个“作家”时,就表明,写作就是我基本的生活状态。至于日常生活,除了大人物,我想所有人可能都差不多吧,吃饭穿衣、养家糊口罢了。工作上,我也有更加“社会性”的差事,我做设计,因为想要靠写作为生,目前看来的确还颇像是一个笑话。写作方面,如果只说它的外在形态,那也无外乎是——每天读书,每天恒定地坐在电脑前,敲字。

 

 

 

长江商报:您祖籍江苏,长在西安,长居兰州,这样变换的生活状态在您的成长过程中有没有特殊的意义?

 

弋舟:我想是有的,个体生命的这种流转,对于我造成的最大的影响便是——它令我无从选择地成为了一个“漂泊者”,我的故乡观念由此变得非常淡薄,我没有一个属于我的“来路”,由此,我必将承受这种“无根”之感所给我带来的一切困厄。如果说这种状态对我有某种特殊的意义,我想,最为特殊的,就是它令我成为了今天的这个我,令我的写作,成为了今天这样的写作。我的审美趋向、写作观念,都被它所框定,现在看来,我越来越愿意将这一切看成是一件被祝福了的幸事。

 

 

 

长江商报:是什么原因促使您走上文学创作这条道路的?从事文学创作以后有哪些得失?

 

弋舟:如果说有什么促使我走上了文学之路,那么今天我只能回答——那个身后巨大的推手、那个“促使”之力,就是我们每个人所说的“命运”。除此而外,我实在无力辨析出某个大致说得过去的、易于被人理解的“动力”,因为无论怎么说,都会像是一个“自觉”的结果,而我如今是越来越难以确信自己能够“自觉”什么了。至于得失,这个我更无法换算了,因为首先我无从量化我不干这件事会如何(那只能靠猜),其次,干了这件事后,至少目前我并没有强烈地感到得到了什么、失去了几何。

 

 

 

长江商报:是什么原因促使您创作《我们的踟蹰》这部长篇小说的呢?

 

弋舟:首先它是一个创作任务——它是中国作协“重点扶持作品”,领了任务,当然就得干活。其次,我也阶段性地想要探索一些新的写作路径。而这一切的背面,则是我对于这个时代人们情感方式的某种堪称怅然的情绪在作祟,当我找到“踟蹰”这个词时,我觉得我有必要以此来展开对于这个时代的描述,由此,小说家那颗蠢动的心便被激荡起来了。

 

 

 

长江商报:您心目中的好小说是一个什么样子?

 

弋舟:它有艺术上的周正,读后令人倍感空虚。

 

 

 

长江商报:您的很多中短篇小说都延续着一个同样的主人公和相对同样的生存状态,最后可以串成一个系列,您是刻意为之的吗?这和您小时候喜欢武侠小说有关联吗?梁羽生、古龙包括金庸的很多小说经常是这样的。

 

弋舟:这是一种具体的工作方法,文学史中以此来建构自己的文学版图者不在少数。我还没有意识到这和我喜欢武侠小说之间的关系,金庸、古龙们都这么做,可见这种工作方法对于写作的行之有效。

 

 

 

长江商报:在一个极端物质化的年代,情感的追求与渴望也变得更加弥足珍贵,似乎已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您认为《我们的踟蹰》它的珍贵之处在哪里?

 

弋舟:我怎么好指出自己的作品珍贵在哪里呢?那太像是一个对人夸奖自家孩子的莽汉了。我只是企图在这部作品中描述我们今天世相中与男女情感相关的那一部分——即便做一个傍观者,这一部分也强烈地感染着我。因为,男女间的情感方式,在任何时代,大概都是最能反映其时代本质的,它几乎就是时代的“表征”,在此“表征”之下,我们谁都躲不过它所囊括的那一份时代的艰窘。

 

 

 

长江商报:即时通讯、互联网、搜索引擎这些东西正在颠覆着我们的生活,也改变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情感,也让小说中的李选更加踟蹰,是这样的吗?

 

弋舟:是这样,所谓技术改变着人类。今天我们面对的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便是:一切都变得骇人听闻的便捷了,世界在加速,人的基本伦理因此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当一切过于便捷之时,人的心灵却愈加徘徊,商兑未宁。如果没有这些通讯技术的实现,这部小说或许都无法成立——是通讯技术,速成和速朽着这部小说里的爱情。

 

 

 

长江商报:在一个物质可以交换爱情的年代,我们还能相信那些美好的爱情吗?小说《我们的踟蹰》里李选的踟蹰与选择是否是您的答案?

 

弋舟:也许越是在这样的时代,我们越要努力去确信那些即便是虚妄的美好事物,这是对于我们的打捞,这也是对于人类宝贵品质的挽留。小说中李选的踟蹰与选择,只能是李选的,不是我的。

 

 

 

 

 

弋舟:

 

  祖籍江苏,生于西安,现居兰州70后代表性作家。

 

  著有长篇小说《跛足之年》《蝌蚪》《战事》《春秋误》,长篇非虚构作品《我在这世上太孤独》,随笔集《从清晨到日暮》,小说集《我们的底牌》《所有的故事》《弋舟的小说》《刘晓东》《怀雨人》等。

 

  曾获郁达夫小说奖,《小说选刊》年度大奖,《西部》文学奖,《青年文学》奖,《十月》文学奖,鲁彦周文学奖,《小说月报》百花文学奖等多种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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