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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抗日战场(514)

(2011-08-12 19: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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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梦龄

忻口

姜玉贞

老阎

晋军

正面抗日战场

文化

分类: 一寸河山一寸血

正面抗日战场(514)
 李服膺(图中立者)没想到老阎会对他痛下杀手

 

郝梦龄不是第一次踏上山西的土地,当初北伐时,就曾应邀来解晋军之围。

仿佛冥冥中天已注定,十年过去,解救晋军的重任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而这一次,意义有了根本不同,因为这是民族战争,是有功于国的正义之战。

是的,民族存亡,在此一刻,只有像韩光第那样牺牲,才是军人最后的归属。

他的指定战场在三晋,可是心里始终还牵挂着一省之隔的河北,因为那里是他的家乡,然而平汉战场的情况同样令人无法乐观,自保定失守后,石家庄又岌岌可危。

眼看祖墓即将沦亡,真是五内俱焚,痛心已极,郝梦龄为此在日记中深深自责:国家到如此地步,还是我们太无出息,太不争气了。

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真切,可以紧紧地攥在你我手中,所谓胜则国存,败则国亡是也。

郝梦龄对属下的军官们说,我们在山西决不能再退,如果再退,就只能退到黄河边,到那时,兵散个精光,你们这些官还怎么当下去?

所以,从现在起,就要做好准备,我死国存,我存国死,为此,不惜起用连坐法,谁失守阵地,就先追究谁。

说这番话,郝梦龄是深有意味的。

一路过来,他发现前线晋军部队大多胆小如鼠,自平型关全线撤离后,几乎是望风而逃,不仅丢城弃地,弹药、粮食、汽车、汽油也大批大批地留给日军,等于在给对手提供后勤补给。

郝梦龄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又时常参悟古书战策,自然知道这是兵家所忌。

如果中央军不到,恐怕板垣早就杀到太原来了,他为此焦虑不安,毕竟这是会战,哪一支军队不得力,哪一部分就会成为短板。

所幸,阎锡山开始下狠手了,他要兑现当初对黄绍竑的承诺,挥泪斩一下马谡。

不斩一下也实在不行了,眼看着三军不肯用命啊。

即使在被拘押后,李服膺也没想到老阎会对他痛下杀手。因为他打仗虽然外行,但搞关系却是内行,不仅位列晋绥军“十三太保”中的“大哥”,而且还是赵戴文的义子,在山西军政界人缘极好,怎么着,都没觉得死会和自己沾边。

也许,如果平型关战役能打赢,不说歼灭板垣师团,至少能保住平型关和雁门关的话,李服膺就可能会有一个更好一点的结局,可是仗偏偏打输了,不找你晦气,又该如何办法。

据说,老阎在宣布处决令时,当着众人和李服膺的面都掉了眼泪,说我把你从排长一直提拔到军长,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却对不起我,天镇一战,为什么就不能帮我死守住,而非要退下来呢?

这话确实说得让人伤心,要是天镇那里不首先掉链子,“大同会战”就能打起来,没准板垣早已成为网中鱼,瓮中鳖,我如何还会被他逼到太原城下来。

李服膺也掉了眼泪,可是事既至此,他也知道无法可想了。

在全面抗战开始后,李服膺是第一个因作战不力而被处决的中将军长,虽说事出有因,但处罚如此之重,此前却并无先例。

对于李服膺之死,或者说大一点,对于晋军将领之无能,老阎本人也不是一点责任没有,长期以来,他光知道拨拉算盘珠子,用经济的那一套来办军事,结果就办出了问题。

首先是太重钱。把下面的很多将领都熏陶得跟他一样,以致于大部分只注意聚财,不留意训练,一旦真的上阵自然缺了底气。傅作义对军人曾有一个清晰的判断,那就是军人不能有钱,有了钱就怕死。晋军的悲剧,追根溯源也全在一个字上,那就是钱。

其次是太重权。老阎把军权抓得非常死,据说晋军师长级别的军官,都无法自主任用身边的副官,在很多部队里,几乎就形成了跟清末练新军一样的情形,所谓上不知下,下不晓上,官兵各管各,只知奉老阎之令行事,叫咱干甚就干甚,天长日久,连仗该怎么打都不晓得了。

斩了李服膺,就等于借其人头祭了大旗,立了军威,这让处于旁观者身份的郝梦龄都由衷地感到,晋军此后面貌大有改观,“高级将领早具决死之心”。

他所说的晋军“高级将领”,典型的就是姜玉贞。

姜玉贞有功大焉。

郝梦龄等8万军队要想如期赶到忻口集结并完成布防,没几天工夫肯定不行,而此时板垣也快马加鞭地跟在撤退的晋军身后,姜玉贞的使命,就是拖住板垣,为忻口布防争取时间。

老阎起初告诉姜玉贞,一定要坚持七天。

七天之后,姜玉贞正待下令撤退,后方却又传来老阎的电令:续守三天。

在发出这封电令之前,其实老阎是很犹豫的。

续守,是因为郝梦龄在忻口的布防还没有完全组织好,但老阎很清楚,如果再“续”下去,姜玉贞没准就要打光了,所以他开始起草的电文上是这样写的:掩护任务已完成,能守则守,不能守则撤。

正要将电报发出去,他忽然又想到,如果将姜玉贞撤下来,万一忻口防守因此出现问题可怎么办?

哪一边都要顾,又哪一边都顾不过来,第一次,他算不下去了。

还睡在被窝里,他就让人去请张培梅。

张培梅进门一看电报内容便火冒三丈,大声嚷了起来:俺是军人,只知道前进,不懂得后退。他姜玉贞要是战死在前方,俺回去以后给他盖庙,他如果逃跑,回来以后,俺也要砍掉他的脑袋!

老阎嗫嚅着说:现在的仗不能和过去一样打,你看石家庄的中央军不也要退了吗?

此话不说便罢,一说张培梅更加怒不可遏:俺是学关云长,不学王八蛋。

于是两人顶起牛来,顶到最后,老阎还是服从黑脸包公,重新修改了电文。

三天之后,姜玉贞手下已不足千人,他向老阎发去最后一封电报,这是一封绝命电。

在电文中,姜玉贞说:只要忻口阵地还没布置好,我绝不轻离。

很难说李服膺被处决对晋军死守不退没有影响,但姜玉贞本人之素质,确也百里难挑一。

有此勇将,夫复何求。

老阎回电:放心,家人我会照顾。

到了傍晚,终于达成任务,但姜玉贞已陷于包围之中,其后他率残部突破包围,勇闯死亡线,不幸倒在了第二道死亡线上。

在北方的天空下,天边即将升起朝霞,可这位晋军勇将却再也看不到了。

这是一个英雄的团队,当在太原重新集结时,四千人的一个旅,仅剩五六百人,但他们为忻口布防抢得了时间,也为晋军赢得了声誉——人们能够在他们身上重新回忆起,这支部队在历史上确实是以擅守闻名的。

此后,姜玉贞旅被命名为荣誉旅,番号永不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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