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寻找之（17）

        性交是大人游戏，姑娘屁孩叠在一起，几乎没有任何可炫景象。段姑娘和你赤裸沟通，比法国西蒙娜·德·波伏娃 26万4千字的宏篇巨著《女人是什么》简洁，波伏娃文字没有触摸的位置你们通过肉体和手加以探讨。    段姑娘饱涵稳定相当强大，棉被覆盖惬意，她那绵软无骨的身体不断向你注入新奇兴奋。如果到十四岁年龄，绝对有出出惊奇层层波浪、死死活活的探讨与冲撞；因为那个年龄你的器官成熟。成熟是牛顿树上的苹果，难以抗拒大地的强大牵引；落地苹果撞击山涧小溪，大腿冷眼旁观不愿意评论，天地吸引泥泞颤栗的大爱，坠地苹果展开无情搏杀。

        你被阵阵女性笑声从梦中惊醒；天亮了，结束晨更祷告的母亲回来给我穿衣服。夜晚在我身下的姑娘，穿着整洁的棉衣已经站在地上，她也和众人一样肆无忌惮地笑着，漂亮的脸蛋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她家的褥子被我尿湿，我的臀部满是褥子上面自己的尿液。母亲找来一块干布拭抹我的身体，然后给我穿上了蹩脚的棉衣。记忆在这里忽然中断，怎样回到五原、回到一贫如洗冰凉寒冷的住屋，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只记得同院的保罗邀我去南门小学他邱大爷处要钱零花。邱大爷是保罗他爸谢团长贴身侍卫，团长牺牲他到一家客栈当服务员；个子低矮相貌丑陋，和保罗妈即我的黄姑姑从来没有任何桃色传闻。光棍未娶没有孩子，他把保罗当儿子一般疼爱。
        到了南门小学西边的客栈，保罗敲开紧闭的大门进去，  我站在门外等了有半个小时，保罗才迟疑缓慢地攥着一把零钱出来，他的嘴巴蠕动着，大约老邱刚刚给他吃了什么。脑门亮亮的老邱把保罗送出门外，看了看我也没有说话；保罗和我通过南门小学校门外边，由南向北沿着大街回家。在路边小铺，保罗花一角钱买了20块胶皮软糖，给我一块我没有接。走到东大街西拐我们越过东西走向的义和渠木桥，下桥北拐路东有卖供应粮的国营粮店。统购统销买粮凭本；先前面额一万的钞票兑换一元新币；大人每月27斤粮食和肚皮挂钩定量。
        吹来一股凉风，我看到排队凭本买粮的顾客，窗口找出的零钱飘起一张，飞得很高摇曳着落进粮店门前排水沟的桥洞。顾客走了我猫腰伸臂向里面探摸，竟然摸出一张又一张共计七八角钱的零散钞票。顿时牛逼起来，我冠冕堂皇走进一家小铺，五分钱买了十块胶皮软糖，边嚼边走拐进故乡悠长的小巷。

                                                             2010-08-02 12:0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