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碎念:更深清字凝一梦 夜来阶边有微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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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和树是一样的,它越是向往高处温暖而光明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而潮湿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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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天气预报变成了每日的功课。
这几日,总是冷空气远走而雾霾加重。这点,对于早起的我,是身受其害的。
不过,每每到了八九点的时候,天气就变得晴朗温暖起来。
手里的蜂蜜柚子茶还没喝完,温热的骨瓷杯里大约有三分之一是柚子皮。
细细的丝,薄薄的丝,飘在淡淡黄色的茶水里,有点摆出懒洋洋的姿态。
当初我整块剥下柚子皮,慢慢让它尽量变得很薄很细的时候,一直想着这么辛苦地剥皮,一定要慢慢品。
等到柚子茶做成了,我反而很放肆地大勺舀出来泡。
也许因为是自己做的,才能这么奢侈吧。何况一个柚子够我做半瓶子柚子茶了。
今年的柚子吃了很多,柚子皮做了蜂蜜柚子茶。
看我对柚子这么用心,家里的柚子便一直没间断,我大量折腾柚子的机会就来了。
冰箱里还存着前不久自家地里的冬瓜皮,留着做冬瓜茶。
切得好看的是心形的,不过,最近没兴致做它罢了。
因为日日想着吃喝,算起来,倒也是没虚度了时光。
此刻,办公室的楼下渐渐传来我不想听到的各种吵杂。
关上窗子,拉上窗帘,打开灯,节能灯下,一切亮起来。
有人说过:“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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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女友跟我说一件事情:
她有一块和田青花籽料,拿去找高手做了四只镯子,买了三只,留下一直。
留下的这只料子,颜色恰到好处,透着灵动朴素。
像火龙果,白的晶莹剔透,油润生动。
黑白相衬,总让人想起雨天,或纸上淡墨。
它肥厚油润,跟她瘦长的手如此相衬妥贴。
过几天,她要去印度,需要现金,就戴着养着准备卖。
我也曾对它动过心,细腻美好,朴素单纯,恰到好处,很灵动。
我觉得是我这种没钱收玉的人该达到的层次。
今天早上她告诉我,它裂了。
晚上放枕边,早晨不知道为何它在地板上,而且离放的地方很远。
我一听鸡皮疙瘩竖起来。
千万年才遇到你,知道不裂一块,你就留不住我。
裂而不碎,故意施出苦肉计,才能让你留下我。
玉比人有情,人是混沌凉薄的,而玉仿佛遵循着它的内心质地。
从史前开始,玉就是用来通神的东西,那时的玉,不包括翡翠。
佛教说的缘份:随缘、攀缘、强缘,让人敬畏。
玉不在于材料的完美,而在于雕的鬼匠神工。
我觉得玉雕大师首先应该是中国画家,至少要懂得国画的灵动、诗意。
看到过许多大料雕件,完美是完美,且无比昂贵,但匠气。
天意与鬼匠神工,所谓的天作之合。
玉的美,傲慢,天真,纯粹,不假于他人他物。
喜欢玉的人,内心有多丰富的对美的认知和对大自然的感激。
人生于世,最美好的意境不过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通感。
【】
说到翡翠,是我原本喜欢的。
凌厉,张狂,不可捉摸,任性,灵动,妖异。翠件难有好的工。
“大玉不雕”我以为说的是翡翠。
和田玉不是,和田玉需要神工找到它的灵魂。
翡翠就可以不雕,它太凌厉了。
我喜欢翡翠素件,不喜欢镶得过度的。
大玉不雕的翡翠之美,那是自然的表达,自然表达的内涵,有时高过人意。
我有一个画画的女友,现在住在京都的宋庄。
她常给我看她的画作,师法唐代及之前的人物画法,比如张僧繇一路的。
聊天时说到玉,她提到气息二字,对的,气息在玉雕作品里最难得。
再好的材料,过度严谨拘束,反倒不能打开石头的灵魂并重塑它。
【】
晚间文人聚会。有本地的诗人问我,喜欢或者知道朱岳么?
朱岳嘛,就是写《蒙着眼睛的旅行着》《睡觉大师》的那个?
前几天,我还在豆瓣上读过他的8个小故事呢?
有兴趣的,可以去读读。
http://site.douban.com/106409/widget/articles/15101789/article/29531303/#comments
此刻,手边的书,是一位女性作者的,艾丽丝·门罗。
她是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嗯,很世俗地说,
《快乐影子之舞》是门罗的处女作和成名作。
翻开门罗的书,面对的是短篇小说。
据说这个女作家也是居家女性,忙于家务使她没机会写长篇,看到这点,不觉莞尔。
艾丽丝·门罗的书是让我的情绪在一条基本平复的曲线上。
这样的书,我需要花时间去捕捉那些深处的东西。
好玩的是,2012年诺奖没给我喜欢的翁贝托·埃科。
2013年没给我同样喜欢的欧茨,我对诺奖的印象越发倾向于政治。
没料到读了几篇艾丽丝·门罗的短篇,倒明白了,原来诺奖一年玩政治,一年玩文艺。
前段时间,我读《女性时代》,深受感动。它是2009年俄语布克奖的获奖作品。
比之感动自己的俄罗斯女作家叶莲娜·奇若娃笔下沉重的历史带给女性的艰辛。
门罗笔下现代社会带给女性的艰辛,也有着异曲同工之犀利。
同样细腻纤致的微细意象,同样分分合合离离散散的青春年少。
还有外界和自己折腾自己留下的苦难,统统留给读者慢慢品味。
《Sleeps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