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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檀的染时痕半月  酒薄难将梦到家|

(2013-12-03 07:02:25)
分类: 说吧--养心

 

 

| <wbr>十二月:檀的染时痕半月 <wbr> <wbr>酒薄难将梦到家|

 

痛苦这东西,天生应该用来藏在心底。

悲伤天生是要被努力节制的,受到的伤害和欺骗总得去原谅,满不在乎的人不是无情的人。

最安静与最孤独的成长,也是能使人踏实、自信、强大、善良的,大不了,吐吐舌头而已。

                                              ——《我的阿勒泰》

 



翻看日历,再过几天就是大雪了。

周末两天依旧。周一倒是忙碌了一整天。

 

早起遛弯,看见地里树上一层白色,只薄薄一层,黑白分明,还以为是飘雪了。
嗯,你猜对了,不是雪,是夜里的一场霜。

霜是特别凉薄的东西,如世态人心,禁不起拿捏。

 

昨天晚间路过菜市场,买了两根羊排,煨汤,下蘑菇、芫荽吃。

最不能忘记加一根胡萝卜。一锅汤就服它,一物降一物。

人同此理,物更同一理。

 

也少不了加一根蒜苗,青碧碧地飘在乳白的汤上。

不然,汤喝在嘴里,总少了一味。

 

说到蒜,也真是的,别的东西在这个季节都往内拼命收自己,唯独蒜不愿意。

把它们放在冰箱冷藏,也拦不住人家急着投胎的狂放劲。

一个个蒜头集体长出洁白的根须,旺盛的生命力所向披靡,即便拿一碗水来秧,怕也是活得成的。

 

北客厅的壁炉开始有了温暖的火光。对应着餐桌上的栗炭正红。

砂锅里炖得酥烂的羊肉,一片片,袅袅如汤中。

往里添一些大白菜,鲜甜鲜甜,粉丝粉条也不能少,吸了羊肉的精髓,吃在嘴里格外美嫩。

 

拿出去年友人送的黄酒,小小的一杯,不时咪一口。

一种发酵后的烫,瞬间占领喉舌,如大军压境,直捣肺腑。

而窗外的细风静静吹过,喝酒的人一声不响。

 

冬天可曾用来做什么呢?无非喝杯酒,聊聊天,谈谈文学更好。

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三两知己碰见了,下一盘围棋最合适不过。

屋外如果飘着雪,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从前有段时间,最喜琢磨围棋界,对于吴清源、小林光一等人,满怀崇敬。

尽管后来慢慢知道,所有的人物都是被神话的人物。

 

话说回去,即便无人下棋,一个人独坐打谱也好啊。

打谱,跟女人练瑜伽同理,都在静心长考,自修身而修心。

 

这几天,有一个愿望特别强烈,等暧丫头再大一点,一定给她学围棋。

并非拓展她的逻辑思维能力,而是为她以后的孤独计。

当她心绪低沉,寄无可寄之时,一个人坐在那里打打棋谱,不失为一道消磨光阴的利器。

 

我是什么都没学好学精的。长到现在,几乎就是一无所学,一无所长。

好在是女子,碰到不开心的时候,下意识往菜市跑。

 

在嘈杂的蔬菜摊间辗转来去,拎起这个闻闻,拿起那个看看。

慢慢地,也能缓和过来。

 

有一天,逛饿了,买一个韭菜粉丝饼,辣而烫,一路吃,一路走。

吃饱了,也将不开心忽略了,如同在文档里删字。

最后留下的都是核心的骨头,情绪的枝枝蔓蔓全部剔除。

 

其实,偶尔的不开心就是为文的枝枝节节,当删除即删除,没什么舍不得的。

 

走出菜市,天色向晚,擦肩而过的人皆行色匆匆。

不过是浮世里忙碌的一群,一天这么过,一月这么过,一年也是这么过下来的。

谁都不比谁多出一点快乐和不幸,时光荏苒,大河一样奔流不息。

 

寂寥小雪闲中过,斑驳轻霜鬓上加。算得流年无奈处,莫将诗句祝苍华。

徐铉的“和萧郎中小雪日作”写得好,点出了冬天的闲,衬出了流年的无奈。

人忙碌的时候,无暇惆怅烦忧。一旦闲下来,才会关注内心的需求。

 

有一个夜里,看一个不认识的人写马勒。

准确,入心,好象古人说的“点划万态,骨体千姿”。

 

好文章就是一行行书法,惹人咂磨。

看字如见人,好比漫天雪地里走来的,浑身挥不走的寒气,清冽,是“阴影覆盖下的小溪”静静流淌……

那个晚上,竟然把那篇长文连看两遍,才睡下。

 

古典音乐在冬天是绕不过去的,我在冬天就依赖这个。

如同此刻,触目皆静,苍灰的天上连鸟儿也懒得飞过,没有生机的节候,如同默片一样冗长。

 

假若用四季来比喻音乐的话:
流行音乐是春天,处处草长莺飞花团锦簇,直接给人感官上的刺激。

夏季是歌剧,一场咏叹调唱下来,大汗淋漓,元气大伤,需要歇到秋尽。

古典音乐只能是冬季了,白雪皑皑,寒风凛烈,暗流涌动。

 

这样的季节,一开始你怎能喜欢呢?

非得到了一定的年龄上,才能进得去。

 

贝多芬有一首钢琴大提琴奏鸣曲,久石让的版本,相信很多人都知道。
冬夜里我常常听。也陆续搜过其他人的版本,远远赶不上久石让的完美。

仿佛他们接近不了贝多芬的光芒,久石让是唯一的知己。

因为唯一,所以懂得。

 

听贝多芬就是把一个人关在冬天的屋子里,煮茶。

茶叶在一个“煮”里重新复活,沁出异香,一遍又一遍。

 

但凡在人世受尽苦难的音乐家,最后给予人类的都是精神上的微甜。

久石让的贝多芬里,有拯救感。

久石让这个老头其貌不扬,个头矮小,穿一件灰西装,还是旧的。

 

(写到这儿,莫名其妙的,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让我想起诗人秦巴子。
哈,巴子老哥,你不是小老头,你是老帅哥:)))

 

当他坐在钢琴边弹奏贝多芬,仿佛脱胎换骨了,怎么那么飞扬和帅气呢?
一个人的才能足以摧毁一切,重建一切,让人亲爱,欲罢不能。

 

久石让还有一首钢琴曲——《你可以在静静雪夜等我吗》。

弹得白雪弥漫,所有人间的窗户都关闭。

唯一的屋子里,一根烟被点燃,灵魂在起舞。

原野、星光以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还那么遥远,而冬天正漫长。

 

最后,朗诵诗歌,就是这首徐铉《和萧郎中小雪日作》:

征西府里日西斜,独试新炉自煮茶。篱菊尽来低覆水,塞鸿飞去远连霞。

寂寥小雪闲中过,斑驳轻霜鬓上加。算得流年无奈处,莫将诗句祝苍华。

 

 

 《canon flamen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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