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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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离利马不远的私人山庄植满了咖啡。经济大萧条的三四年冷清里仍保持着整洁与植物的茂盛。
山中空气清新,分开的客房区活动区点缀其中,颇显冷清。
很多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正盛开。池中红鱼跳出水面,时微雨,山水空蒙。
坐在朝阳一面的露台上,那一刻时间停滞在白壁与青山绿水间,曾经繁华。
总是在繁华里看到时间里的无力感,手足悬空,无处着力。
偶尔出去走步,会遇到山庄老主人,也就是朋友的父亲。
他已78岁,是个极好的人,可是已颓唐。
我和他进行简单的交流,蹩脚的西文还不如我的肢体语言来的明白。
他说他老了,有些生不逢时。我笑,心里想,人老心不老。
他说他儿子有很多朋友,事业做的很大,并强调说:人很关键,天时也很重要。
想到诸葛亮出陇中时,有人说他是生不逢时,此后的“尽瘁”,犹如湿材上烧火。
烟薰火燎,却总是差那么一些机缘与天时地利人和的刚好,如同最后烧司马懿的那场大火。
再怎么机关算尽,唯独没掐算到的,就是天命与时间。
曹操壮怀激烈地说,人生苦短,譬如朝露。
在死之前编剧给了他一句十四行诗般的咏叹:死亡是仲夏夜永恒的黑夜里香甜的睡眠。
山中,偶尔雨纷纷,举目看绿苍苍的咖啡田,突然觉得,它们不应当是山庄主人的。
它们是时间里寂静的存在,见证人生兴衰与人的那些终招致颓败的弱点。
朋友的庄园,很大很大,据说附近的几个山头都是他家的。
种植着咖啡。这是他主要的收入来源。
庄园里有一座小型的家族博物馆,有很老很老的印第安土族女人在这里即兴做着古老的手工艺术品。
我在这里住了几天,环境优美,空气清新。
唯一让我心有余悸的,就是那些巨大的动物标本。到处都是,常常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