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在《新民晚报》等报刊相继看到苏州画家江野先生的绘画作品和关于他创作青花瓷的文章,很是亲切。尤其是看到他笔下的钟馗、罗汉等形象,更是让人忍俊不禁。观画思人,不觉想起与这位画家的一些交往,印象中,画家本人与他笔下的钟馗和罗汉图,从形到神都实在有几分相像。

算起来应该是十来年前的事了。当时,苏州正打造观前文化带,在旧学前附近的观前文化城中,顶楼是一批画家的工作室,我当时是分管文化的副市长,实地去看过,江野是进文化城最早的画家,而且他的工作室面积也是最大的。我在他的画室呆了不短的时间,听他谈对中国画的理解,还听他说要索回早年卖掉的画,因为他不满意早年的画了,索回来重画,用自己满意的新画来换旧画。索回不满意的早年画干什么呢?撕掉。大师吴冠中早年也这样做过的,他说。那时,他不过三十几岁,满面朝气,圆圆的眼睛发亮,豁达又狂放。我知道,他是个完全靠画画卖画养家糊口的画家,没有国家发的工资,拿现在的话就是一个土根画家,很不容易。

后来,听说他到北京去发展了,买了汽车,买了房子,还在荣宝斋办个展。现在,又在苏州山塘街埋头青花瓷的创作,并撰写青花瓷的文章。我到北京工作后,与一些苏州来北京的画家、企业家常有联系,发起成立了北京苏州商会,为在北京的苏州朋友搭建一个交流的平台。苏州的一些画家、书法家在北京发展,有时也邀请我去捧场,如果有空,我一定会“附弄风雅”,我很乐意在异地看到苏州的朋友辉煌起来。我曾经写过一篇《青春杨明义》的文章,就是想鼓动更加多的苏州艺术家到北京打天下。因为,我清楚,吴门书画的功力应该也能够在北京的舞台展示。

他乡遇故知,那是很开心的事情,如王维诗云: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在北京一直没有见到江野。一问,原来是他不愿意打扰我,担心邀请我会耽搁我的工作。我感谢他的理解和友善;但做人再忙也总有点闲暇的时候,空下来看看朋友的画展,不也是一种文化享受吗?不也是一种学习吗?比如我看了他的文章,我也更多地了解了青花瓷这种艺术品的历史和美学意义。原来,自古以来许多人都认为青花瓷是工艺品,青花瓷上作画乃工匠所为,文人士大夫是不屑一顾的。但一些默默无闻的画匠将中国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题材画在青花瓷上,漂洋过海,远销世界各地,宣传了中国文化,青花瓷的功劳也是大大的。而且,青花瓷不仅艺术含量非常高,经济价值也非常可观。前些年,国际拍卖行一件元代的鬼谷子下山的青花瓷罐,拍卖出了二点六七亿人民币的天价,由此可见青花瓷上绘画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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