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苏州画画人们误以为就是吴门画派,达不到古人韵味就立为新吴门画派,而今画坛错误认为用墨用笔在纸上画,统称为国画,时至今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千姿百态,群芳争艳,可称雾里看花,眼花燎然,混杂不堪,强龙无首,文脉不清,中西杂交,素描速写、水彩水墨、版画装饰,肌理制作,几乎脱离古代吴门文人绘画的写意生态,把水墨画,彩墨画混说成中国画,真是国画不国,中西杂交,即所谓前几年政府花巨资打造的新吴门画派,把吴门画派这面影响全国五百多年的旗帜的一棵大树,剪枝裁叶、移花接木到新的园地里去了,混淆画派概念,把一群画风和倾向完全不同的人组成了一个小圈帮派大杂烩,颠覆了吴门画派的文脉画风和人文精神。
画画自古就是文人士大夫吟诗作画,舞文弄墨之戏,自然之天性,个人之爱好,不以市场仕途而作画,可如今社会人心浮躁,利欲熏心,争名夺利,歌功颂德,投机取巧,画画变成你欺我诈的谋生工具,更谈不上以文载道、自娱自乐了,纵观当今出版画册画集,精装得一本比一本厚,曾见一套国家画院出的大型画册,打开翻阅,只有几幅能看看,别说其他画集了。

在这纷繁的画册中,我在朋友编辑室观得一本杭青石老师八开本画集,观赏一番,书气阵阵,文脉清晰,让我反复翻阅,而后有朋友谈及杭青石老师画中的吴门情缘和人文气息,英雄略见相同,真可为宝剑赠英雄,朋友送我一本杭老师的画集,我夜不能寐,时品时读,思考这样一位七十多岁的长辈。

七八十年渐露头角,曾在北京、广州、上海开展,而且师从陈从周,刘海粟等大家,我八十年代在中山夜校听过他课,在这二十多年时间里几乎埋姓默名,今看画册就知老师修为一二,甚为欣喜,在他的画里真正能看到了文人的士夫之气,似乎像看到吴门画派的香火在他的画中传递着,他没有被新吴门画派拉入队伍,这几年自娱自乐者。

他不管在山水手卷、横幅屏条充分展现各种表现手法,工细结合加减自如,设色浅降,青绿金碧,润亮艳丽,构图起伏,开合有序,前后层次分明,七十年代临摹的二卷文徵明手卷,精美绝伦,这种师古人之心,追古人之迹,值得每位从事学习中国画年轻学子必须下的功课,也有力证明着创新必须在鉴古、临古、后方能言新,不入古法焉能创新,无法乱涂何来文脉?

在杭老师画中还能看到石涛意蕴,有明四家的秀润,有清四王的宁静,也有八大洒脱孤傲,更有张大千刘海粟泼墨泼彩的风韵,手卷《石公胜境》《长江记游》等充分体现了他对山水观察组合能力,心游万仞,极目云天,胸怀沧海,天人合一的诗情画意的人文境界,在他的花卉中又看到青藤白阳的笔墨情趣,其画风文脉清晰,师承有序,同时有他笔性和个人风格,难能可贵的杭老师的书法,法度结体,入法入贴,书写轻松自如,构成了杭老师的山水花卉。

写意书写的人文心态,回归到了文人画的人文语境中去,古意浓浓,积淀深厚,源源流长,他诗词文学上也下了苦功,同老前辈王西野等众多诗文画友切磋交流,目前还积极参加正社诗词讲堂,诗词学习班,为我们年轻画家树立榜样。

似乎他根植一棵于五百多年的老树,深吸着大地之营养,年年发新叶、苞新枝,片片不同,枝枝新奇,似乎有看到了杭老师的每一幅画像这老树发的一片片新叶在为这棵老树上吸灰吐氧,一条条新枝支撑着这棵大树华茂的树冠,杭老师在这棵树上默默耕耘着,经受着风吹雨淋,严寒冰冻,年复一年,生生不息,在今天自然环境恶劣,空气污染,水土流失,人为的破坏古树,偷盗,移花接木,一片古树林所存无几,我不敢说杭老师的画能成为这棵大树的主干,他至少是几十年在为这棵大树上展绿吐芳,他绝对不是一棵杂树上的叶和枝,只有我们认真护佑好他的每一片树叶和根枝,我们才能保护好这参天大树不枯萎,杭老师这么多年来深居简出,犹如深埋地下的大树之根,为中国画这棵大树吸收着水分。
在他的画中,我们真正能感受到传统的人文精神以及吴门画派的文脉遗韵,我相信随着更多有识之士清醒,追根问源,才是中国画发展主线,杭老师的画将成为我们后一代年轻人了解什么是中国画的一条通道。
江野於一四年六月十八日凌晨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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