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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相遇(6)

(2018-04-21 10:47:11)
标签:

长篇

胡行

历史

西南联大

分类: 小说文字

张敬来果然答道:“对了,你前些日子还提过这事,怎么走了便不再回了么?”,失望之余甚是灰心丧气的把双手往身后一背,脑袋也垂下去了,那意思是“晦气!还以为你过两天又会转回来的。”


这样的话便说明他并不是特务,只是按照惯常的想法认为司马介是买卖人出去办货,顶多月余就又会回到昆明。


司马介一见他这样心中暗道:“不知道曹木甲跟我说的话里有多少是真的?他说知道我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真面目’我可别乱猜。张敬来刚才把孙造书、曹木甲二人放在一起骂了,说这二人是学术骗子,下流无耻,听上去到像是私人之争。张、孙二人搞元素转换技术我略知一、二,会不会是为了这小曹就跟孙造书搅到一起去了?他怎么在帮孙造书唬弄张敬来么?”


想来想去将曹木甲划为重点嫌疑对象,担心自己几十年特务道行一朝载到这年青人手里。离开昆明一事肯定要押后,其中原委问明曹木甲以后再做打算。


司马介含含糊糊的道:“只是出去办点小事,但怕张翁性急,其实也可差别人去做,但我对小曹也十分迷惑,不知道他心里到底隐着什么秘密,让我帮您,我还得先问问张翁要我帮的是什么忙。”。


张敬来向四下的人看了看,又对司马介奸笑道:“司马,你与姓曹的相识,不知道他底细么?”


司马介摇摇头道:“我只是看重他做公家事还守信用,别的就不知道了。”


张敬来甚是兴奋的一拍巴掌道:“司马,有你这话我便信你。说老实话,我当初认得你也是觉得你待人厚道,并不是那种......嘿嘿......那种卑鄙小人。做买卖么,无一世的仇家,你找谁都由得你,我老张反正能得到好处。这里透个小道消息,请你平日当心......”,说着又将司马介的另一边肩膀轻轻拍了一下道:“司马,走走,到一边人少的地方我说给你听。”。


司马介一见张敬来满脸阴笑,心知他要说的“小道消息”定是对曹木甲十分不利的,遂转头看了韦芍云一眼,招呼她道:“韦大姐,我与张先生说会话,过会儿回来。”


张敬来看了韦芍云一眼,不知怎地突的冲司马介一挑大拇指道:“很好!你很正常,我老张放心极了。”。


司马介让他说得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张翁,这是什么意思?”


张敬来道:“你过来就知道了。”。


二人一起走了数丈,找了株没人的细小马尾松,张敬来将手拢到自己袖子里靠在树干上颇显诡异的对司马介笑道:“司马,你对男风是怎么看的?”


司马介奇道:“什么南风?”。


男风便是西洋学者俗称的同性之恋,只不过司马介是个日本人,对中国的许多俚语不能知道全面。男风二字多出现在野史里,正史中少有提到,就提到时也叫得婉转,或称龙阳,或称断袖、分桃、对食。张敬来若是用西洋“同性恋”的名词,司马介马上就能明白,偏是老张一出口就“男风”,听到司马介耳中还以为是从南边刮过的风。


张敬来颇诧异的看着他奇道:“老弟,你连这种事都不知道么?”


司马介心头一震,暗道:“不好,不知道张敬来看出什么破绽了。若他说的是个中国人都听得懂的俚语我可麻烦了。”


急切时禁不住替自己掩饰,又含含糊糊的道:“南......南风............这怎么说呢......不是不知道......只是......只是......


他正在给自己找借口推托,不料张敬来又一拍他肩头道:“原来这样,司马,这种事怪不得你装作不知道的,换了我老张,早几个月也会一口唾沫啐到地上。你不用不好意思,老子在欧洲英伦岛那阵子与人论起弗洛依德也有他妈的洋人不屑,何况你是个中国人,且听我告诉你曹木甲的‘真面目’。”。


司马介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居然轻松过了一关。


其实张敬来的问题是个答与不答皆两可的东西,答曰“知道”,别人并不会认为知道的人可耻;若不答,鼻孔里冷哼两声,外人也会误以为是对方不屑于回答,一切回应多是由答者的态度与问者的心理决定的。


换作张敬来仍对司马介有误会的时候他问关于“男风”的问题,司马介吱吱唔唔的张敬来便会认为这人“做贼心虚”。如今张敬来对司马介的态度大变,当他为人厚道,并不是卑鄙小人,则司马介再吱吱唔唔的那么便会想“这人是个君子,嘴头不愿意提及那种龌龊事”。


司马介过张敬来这一关是早晚的事,只是他自己一时不懂得其中奥妙,后听张敬来口里蹦出个“弗洛依德”的欧洲人,这才有点恍然。


那弗洛依德乃是欧洲性学大师,个人论著最有名的多与男女的性行为及性心理有关,其时欧人社会于性事一节依然固守传统,对弗洛依德的论著并不十分推崇,但在学术界毕竟有他相当的地位。日人国内亦有报纸对这位性学大师进行报道,或褒或贬,司马介年青时便对此君有所了解,张敬来一提他,司马介就猜到自己所想的“南风”是与性行为有关的字眼,脑袋里蹦出几个不洁的字眼,心中便有点作呕,曹木甲的“真面目”是什么他已经有点儿能够猜到了。


只听张敬来小声讥笑道:“你认识的这位曹先生么,与孙造书是一丘之,有天晚上下雨时正叫我在野地里撞到他们在做丑事......入他奶奶的,老子真的很不好意思说得那直白,司马你做到心中有数就是,别让姓曹的粘上你。”。


司马介狠狠的一皱眉头问道:“张翁,你可没说错么?”


张敬来发誓道:“千真万确,我一双眼睛两只耳朵连听带看。啧啧,真是亏得老子见过世面不是那种不开化的土包子,换个乡下人怕叫这两个狗男吓死了。”。


张敬来一大把年纪,他说话时有一定威信,甚少有人会疑心他说谎,加之他当日在联合大学郊外的野地里再三误会曹、孙二人,连他自己也认定自己所见属实,因此一大把年纪又赌了誓言,司马介当即便信了他,心中升起一股厌恶,暗道:“这个曹木甲,居然背后如此下流无耻,他在我面前说的话是想做什么用的?”。


将曹木甲当日在小巷里对自己说的话一一想起又加以分析,但是分析来分析去也全对不上既定思路,干脆暂且不管这伤脑筋的年青人,复去问张敬来道:“张翁,小曹既是这样的人品,您的意思是要我帮着您整治他一下么?”。


张敬来就是这个意思,但听司马介说得这直接他反而不好应口了,转了转眼珠笑嘻嘻的道:“司马,你我之间的诸多误会都是由这姓曹的身上引起来的,我也不是要整治他,只是要教他以后学乖点,这家伙几次三番帮着孙造书打击我的信心,留着他在,你我之间的生意要少做一大半。我的意思,他是你的人,你邀他出来说话,三个人当面扯直白,警告他以后不要再搅浑水。你看怎样?”


司马介心想:“说得好听,到时候你不会找几个人揍他一顿么?”


他又生出一计,暗道:“也好,曹木甲身上有些事我也不清楚,借张敬来的手段邀他出去明里暗里审问一下,看看他到底知道我些什么事。只不过我可不好让张敬来做旁观者,曹木甲这个年青人是个有点极端的民族份子,我在他面前做恶人,万一他真的知道我的什么秘密,到时候当众捅出来可不是大势已去么?不如假托让他去与张敬来做什么账目,到时候让曹阿大带几个人从旁协助老张审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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