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风,挠着我的烂皮脸。蓝口罩,勒着耳朵和喉嗓,将风和脸包裹摩擦。被汗水浸淫的毛孔,吸收,排异,再用红肿抵抗。我习以为常的揉捏,拿厚厚的油敷上,劝慰自己春天已经过去,然夏天又能好到哪里。
有人说,每个偶然都是必然。我说,有的偶然就只是偶然。这才造就了世界的多样,无常和有趣。也不是所有必然都能防住,有些必然告诉了你,于你也无用,你的性情是那个偶然。
舞台上永远有人迂回沉吟,翻来覆去。再不知所云,再颠三倒四,也如国王的新衣。心领神会的笑容又何尝不是一种罪孽,那能喊出声的孩子,如今也许长大了,毒哑了,或是被暗杀了。
口罩还有别的颜色,眼睛漂亮的人占尽便宜。不好看的人沉迷其中,拍着自欺欺人不知所谓的照片。也好,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我怎么没有选择别的图案呢?别的图案会舒适些吗?可我丝毫不喜欢口罩,唯有摘下它,用剪刀剪断它的挂耳绳,那一刻,我觉得轻松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