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放了一幅画。办公室其实还缺了一幅字或者是画。但宿舍的画并不能放在办公区域,这是我的执念,说不清理由。
白马雪山遍地的小黄花和泸沽湖的小岛一样,都是额外延伸出的领地,那里可以肆意忘形可以手舞足蹈可以不计后果。宿舍里的画,在我心中,就是白马雪山,哪怕作者并不承认。
所以你说,艺术的存在,到底是作者还是观者的意义更大?我是作者时,作者称霸,我是观者时,观者为王。
白马雪山那天,一切都是未知。我非常饿,错过了加油站,错过了火腿肠,到达山顶,和一个单车合影,下山时,已经饿到头昏眼花。好在红拉山垭口遇到的贵州哥儿们,递给我一块压缩饼干和一管葡萄糖,缓解了所有,我又活灵活现起来。
我不知道想起这些有何意义,可能现实的无奈需要身心偶尔穿越一下,那个被雪山拥抱被草甸包围被山河湖海萦绕不绝于耳的华丽场景。
当一切都没有希望,我仍有希望,那就是自我小宇宙里,与他人无关仅满足自己的,一小方穹顶而已。连雨不知春去,逝去无须追忆。而原来,一晴夏深,我已经走了这么远,踏得这么深。
陷入其中,我不哭不闹,拔出就好,走开就好。走不开拔不出的,就自认活该罢了(liao,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