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6:00。
果果少有的这么早醒来。怔了一会儿,她打开电脑,每日一记。
她写道:“昨夜饮酒过度,头晕不知归路。迷乱中错步,误入芦花深处。呕吐,呕吐,惊起有乾粟粟。”
突然,两行豆大的泪珠掉下来,落在键盘上 ……
2
昨天上午。
西风起,黄叶飞舞。悦来酒店经理站在门口,面无表情,领带飘飘。
一个身材敦实相貌敦厚的青年男子停下脚步:“老板,请问现在是不是11月11日11点11分?”经理抬腕看表:“正是。”
“营业吗?”“不营不舒夫斯基!”
“有贵州菜么?”“布依大厨!”
“那就尝尝。”“里面请。”
“老板,来瓶82年的青岛。”“不好意思,本店只卖小二和普京。”
“小二兑普京,越喝越年轻。”“野渡无人舟自横。”
“一口好牙。”“两面真。”
“你是踏雪无痕!”“你是稀男才子!”
“能否借一步说话?”“里间请!”
3
昨天23:30。
一江运河向东流,芦苇摇曳不定。一个身影坐在岸边已经两个小时,宛如雕塑。星光太淡,照不出TA
颜容,但是从那一声声深沉雄浑而又富有磁性的长吁短叹可以判定这是个青年男人。
秋风秋雨愁煞人,他自岿然不动。
远处的灯火小巷,传来几声绵软悠长的叫卖:“黑 ~ 芝麻糊 ~ ~ 欸 ~ ~ ~ ”
他蓦的连打几个哆嗦紧接着肚子里咕咕作响。“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喃喃自语,“天无绝人之路,小楼当自强。”
“想到发财的门路了,”他站起身来,“小楼一夜听秋雨,深巷明早卖芦花!”
想到这里,他不禁莞尔一笑。
他上岸扶起心爱的坐骑,迟疑一下,折回来,将捧了半夜的那束鲜花奋力扔进河的中央。“勿忘我,好贵的。”他轻叹道。
吱吱呀呀嘎嘎啦啦的自行车声响渐渐远去,惊起的夜鸟和野兔黄鼠狼等等一众物什复又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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