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CD生命的交响

                                             高穹

   四个女人围坐在一起，就一个话题展开热议，各抒己见，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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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A迂回在这个话题里，欲出欲进，喋喋不休始终靠不上主题。有几次都是旁证博引，离话题万里，时不时从终点又折回到始点。

    女人A看到的是女人B温情的双眼认真地迎合着自己。虽然有时会游离不定的从她处挪向别处。其实女人B听得难得糊涂，有一段时间她的心思早已随女人C和女人D而去了。但她谨小慎微，生怕自己不小心间也随她们吠影吠声，这样会让女人A完全置入囧境中。这是她不希望的。

    女人B终于在女人A长篇累牍的言谈中抓住了最关键的一句话，女人A说，假如一个领头雁自顾自地在前领飞，而不顾及雁群，那它必然会成为被群雁孤立而无援的种类。或者它自以为是，夜郎自大，听不进其它雁子的意见，执意按自己的意向一意孤行。势必会将雁群带上一条不归路。而可怜的是它到最终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女人A这番话让女人B顿觉心里一亮。这让她想起了“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这句话。这时她看到了女人C和女人D也神情专注地瞅着女人A，一脸窘色。而女人A正意味深长地迎合着他们的目光，一脸笑靥。

   女人C想起自己谈论伊始，大有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一副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气势，不觉间甚感自惭形秽。女人D也因自己谈论初始就切入主题并紧扣主题而不可一世的态度，有些无地自容。

   女人B却陷入深思中、、、、她在这过程中虽然没发表什么观点，但她一直都在听，却听得一知半解，心不在焉。她觉得自己假冒伪善，更是在敷衍糊弄女人A，也有女人C和女人D。自己的心就像由秋走向冬行将就木的草木，一荣一损间，弹奏了由繁荣走向衰落，有葳蕤演变苍荑的生命交响。为此她想到自己与这些草木一样，虽然充满了生气，有时候却像死了一样，也要经过一段冬的心路，灵魂不断在生死轮回中为自己寻找一个定点。凡有生息的都会死，凡是人手造的，缺乏生息的就只能说坏掉。这就是人与物的区别。女人B感到自己唯一能和那些事物区别开来的就是自己尚存一丝生息。

   当她们四人的目光再次交织一起时，都如醍醐灌顶，彼此会心一笑。不仅洞开了死寂的冬天，也明朗了绚烂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