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法学院故事——申请
(2018-10-05 01: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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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飞行员文化教育 |
分类: 法学院 |
2012年初,我接到了Stetson University College
of
Law的全学费奖学金(full-tuition)通知。站在邮筒边上,撕开带着学校烫金绿底logo的精致的米白色大信封,看到被授予Dean’s
Merit Scholarship,还有两月份参加Scholar’s
Retreat的信息。那一刻,我并没有异常的激动。我似乎早有预感,这个事件一定会发生。就像早晨起床,朦胧着睡眼,但知道咖啡壶就在那里,咖啡罐里有足够的尚且新鲜的咖啡,我会得到我要的那杯咖啡一样。我还是挺激动的,要知道,即便没有那种意外的狂喜,早上喝下第一口咖啡,咖啡豆的烤过的朱古力味的香气,会清空头脑里其他的味道和任何杂音,舌尖上味蕾体会着咖啡油的润滑,液体暖暖入胃的过程,也是那种丹麦人认为有Hygge(读音Hyu:-ge)的心满意足时分。
在2011年11月,决定去读个Juris
Doctor(法学学位,本科以后读三年,比硕士长但比理工科和哲学博士要短,跟Medical
Doctor一样的专业学位)。在那之前几个月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突然看到不能主张自己的自由权利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这种恐惧,让我觉得我必须拥有运用法律来保护自己和他人的权益的能力。好奇心也许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有趣更多彩的驱动力,对我而言,常常是因为有个恐惧,自己又不愿意被恐惧控制。学飞行如此,去读法学院也是如此。有人说,勇敢是害怕时候还能照样前进。不觉得自己勇敢,我只是不想害怕。
一个月LSAT复习,纸质的题让我不得不每天伏案6个小时,在我和我的颈椎都抱怨的快要罢工之前,12月初考完LSAT。在成绩出来之前,我开始做SWOT分析,考虑投入与产出的关系。结论是读Top
14的法学院自费基本上值得,其他学校,没有奖学金的话,回报率并不好,还不如像我很多邻居劝说我的那样,去做个职业飞行员。美国乃至世界各国会在2010年后很长一段时间飞行员严重短缺,我已经有250多的飞行小时,考完商照和教员照,在航校攒满1500小时然后考个ATP航线运输飞行员执照。我觉得这个也是个很不错的职业,可以到处飞,还可以穿着制服扮酷。但是,做职业飞行员并不能让我直接拥有我想要的那个能力。而我,很不幸,不是个具备妥协将就能力的人。
一个多月后LSAT成绩出来,在Stetson招生老师Darren的催促下,我终于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去考了托福,在好友娟的帮助下从本科母校北京语言文化大学给Stetson发了成绩单。而且,我注定没有机会成为名校学霸,牛牛气气的给别人写法学院申请攻略——我只申请了Stetson一家学校。虽然Stetson在佛罗里达尤其坦帕地区还是有一定地位,现任佛罗里达的Attorney
General的Pam Bondi是我们的校友。但放到US
News的法学院排名上去,就只有在写作和诉讼的单项排名能够往前一下。Stetson是个特别温暖的私立学校,完全没有讲述法学院生活的电影Paper
Chase里头那种残酷的竞争状态,强调的是协作互助。
最关键的考虑因素,是老公的爷爷奶奶都八十多了,我们是他们唯一的可以依靠的亲人,必须留在本地照顾他们。Stetson有个四年的part-time(如果有时间问题的话,可以延长到最多六年读完88个学分),相较于三年的full-time,我可以选晚课,保证白天时间的机动性。当时的99s国际女性飞行协会的主席Susan
Larson帮我写了封推荐信,我参加2010年美国女子经典飞行赛时的队友Terry
Carbonell给我也写了封推荐信。大家把我吹成朵花一样。我猜想,推荐信的功能就是在那一刻把候选人改变世界的潜能进行一下描述。重点是“潜在的能力“,而并非是确定能够显现的能力。
过了几周收到Stetson给了我半学费奖学金(half-tuition),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决定。直到一天我从一个网站BBS上看到比我成绩要差的,兴高采烈的发帖说拿到了Stetson全学费奖学金后(GPA和LSAT都是)。那天邻居有个派对,吃喝之间,聊起我申请的事情。举办这个派对的邻居是USF负责科研和医学的副校长,他劝我接受半奖,觉得已经是个很好的结果了。而我的老公也说,自己付学费也不要紧,不过他尊重我最后的选择。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被歧视了。也许事实上只是因为我选择了四年而不是三年的项目,我不想带着这个心情去接受这个半学费奖学金,更不想带着这个心情去读法学院。无论如何,我总要先试试为自己争取权益。
于是,我跟Darren约了下见面。见面时候,我客客气气的感谢他们给我半学费奖学金,但我觉得自己值得全学费奖学金。如果他们觉得我不够资格呢,我也很理解。我会认真准备LSAT,我觉得自己有考接近满成绩的能力。当然,也许再申请时候我就不会考虑Stetson了。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被歧视了。也许事实上只是因为我选择了四年而不是三年的项目,我不想带着这个心情去接受这个半学费奖学金,更不想带着这个心情去读法学院。无论如何,我总要先试试为自己争取权益。
于是,我跟Darren约了下见面。见面时候,我客客气气的感谢他们给我半学费奖学金,但我觉得自己值得全学费奖学金。如果他们觉得我不够资格呢,我也很理解。我会认真准备LSAT,我觉得自己有考接近满成绩的能力。当然,也许再申请时候我就不会考虑Stetson了。
Darren听了以后,跟我说,他希望我继续考虑Stetson,同时他会跟招生委员会的主席教授进行沟通,让我等他的好消息。他眼中闪烁着的自信在那刻告诉我,我的这个不妥协,也许刚好是学校想要的一种特质。
在我吹牛的时候,总喜欢跟大家说,第二天学校就给我发全学费奖学金啦。事实上,第二天,学校是又给我做了个电话面试,再过了几天,才发生我站在邮筒边上,拿着这封全学费奖学金的信的一幕。
在我吹牛的时候,总喜欢跟大家说,第二天学校就给我发全学费奖学金啦。事实上,第二天,学校是又给我做了个电话面试,再过了几天,才发生我站在邮筒边上,拿着这封全学费奖学金的信的一幕。
后来的Scholar’s
Retreat,学校安排了最有名的教授们跟大家派对,做讲座互动,做模拟法庭,让我们体验选陪审团员。住宿安排在了St.
Pete的很有历史的一家酒店。很想描述这个酒店,但是它确实跟其他另外几家也很有历史的酒店的风格相比,不很特别。而且因为停车位太少,格局也不太好,到现在我想起这家酒店就是自己满头大汗的停车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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