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粪饼”是种用牛粪打制的,多在做饭时使用的燃料。直接用牛粪,或掺加点煤渣,或者稻草,参合上水后,捏成饼状,粘在墙上,或平摊在地上晒干,堆在一起备用。以前牛粪饼多见于牧区和牛饲养比较发达的农村地方,在新疆、甘肃、西藏一些地方都是这样。
现在我们新疆的帕米尔高原生活的一些塔吉克人依旧使用牛粪饼打馕,这种馕,普通话叫牛粪馕。用牛粪饼把馕坑烘热,然后根据大小把面团放在一个铁盒或鏊子锅里,在馕坑里焖熟即可。
在王蒙的笔下记载了他在伊犁巴彦岱公社劳动期间,女同胞们打牛粪饼的情景,文字很有趣。
“老太婆忙的是另一套,她们可没听说过女权主义或者男女平等。夏季打一次馕,烟熏火燎,颜面如焚。其他时间一件常活是搀和鲜牛粪与煤渣,做成含粪煤饼,贴到墙面上晒干。凸凸凹凹的土墙上,贴满大大小小状貌各异的大致圆形的牛粪煤渣饼,如金元如箭靶如密电码如红斑狼疮如天才的多义创作,很给人以现代抽象艺术的冲击感觉。如果我画油画,我一定先画一张满墙怪异的牛粪饼,其力度异度浓度都出人意表。”
牛粪的用途是十分广泛的,除了做牛粪饼外,最常见的是当农家肥,“鲜花插在牛粪上”,最基本、没有引申的含义是牛粪可以当有机肥料。另外,牛粪发酵后也可当猪饲料、沼气发电等。
在印度一些地方,有用牛粪饼点火照明的传统,时至今日,他们依旧没有摆脱这种落后的生产力方式,还在网上销售牛粪饼,节日期间供不应求。
牛粪饼当燃料做出的饭菜到底味道怎么样呢?塔城技校的阿西亚老师说,她小时候在农村长大,也打过牛粪饼,用它熬出来的奶茶就是香。新疆音乐家协会的佟吉生老师说,牛粪燃烧起来是文火,特别适宜烤饼或熬奶茶!(文/雷将资料图)
2016年4月17日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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