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匆匆赶往苏州，为一参与合作的电视节目考察现场。为了保持节目的神秘性，我就不多说故事了。只是看到这样的老宅，想起从小住的外婆家，很多相似之处。外婆家的老房子狭长型的，从前门到最后面大概有五六十米，总体面积却不大，住的人口多，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我的童年基本都是在那里度过的。

初中后，去了外地住校，基本寒暑假就不回外婆家了。不几年外公去世，大舅另外盖了新房全家搬了出去，小舅小姨也都另外成了家，房子越来越旧，越来越冷清，一直外婆一个人住着，不愿搬出去。直到外婆去世的前几年中风，需要人照顾，她才很不情愿地离开。改建过的后面几进租给了外地人。前面的几进屋子早就破败不堪，两边更早搬走的隔壁屋顶都掉了下来。一晃外婆去世又是好几年了，那边的老宅再也没去过，看着这个老宅，其实也就20多年没有人住，便坏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外婆家的老宅现在又会是怎样一副模样，想回去看看，又有些不敢。

 

拍了很多照片，或许不止是因为这处破旧的老宅，更是因为心中伤感另一处老宅吧，那个从出生后就一直住着，也是曾经最熟悉的童年的家。

 

老宅里有个院子，

几棵大树是主人40多年前种的，

满地的野草、落叶，踩在上面湿软的，

腐叶土已厚厚的一层

岁月就这样一年年落下叶来，

被不断覆盖、腐烂

却有阳光照进

碧绿着 勃勃然新生的模样

 

 

侧屋早就没了屋顶

墙也只剩了破旧的窗棱

有蔓藤从上而下，也有野草从下而上

此消彼长

其实这世界，终究是属于大自然的

属于那些鸟儿、虫儿和花花草草们

 

 

二楼本来的卧室，外面还有露台

卧室的木床上文章还挂着，

飘零碎絮，有种倩女幽魂的感觉

柜子、箱子，无一都破得不成样子

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楼板已经飘摇，循着结实的位置踩下

吱嘎的声响

一动，便落下灰来

天气却很好，有阳光照进来

枯草、蛛网、苔藓

无一不发着炫目的光彩

记忆像是被遗忘，又被照亮。

 

窗台上，有苔藓、落叶和小草

还有不知何时掉在这里的野果

生命在这里腐烂又生长

掉下来的屋顶木条上，竟然也是长满了苔藓

 

老旧的窗棱，正对着街道

曾经的老家，二楼也是这样的窗

透过窗棱的木格，是一旁黑瓦的屋顶

有烟囱袅袅飘着轻烟，

有老猫缓缓前行

还有瓦松和蕨类，肆意生长

童年的时光，

就这样在回忆中定格

而有种伤感，却从心底 慢慢滋长

 

屋外，小村上住着很多人家

阳光晴好的黄昏，光线格外透亮，

斑驳的树影照在斑驳的老墙上，

还有猫咪对我探头张望

一脸的好奇 欲迎还拒

 

 

后来再去拍猫，才发现竟然有三只，在草丛中慵懒着。

被我惊醒后，警惕地缓缓离开。

其实我想走近的，那边的碎砖边，

一只腐烂的老鼠尸体把我吓了一大跳

 

隔壁的猫~~

就是这样的老街，像是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