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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双调·水仙子】嘲楚仪

乔吉

顺毛儿扑撒①翠鸾雏②，暖水儿温存比目鱼③，碎砖儿垒就阳台路④。望朝云思暮雨⑤，楚巫娥⑥偷取些工夫。殢酒人⑦归未，停歌月上初⑧，今夜何如？

【注释】

①顺毛儿扑撒：顺着羽毛的方向摩挲，取悦于禽鸟。 ②翠鸾雏：翠色的凤凰雏，比喻美丽的少女。 ③比目鱼：旧谓此鱼只有一目，必须两两相并才可游却。 ④阳台路：指男女寻欢作乐之路。出自战国文人宋玉的《高唐赋》。 ⑤望朝云思暮雨：战国宋玉有《对楚王问》：“昔者楚襄王与宋玉游于云梦之台，望高唐之观，其上独有云气……玉曰：‘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⑥楚巫娥：指巫山神女。 ⑦殢（tì）酒人：饮酒微有醉意之人。 ⑧月上初：月亮刚刚上来。

【译文】

       顺着羽毛轻柔地摩挲这只漂亮乖巧的凤凰雏鸟，在温水中好好抚慰比目鱼，用许多碎砖头堆垒起来的阳台路。盼望能够享受朝云暮雨的幸福，盼望那位神女能够偷一些功夫。等待饮酒尽兴的人回到房间，等待月亮刚刚爬上窗户，你看就在今夜何如？

【评析】

    这是一首写给自己心爱情人的情歌，是约定要在今天夜晚行朝云暮雨之事。“楚仪”姓李，根据乔吉和李楚仪其他交往的小令看，这首应该是初次交往时所作。因为在另外四首作品中，二人交情好像很深厚，而且楚仪也很成熟了。故这是二人刚刚开始交往不久的作品。但肯定也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乔吉也曾经为楚仪作过很多事情，做过一些铺垫。“顺毛儿扑撒翠鸾雏，暖水儿温存比目鱼”两句完全用比兴手法说要好好安抚顺从楚仪，哄她开心高兴而愿意接受自己的请求，因为楚仪年龄小而非常可爱。“碎砖儿垒就阳台路”这句暗示出作者早就做好许多琐碎的事情，如同是用碎砖头垒成的阳台路。阳台需要建造，而通往阳台的路还要铺设，这便需要很多的碎砖头，实际就是需要作很多细心的小事。“望朝云思暮雨，楚巫娥偷取些工夫”则比较明确提出要求，自己盼望朝云暮雨，盼望巫山神女能够抽出时间，那怕是偷点时间出来成就自己的这种美好的愿望。“殢酒人归未，停歌月上初，今夜何如”最后三句提出具体时间，用商量的口吻，表示对楚仪的尊重。全篇意思表达清楚，比兴手法和贴切，感情很真实，很体贴温柔，没有霸道淫荡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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