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裘姗姗“淫”过我(小说,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归什么类好)
大丫山/文原标题《撞碑而死》
我是一个疯子,全镇闻名。
我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座坟,以及围绕这座坟搭建的房子。合起来,可称为坟屋。
我什么都不做,除了陪坟内之人睡觉。
坟内之人叫裘姗姗,一个年轻时迷倒全镇男人、死之时背负着“淫妇”骂名的女人。
我虽每天陪她,但她不是我的女人。她的“淫”因我而起,全镇的人都这么认为。
姗姗死前是个有夫之妇,男人姓赵,会耍刀,平日公车来公车去,有专职司机。
当年的老赵习惯去河边磨刀,霍霍响,锃锃亮。末了,还挥舞几下,太阳底下,刀光闪闪,寒气逼人,远近的男人见了都怕。
惟有我不怕,我心中无鬼。(大丫山/文)
我至今难忘姗姗当年死时的惨景,从河里捞起来时浑身上下都是伤。
伤来自老赵,但镇上的人都说不是老赵害死姗姗的,而是自个儿投河自尽。
大家都这么说,我也就不做辩驳。辩驳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不能复生。
我的想法是,这辈子就在坟屋内陪姗姗度过。如果有一天实在走不动了,就掀开坟门,随姗姗而去。
从此,我做姗姗的男人,姗姗做我的女人,两人融为一体,永远也不分离。
哪知,意外发生。一个雷雨交加的中午,老赵忽然闯进坟屋,撞碑而死,血流几尺,就像他当年在河边耍刀,刀影在水里晃了好几尺长一样。
眼下的问题是,这个整天耍刀的男人怎么会来这里死呢?
发出这个疑问的理由是,当年老赵一口认定我“荡”了姗姗,而姗姗“淫”了我。
实际情况呢,我们连手都没有牵过。(大丫山/文)
我承认,在场镇的独木桥上我和姗姗的目光交织过。尤其是第一回,我们目光猛地撞在一起,撞得很重,像有一种弯曲之感,然后迅速拉伸,独木桥都像在晃动,但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我不否认,我喜欢去独木桥,而在桥上,也总会遇上姗姗。可我发誓,我们从来没有约定过,每次都是巧合,也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难道这也有错吗?
姗姗死了,在坟屋里躺了整整15年。这期间谁也没来看过她,你个狗日的老赵,老不死的老赵,来凑什么热闹?
老赵死了,死讯很快传遍了巴掌大的小镇,这给我的坟屋带来巨大压力。
镇上一些好事男女都跑来看热闹,有的还拍照。
我跪求他们,别惊扰我的姗姗,行行好吧,请放过她。
当即,有人噘嘴反问,你的姗姗?瞧你个疯子,姗姗会看上你?
又有人说,都是不干净的女人,死了还怕人看坟墓?
末了,有个跟老赵睡过的女人惊讶道,这老不死的手里捏个平安绳做什么?
我凑近老赵的尸体一看,天啊,那不是小时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吗,合结处有一粒珠子,上面刻有我的名字,而这个平安绳,早在我十八岁那年就丢失了,怎么会在老赵手上?(完)
我的微博:http://weibo.com/scdys欢迎关注,谢谢。
我的其他文章,您也可能喜欢(点击⊙即可进入)
推荐阅读:虚弱的夏天(中篇小说)
丢失在城市(短篇小说)
都说裘姗姗“淫”过我(微型小说)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