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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大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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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差(中篇小说/推荐阅读)

(2010-12-01 13:56:54)
标签:

大丫山

雪颖

保家成

谷诗云

一念之差

小说

中篇

文化

分类: 小说世界

一念之差(中篇小说)
大丫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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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节)

  吴火冰拿出当年“跟踪”谷留之的看家本领:守株待兔。她成功了。谷诗云回家了,身边跟着一个女人。女的穿一件白色长款羽绒服,上搭花色围巾,下配黑色丝袜,棕色长筒靴,手提一个坤包。整个人显得颀长、俏丽。但最先映入吴火冰眼帘的还是女子脸上那副黑色大框墨镜,在吴火冰看来,这副黑色大框眼镜来头不小,既能增添几分高贵的气质,又能显出一个人特立独行的一面。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女的心里装着某种秘密,不想他人窥探,而这副墨镜能够替她挡住惧怕的一切。
  两人一路都在说话,但没牵手,若即若离的样子。不过,女子要主动些,每隔两三步,她就得放快脚步,向谷诗云靠拢些。仅此,吴火冰还不能把她和狐狸精划上等号。
  在吴火冰看来,狐狸精的外表是妩媚的,眼神是妩媚的,言谈举止也是妩媚的。她往男人身边一坐或站,男人就会六神不安,找不到东南西北。当年,孙幸福就是让一个妩媚的女人给勾引走的,吴火冰虽没亲眼见过两人勾搭的场面,但她通过那个女人的妩媚打扮、妩媚眼神、妩媚举止,能想象出当时孙幸福是多么的慌乱。
  现在,跟在谷诗云身边的这名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是不是狐狸精,未能通过衣着、举止判断出来,吴火冰不免有些失望。当然,时代变了,狐狸精也升级了,20多年前通过衣着就能判断出的狐狸精,现在即使你拿放大镜,也未必能鉴别出来。现在的狐狸精,已经武装到心灵了,已经能够在良家妇女之中以假乱真了。
  吴火冰没有当即登门,而选择在半小时之后才去。她的想法是,去早了时机不成熟,就算有事情发生也会给吓跑,而去晚了,第一现场就没了,看不出个名堂来。半小时正好。
  半个小时后,吴火冰径直去了谷诗云的鸽笼小屋。在门口,她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屋内没有动静,太安静了,静得有些可怕。吴火冰敲门,劲儿用得很大,就像当年她在课堂上生气时用黑板擦猛击讲桌一样。
  过了好一阵,门开了,开门的不是谷诗云,而是先前那个女子。她已经把黑色大框墨镜卸了,皮肤白皙,还很嫩,就像能拧出一把水来。吴火冰特意留意了她的眼神,倒没有妩媚气,不过有些飘浮,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面对人一样。身上的羽绒服也卸了,穿一件黑色毛衣。吴火冰不认识她,但觉得很面熟,像在哪里见过,但又记不起来。也许,是对她的声音有些熟。虽只一瞬间,吴火冰已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没有看出偷鸡摸狗的迹象。
  吴火冰问,你是谁?
  女的说,我是谷诗云的女朋友?女的说这话时充满了底气,丝毫不觉得以这种方式介绍自己有什么不妥或会触犯什么法律。她的这个回答,应验了刚才吴火冰的判断。
  吴火冰瞪大了眼睛,女朋友?像是听错了一样。不过,见对方很自信的样子,她不再多说什么,径直走向正躺在沙发上打盹的谷诗云。大声叫道,谷诗云,你给我起来。
  谷诗云睁开眼睛,显得有些慌张,吴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还想问你呢?雪颖呢?雪颖在哪里?
  谷诗云迟疑了一下说,雪颖有雪颖的人生,我有我的生活。我们已经离了,已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听到这话,吴火冰的嘴皮在发抖。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谷诗云没有吭声。他知道吴火冰的脾气,正如她的名字一样,遇到不顺她意的事情,就会跟人水火不相容。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雪颖?她哪点不好?
  谷诗云还是不吭声。
  猛然间,吴火冰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雪颖?当年我好不容易才撮合了你们,没想到你现在却做出这等事来。你的良心给狗吃了吗?你还让不让我活啊。天啦,难道我当年真的做错了吗,老天真要用这种最残酷的方式来嘲弄我?
  吴火冰哭起来,长声幺幺地。伤心是真,不过,猫哭耗子的成分也有。在哭的过程中,吴火冰不时用余光去偷看坐在一旁的女子,看她的反应。结果令吴火冰有些失望,那女的,就像给什么东西屏蔽了耳朵一样,丝毫不为吴火冰的哭声所动。她正拿着一枚镍币在饭桌上鼓捣,翻来覆去地,就像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军在鼓捣令牌一样。这一幕让吴火冰感到很不舒服,她想,当年狠心夺走孙幸福的那个狐狸精说不定也像眼前这个女的一样坐在自家饭桌前鼓捣镍币。
  得给这女子一点颜色看看。当然,吴火冰还没有小气到睚眦必报的地步,给她点颜色看,是想让这女子动起来,开口说话,才好露出破绽。吴火冰当年虽没有跟狐狸精对峙过,但离婚之后,她总结了不少经验,现在可以派上用场来对付这个女子了。
  大约两分钟后,吴火冰站起身来,大骂女子狐狸精。
  女子说,你骂谁呢?
  吴火冰说,还能骂谁,难道这屋里还有其他狐狸精不成?
  女子说,请你注意用词,谁狐狸了?
  吴火冰说,你难道不是狐狸吗?说着,抓起扫帚就往女子身上打。女子赶紧躲闪。屋子太小了,女子无处藏身,实在没法,就往桌子下面钻。吴火冰扑了个空,又弯下腰朝桌子下面捅。女子赶紧钻出来,飞叉叉朝厨房跑,躲进了厕所,反锁上门。
  吴火冰猛地把扫帚掷在地上,破口大骂,我看你就是一个大马叉虫——一个“骚”字。把雪颖骚走了,你就好骚自己,骚死你,你个骚货。
    女子说,我就骚你能把我怎样?总比你当年性冷淡,气走了孙幸福要强。
    你敢羞辱我?!吴火冰青筋暴起。
    吴火冰本只想试探这女子是不是狐狸精,但这女子一点也不含糊,出口就直捅吴火冰的伤疤。吴火冰暴发了,捡起扫帚不停拍打厕所门,你个狐狸精,给我出来——
    谷诗云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孙晓晓,不许你这么说吴老师,你给我住口!说着,压低了声音,吴老师,您先回去吧。我和雪颖的事,您不要过问,过问了也不管用。
    吴火冰说,雪颖到底有什么不好,你竟背弃她,跟这狐狸精搅在一起?今天,你不把这事儿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谷诗云说,你真想知道吗?那好,你去问保家成吧。
    听到保家成几个字,吴火冰猛地瘫坐在沙发上,就像一颗在锅里炒得噼噼啪啪响的胡豆突然遭抛进了冷水,“嘘”的一声全软了。在决定来找谷诗云之前,虽她已做了好一切思想准备,包括最坏的打算,但当事情真的发展到这一步,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了,不可能还藕断丝连。吴火冰自言自语道。
    我也这么想,怎么可能。可是,事情就是这样,他们河边也去了,公园也逛了,成双成对出入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谷诗云说着,站起身来,甩上门走了。吴火冰追了出去,但没追上。这个时候,谷诗云似乎不愿意面对吴火冰。当然,他有不原意面对的理由,他和雪颖相处10多年了,处出来的感情、婚姻,给保家成轻轻一触摸就崩溃了。作为一个男人,他感到自己太失败了,简直就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整个屋子一下死寂一般静。
    吴火冰返回厨房说,姑娘,出来吧。刚才我有些冲动,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孙晓晓没出来,也没吭声。
    吴火冰说,姑娘,你就说实话吧,你和谷诗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晓晓仍没出来。
    吴火冰说,姑娘,你就看在我可怜的份上,开口吧。
    孙晓晓说,我和诗云哥哥从小就认识,我很喜欢诗云哥哥,仿佛一生的情窦都是为他而开。可是,后来他和雪颖好了,还结了婚。但我还是爱他,爱到不想他就没法找到自我的地步,但我又害怕把这些情感表达给他,因为我怕他拒绝,连朋友都没得做。
    听到这里,吴火冰的眼睛竟不争气地湿润了。这分明就是自己的故事,她就这样爱了谷留之大半辈子,也不敢把自己的真情实感流露出来,怕彼此尴尬,连朋友都没得做。
    那你又是如何乘虚而入的呢?吴火冰问道。
    不,诗云哥哥离婚之事是我从未预料到的,当时听到他离婚的消息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事实就是这样。我认为机会来了,就采取行动,想尽一切办法接近诗云哥哥。孙晓晓说。
    他们离婚多久了?
    差不多快半年了吧。
    半年?这么久?吴火冰觉得不可思议。
    对,应该是半年了。
    你和谷诗云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四周前。
    四周前?时间这么短?
    对,只有四周时间。
    四周时间你就搞定一个男人,真是了不起。吴火冰说。
    也不完全是,甚至有些失望。
    难道没得逞?
    不,当得到的时候才发现,他和我预想中的完全是两回事。
    怎么说?吴火冰问。
    前天晚上,我像白天那样跟他打电话。我说你在干什么呢?他说,在学校背后的胡同吃烧烤,喝酒呢。我就怕他出事儿。说实话,这段时间他过得又悲又苦,装着满肚子话无处倾诉。我就赶过去。他让我陪他喝酒,我就陪了,我也很希望陪他,巴不得和他烂醉如泥,不分彼此。他之前就喝了不少。我去之后,他连喝了两三杯酒,就醉了。我说扶他回家,他说不回,起身在胡同里东歪西倒。我赶紧搀扶着他往教师公寓楼走。路上,他说,集资房的事泡汤了。那么多假离婚的教职工,独独他谷诗云假离婚遭抛了出来。这下好了,房子没了,假离婚也搞成真离婚了。
    什么?他和雪颖原先是假离婚?吴火冰吃惊道。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酒后他就这么说的。酒醒了,我又不好意思问他,他在气头上。再说,我这样去问他,难免会伤他自尊。
    继续说吃烧烤那晚的事吧,他还说了些什么?吴火冰问。
    他边走边哭,还破口大骂。骂狗日的李校长在搞腐败,登门送礼的人排起队了。我说别瞎说。他说真的,还说,集资房没分到,雪颖就会更加看不起他,他更加不如保家成了。说实话,当时听到这话我又喜又惊。我说,我看得起你,你是我最钦佩的男人。他傻笑,对,你看得起我。说着,就搂我,还亲我。我说这是路上,有人呢。
    孙晓晓继续说,回到小屋,他就开始在我身上乱摸。我说我是孙晓晓,不是雪颖。这么说,我只是想检验一下雪颖在他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或者说,他到底有多爱雪颖。我很想知道确切答案,这对我很重要。可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傻笑说,我已经离婚了。显然,离婚已经成了他那时占有我的一个非常充足的理由。我承认,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试图从其他男人身上获得珍爱,好好过完下半辈子。可是,我还是心有不甘,做梦都想得到谷诗云,可真要到手的时候,我又非常犹豫,乃至有些害怕。当然,我当时正例假也可能是一个因素。而那时,他已经急不可耐了。我当时脑子非常混乱,到底要不要顺了他。他双手擎着我,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就像淹没了我一样。我就忍不住,反正月经已经差不多快干了,我就洗净了,给他。他泰山压顶一般下来,但没有泰山一样的重量,就像鸿毛一般,飘的。但他身体分明是强壮的,动作分明是用力的,我也能强烈感受到他的冲撞,但就是觉得别扭,似乎缺了点什么。直到结束,我都是失望,我流泪了,我没想到暗恋多年盼星星盼月亮都想得到的男人,最后像一滩烂泥一样用肢体对我说:离开了雪颖,他连男人都做不好,似乎他的身体已经融入了雪颖的血液和意识,要受雪颖控制。
    孙晓晓抽泣了一下,最后说,我得到了他又有什么用呢?一堆受他人支配的虚弱肉体而已。而即便可能延续正常的人伦欢爱,他潜意识填满的仍是雪颖的影子。 (第三章完,整篇小说未完待续)

第一章:一念之差·第一章

第二章:一念之差·第二章

第三章:一念之差·第三章

第四章:一念之差·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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