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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2011年老的断门牙流鼻血，少的被猫咬（下）

6月19日（周日）

父亲节，没买礼物，给了父亲一个红包，内有3000元，母亲不肯收，父亲说他收下了，因为这个月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年审要出审计报告，父亲熟悉的会计师事务所要收3000元，如果不熟悉，给8000元都不做呢。看样子，我孝敬他的钱又要打水漂了。

 

我说，这钱本来是我春节时给父母的，后来母亲又还回一些给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所以今年母亲节时我给了母亲3000元。

母亲拿着我的红包，一再强调：“你现在没有工作，上次父亲的生日宴是你花的钱。”

我说：“一年花几次钱吃饭，我还出得起，如果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扫大街的活我也要去干的。”

 

母亲的眼泪就来了：“如果你去扫大街，我都不会同意，我宁愿把我的工资给你用！”

这时父亲说：“肯定会有钱的，只要坚持就会有钱。”

母亲对我撇撇嘴。

父亲又说：“刘某强说肯定有钱的，周小川都签了字，你知道中国人办事就是那么拖拉的。”

我才不听刘某强瞎吹呢！

 

10月22日（周六）

令人意外的一天。

9点，儿子告诉我，昨晚（实际上是凌晨1点多）被猫咬伤了，不舍得叫醒我，自己涂了点酒精，现在要去打疫苗。他已经上网查过了，如果这只猫10天之内不在了，就说明狂犬病发作了，如果10天之内猫没事，人也就没事了。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去打疫苗。

 

打电话，从中山一院打到空军医院，才知道第八人民医院可以打狂犬疫苗。

坐公车到了医院，挂号、看病、交费、注射。

接诊的是个年轻女医生，态度很冷淡。

她问：伤口有没有用肥皂洗过？

儿子答：用热水冲过，用酒精消毒过。

 

医生边听边在一张纸上写着，然后问：有两种针，免疫球蛋白和狂犬疫苗，打哪一种？

儿子问：免疫球蛋白是干什么用的？

医生答：提高人体免疫力，直接抵抗狂犬病毒。

我知道免疫球蛋白是营养药，去年母亲就想打，但因为空军医院说要住院才能打，是自费药，很贵的，而在这医生嘴里就变成“直接抵抗狂犬病毒。”

 

到了说价钱的关键时刻了，医生说免疫球蛋白1000多元，狂犬疫苗200多元。并递给我一张纸，我在免疫球蛋白名称后面的“不同意”后面打了个√，在狂犬疫苗的“同意”栏内打了√。医生看我不打免疫球球蛋白，脸上不高兴了，语气更冷淡了。毫无表情地写下了5次的注射日期，冷冷地说：“按上面我写的日期准时来打，不然没有用的。”

交钱后在接种室等着叫名字。

 

打完针后我问：可不可以以后的四次都挪到周六、周日打？因为孩子在增城读大学，而且下周就要考试了。

打针的护士说：“不行，命重要还是考试重要？”

这是什么话，当然命重要，但考试也重要呀。

那护士又说：你不是一天到晚都上课吧，中午来打也行。

 

没办法，在打完针要等30分钟才能离开医院的这个时间段里，儿子决定下周二（即第二次注射时间）上午一上完课就从学校赶到医院（路程至少要两个小时），打完针后马上赶回学校。

 

尽管给儿子吃了药，但他依然拉肚子，上午给他吃保济丸，下午吃黄连素，但他还是拉，可能是疫苗的反应？

 

11月5日（周六）儿子去打狂犬疫苗第四针。

 

12月18日（周日）

照例回家看父母。父亲感冒了，发低烧，但他不愿意去看，一看病就要打点滴，一打至少一周。所以父亲没和我说什么话，我只和母亲聊天。

 

母亲说到老二，大学在外读，又出国那么久了，对父母的感情不深，父亲节、母亲节甚至连父母的生日也不来电话祝福一下。

 

中午回家后我就给老二发了邮件，先祝她生日快乐。再告诉她明年父母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农历、公历的都查好了告诉她），交代她明年提前打电话祝贺一下。

 

12月24日，11点出门到了翠湖山庄附近的“广州味道”吃饭，见了一帮拍电视剧的人。一个是作家，中篇小说《槐花蜜》的作者，两个是教授，说是把小说改成剧本的主笔，还有一个影视公司的杨姓老总，后来又来了个副总，主管电视剧发行的。

 

杨姓老总就坐在我旁边，他说：“你们知道吗？影视剧中拍亲吻等镜头，都是用透明胶黏住嘴巴的，哪有那么容易让你亲到？”

其他人都在问：“真的？”“不至于吧？”

我也有点愕然，原来真情是没有的，都是演戏，还是把嘴封起来演戏。

 

后来，我把带来的4本《白天的星》给了教授及杨总们，于是我也成了作家，并把自己做保险说成是体验生活。

 

足足谈了三个多小时，饭局结束时我问杨总：“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杨总说：“可以，但不能谈保险。”

看看这部电视剧能否拍成吧，拭目以待。

 

12月25日（周日）

回家，得知这一个星期发生了很多事情：

父亲的病控制不住，上周五他自己去看病了，下午还要打针（第三天）。

父亲说要开董事会，决定是否起诉巫某的公司和某信公司。

父亲又去公安局问了一次，公章拿不回来怎么办？公安局的人说可以到法院起诉。

 

我说：某信公司你就不要起诉了，巫某嘛，如果我们要争一口气你就起诉吧，当然还要看看我们要交多少诉讼费，如果不为了争口气那就算了，因为人家有人在法院民庭当庭长，打官司我们准输。

 

关于资金，父亲又找了两条线，还信誓旦旦地说等有钱了，要把福某仙公司买回来，把债务处理完，剩下几百万元就可以重新启动，他有很多渠道……

 

母亲说，小帅上次回家时和父亲吵了一架，皆因父亲又问母亲要钱，母亲对小帅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父亲钱，像赌博一样。”

小帅则说：“永远没有最后一次，假如这个公司不了断的话。”

 

今天父亲对我说；“某某忠孝两不全，忠，要忠于国家，孝，要孝敬父母，不需要他用物质孝敬，我们不缺钱，用心孝敬就行了，现在好像我是他儿子，他来骂我，像话吗？”

 

父母一致叫我别打那份工了，没底薪还管得那么严。

母亲还说：“你父亲年纪大了，一个人跑来跑去很辛苦，一个人也跑不过来，你要帮他跑跑。”母亲永远都想把我拖住，来帮父亲跑腿，我坚信父亲这样干是弄不来资金的，他的思路改变不了，谁也说不听，跟他跑就是陪他殉葬！

 

下午母亲又来电话，叫我和小帅聊聊，因为我是当姐姐的，大有怪我不关心小帅的意思。我真是有苦难言！我不仅要管家里一大一小两个“儿子”，还要管年迈的父母，现在还要我管成熟的小帅，我又没有三头六臂？那么谁来管我？

 

母亲还说：“你们都结婚了，有孩子了，小帅什么也没有。”但她是否知道我们结婚了，我们就一定幸福吗？我要操心的事比小帅多了去了，为何没人替我考虑？——因为你是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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