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21.2009年母亲归家看病不断鸡没叫起床挂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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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21.2009年 母亲归家看病不断 鸡没叫起床挂号
【前言简语】“医”,是人上天入地的“桥”和“镜”。人,来自于自然、来自于社会;“医”,是人发展生存于社会、并回归自然的鹊桥、奈何桥。人的本质,如马克思所言,“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医”,聚焦了人的生与死,医院的情形又凝聚了人世社会形态的多姿容颜,是一面视看社会的聚光镜。人身体的病要医治,人世间的社会病也得治疗了!
1月9日(周五)
中午儿子放学后,我叫他等送快餐的来,我要去帮外公交电话费。
儿子问:“是你出钱吗?外公到时给不给你钱?”
我说:“外公有钱就给,没钱就算了,计较那么多干嘛?”
儿子说:“养老窦也不是这样养的,外公又没有残废!”
我说:“如果到时妈妈叫你垫一下电话费,你肯定不干的。”
儿子不再说话。
1月21日(周三)
一晃半年过去了,今天母亲从米国回来了。
我买了一袋湾仔码头水饺,这是母亲爱吃的水饺牌子。11:40分我就到父母那了,小帅也在父母家等着,我将饺子从门外递给小帅,门都没进,就到楼下去等着母亲坐的车子,这样一等就是半小时。12点半以后,车子终于到了,司机帮忙卸下东西,晖表妹就跟着车子回深圳了。
母亲一进家门,就说这房间很阴暗。小帅就说:“老妈你从天堂又回到了地狱。”
母亲一点也没胖,但我还是违心地说胖了一点点。小帅开始展示他的厨艺了,父亲也煲好了母亲爱喝的排骨莲藕汤,但母亲太疲倦了,坐飞机坐怕了,加上从深圳坐车回广州又晕车,只喝了一点汤,一口饭也没吃。
1月22日(周四)
小美中午来了电话,她让W往我的账号汇了12000元(人民币哈),要过节了,叫我给小帅3000元,我自己3000元,其他的就放在我这里,等老爸老妈他们要用的时候再给他们,因为这次老妈回来时没让她带钱回来,怕老妈把钱给老爸用。老妈临回来前,小美还告诫老妈,叫她不要支持老爸,老爸那样是弄不到钱的,也不要哭哭啼啼地叫大姐帮着老爸干,大姐也有一个家,也要养孩子。小美说这些话时,母亲没有出声,只说她已经没有钱给老爸用了。
下午我就到银行转了3000元给小帅,剩下的怎么处理呢?真不好意思还要收小美的钱,我想就等于借她的吧,待我的股份卖出去了,我要还她。
1月25日(周日)
傍晚5点至7点,吃团年饭,我们是第一轮。
这次小叔一家三口也到了,他们在家和在饭桌前都在控诉巫某。他们是年二十七(即本月22日)才拿到去年11月份的工资,我昨晚打电话查过我的工资存折,证实我没有工资。父亲说可能钱不够,我看未必那么简单。这几天我要把劳动仲裁书改好,2月初等仲裁局一上班我就去告状了。小叔还叫我们小心一点,那个巫某可能派私家侦探侦察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她都清清楚楚。有这个可能吗?
饭钱是父亲争着买单的,花掉1000多元,吃掉了他半个月的退休金。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两个红包,每个装了3000元,给了母亲,告诉她是小美寄到我账号的钱,小帅也有。我还说今年我就没钱孝敬老爸老妈了,老妈也很理解。至此,小美寄到我账号的钱我已经处理完毕,一分钱也没多留。
3月29日(周日)
回家看父母。母亲讲到她的口腔疾病,要我上网查中山一院有什么好医生。
第二天我就上了中山一院的网站,点击专家教授一栏,将口腔科和中医科的正高、副高职称的专家都点了一个遍,查看教授们履历和擅长,目的是帮母亲找一个合适的专家看病,最后挑中了口腔科的杨军英副教授和中医科的金明华、林佑武。晚上就把了解到的情况打电话告知母亲。母亲就问我看哪个科?我建议她先看口腔科,把病因找出来,确诊后再去找中医调理。
3月31日(周二)
晚上母亲去中山一院看了口腔粘膜疾病专科,医生开了两天的药给她,让她好转后要做活检。母亲有点不相信这医生,因为她不是专家教授级别的。又叫我上网查,有没有口腔粘膜方面的专家,中山一院我是找过了,没有,只好上口腔医院的网站看看。
第二天又帮母亲查了光华口腔医院和省口腔医院的粘膜牙周专科,两家医院各有一位主任医师,是口腔粘膜病的专家,我把他们的出诊时间都记下来了,晚上告诉母亲,母亲嫌口腔医院太远,光华口腔医院的那个程斌已经帮她看过一回,所以母亲还是想去看中山一院的杨军英。母亲说了一句:“不知道挂不挂得到号?”我马上心领神会,说我明早先打电话落实一下杨主任周五上午出不出诊,如果出诊,我就早点去排队挂号,我知道我已经找不到人帮忙了。
4月2日(周四)
上午打电话到中山一院,问明天上午口腔内科的杨军英是否出诊,咨询台的小姐叫我下午五六点钟再打,那时才能落实是否出诊。5点多又打了一次,证实杨主任明天出诊。晚上电告母亲,明天陪她去看病,我早点去帮她挂号。但母亲说清明节不看病,过完这个节再说。母亲现在也迷信起来了。我叫她把病历和医疗证放到我这里,下周我去帮她排队挂号,省得她那么辛苦,孝敬父母要趁早。
4月7日(周二)
早上6点起床,吃了几口早餐,7点到了中山一院。
挂号厅刚开门,十几个窗口前排着十几条长龙,好在挂号的速度比较快,7:10分我就挂到号了,再打电话给母亲,母亲8点钟到了。
先到内科的采血室去抽血,这是母亲两三个星期前开的化验单,又排了一次队,抽血后到7楼交尿样,然后再到7楼的口腔科,找到杨军英副教授的诊室,我们排在第三位,但护士却说我们是10点钟的第一位,前面还有8点的、9点的,起码有6人以上(原来挂号纸上有注明10—1,但我当时看不懂)。
我就带着母亲下楼吃早餐,在7—11便利店买了个花卷给她。9点我们再上到口腔科,此时口腔科已经没什么病人了,护士就叫我们先进去了。
先是实习医生看,然后才是杨主任看,最后诊断为是念珠菌感染,母亲的整个口腔红红的。必须先解决念珠菌的问题才能看出有没有其他毛病。杨主任叫母亲不要吃消炎药了(消炎药也是上周二在同一家医院看口腔粘膜专科时医生开的),理由是消炎药吃多了,会破坏口腔的真菌。真是每个医生的说法都不一样,看哪个医生只能听哪个医生的,母亲自然是相信教授的。
取药后,杨教授还告诉我们和这些药是怎么用的,有些是内服的,有些要研成粉末泡水漱口的,有些是含服的,态度很不错。
我还问护士可不可以预约挂号,护士说:可以,要到1楼去办一个预约卡,50元/年,提前两天电话预约就行了。我本想去办个年卡,但母亲说要看看这个医生的水平怎么样,我只好听她的,等她吃了一个星期的药后看有没有好转再做决定。
出了医院,我把母亲送上公交车,自己走到附近的中移动营业厅,帮父亲交了手机费,然后再回家,算是完成一件大事。
4月20日(周二)
6:50分到了中山一院,比上次还早,排队20分钟,终于挂到9点钟第2号。
将母亲的病历放到7楼口腔科,下楼到医院大厅,无聊地看看挂号窗,整整18个窗口,刚才我排队时的18条长龙,现在人少了很多。人们都是奔着这里的教授、主任、专家来的。
8点半终于看到母亲的身影,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字,我在同一诊室遇见了两个熟人。杨主任诊室只能坐三个人,一个是我妈,另一个是我高中时的班主任张哲光,他躺在那里补牙。
这个副教授带了四个实习生,每次都是实习生先上阵,然后主任再轮流给三个病人看。
张老师说:“杨主任的号很难挂到,来8次有7次是挂不到号的,今天这个号是叫学生挂的。办了预约卡也没用,一打电话预约就说挂满了。”张老师还说上次我送他的福某仙很有用,还剩下几支了,喝了身体确实好了,要我再送一点给他,我有口难言,但我答应了。
没多久,市工商局的LV处长又来到这个诊室,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她的牙裂了一条缝,现在这条缝越来越大,只好来补。我和她聊得很亲热。她问我现在公司怎样了,我也不好跟她说,她见我支支吾吾的样子,马上说:“现在有份工作干就不错了。”
母亲也看出我和LV处长很熟,从诊室出来还问我lv处是省工商还是市工商局的。
母亲看病时,一次又一次问教授同样的问题,话也说得颠三倒四,医生给她解释了一遍,我再复述一遍,母亲好像才听明白了。
母亲认为最有效的制霉素片医院没有,但医院对面的药房有,26元一瓶,母亲不让我买,她说过两天再挂个普通号来开药。
母亲叫我上网查省人民医院的情况,他们的医疗证要换,她考虑把中山一院的定点改成省人民医院。我又针对性地查了省医口腔科的实力,发现这里的专家似乎比中山一院多,而且省医的网站注明这个专家上午、下午各能挂多少个号,已经挂了多少,上网后一目了然,仅凭这点它就可以和中山一院抗衡。
晚上母亲又来电说,换医疗证是因为地矿局改名了,又改回原来的广东省地质局,名称变了,医疗证也要交上去换名称。中国就是这样,体改体改,老名称改成新名称,几年后又改回原来的老名称,这不是折腾人吗?
4月24日(周五)
昨晚梦见自己又找到了工作,而且工作还不错,具体干什么居然想不起来了,只是上班的地点很远,好像在花都那边,我每天骑着单车去上班……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人生开始走下坡路了?本来有小车坐的,现在居然为了糊口,要骑车到很远的地方混口饭吃。唉!但愿只是一个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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