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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历史男
上次去张同学家,她提到那个研究生,好像是研究孙中山的,是她先生中学时的同学,本人及家庭条件均不错,不晓得怎样不错法。据说那个某叔叔也认识,而且是他跟小L说的。我写信告诉张同学,既然那人是小L认识的,最好让小L出面,不要劳烦某叔叔大驾。我的事还是希望同龄人来管,不希望上一辈人插手。另外那个某叔叔认识太多48中的人了,我真不希望在没影的时候被老师们传得沸沸扬扬,所以我应该防患于未然。再说,这事如果让某叔叔的儿子知道了,他又会有什么想法,好像我去当家教,是带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总之,如果让某叔叔出面为我介绍朋友,我会感到浑身不自在。
5月7日
张同学来信了,又给我介绍了一个,不过这回是某叔叔出面的。华师大历史系毕业,后考上研究生,现在中国社会科学研究所孙中山研究所工作,又是个潮州人。张同学说这个研究生的父亲见过我,觉得“挺满意”,是在我去给某叔叔的儿子辅导时,他父亲恰好在某叔叔家(真不知是他们事先约好的还是恰巧碰上的)。我的运气够背的,我从没见过研究生本人,却让他的父亲先见到了我,这不公平。这人的父亲对我满意有啥用?我不喜欢潮汕人。
此刻,我不知咋办才好。父亲说的那个化学男还没见到,现在又来了个历史男,这两个人都不能不见,必须看在父亲和女友的份上去见一见。我自信自己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差,要我同时应付两个男人真是顾不上,我从来不会轻易爱上任何一个人,都必须有从认识到了解的过程。也许我真该脚踩两条船,这样可以有更多的机会挑选?我有挑选的自由,应该广撒网,重点捕捞?
张同学在信末还说:“某叔叔、某阿姨对你赞不绝口,说你很认真,辅导得不错,小孩对你的印象很好。”实际上,我有点不想去了,觉得已经辅导得差不多了,再没有什么东西可讲了,但我找不到不去的理由。如果我和那个历史男见了面,因为他是某叔叔的熟人,我就更没有理由不去免费辅导某叔叔的儿子了。
想想那时自己真的很纯很蠢,免费做家教,一分钱也没收,家长给点水果我都不好意思拿回来,如果那时就知道收钱做家教,我早就发了。
1988年5月19日 晚上7点多,刚下完一场暴雨,父亲恰好回来了。我骑上单车朝沙河飞去,这是我第一次晚上到张同学家。还没到楼梯口,听见一个人在问路,他问的是张同学先生的住处,我知道今晚我见的就是这个人了,这时我只见到他的背影,我有意放慢速度,等他上完一层楼梯了,我才进楼梯口。他前脚进门,我后脚就到了。张同学他们家来了客人,她正在炒菜。
那个历史男也姓D,说他昨晚见过我,我却没见过他!太不公平了,我心里有点火。上次历史男的父亲在某叔叔家偶然见过我,我却不知道他父亲的模样,何况我和他并未见过,却让他父亲先见到我,无论怎么说,都是不合理的,我觉得我的自尊心已经丢了一半。今晚,这人又说昨晚在某叔叔家见过我,也说是偶然,实在让人怀疑,有那么多偶然吗?一次是偶然,是巧合,两次就是特意了,我觉得自己太不值钱了。历史男的父亲乃至他自己本身都事先见过我,而我却蒙在鼓里,简直岂有此理!
这个D某光(我说他干催叫曙光好了,把早晨的光亮钉住,好难听的名字),我对他的印象很一般。小L说他不胖不瘦,很英俊,其实并非如此。他的身材偏胖,让人感到身长腿短,不成比例,长相也并不英俊,最讨厌的是他的笑声,让人无法形容,总之听不惯。那潮式普通话令人生厌,一开口就知道是潮汕人。
9点多,我借口眼睛不好看不惯夜路,溜了,并没有和历史男打招呼。
张同学送我出来时还责备我:“怎么搞的,也不跟别人打个招呼就走了?”
我说他不声不响就见了我,我自然没什么招呼好打。
如果这人会做的话,他应该来送送我,这么黑的路。
后来小L和他一块追了出来,小L大叫我的名字,让我等等,说让他和我一块走。我也大叫:“不用不用,我自己会走。”结果历史男还是和我一块走了。
我们很少说话,后来我打破沉默,问他:“你父亲对你说了什么?”
他奇怪我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我说你父亲在某叔叔家见过我。他说他不知道这件事,谁知道是真是假。
他问:“你对我父亲印象如何?”
我有些发怒:“我根本没见过你父亲,也不知道谁是你父亲,他骗我我都不会知道。”因为他们说潮州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在区庄立交桥下分手,他走环市路,临别时他说:“等回来再见。”出于礼貌,我也说了一句再见,我的再见是再也不见。我知道他明天出差,本该说句一路顺风之类的话,但我根本不想多说一句话,至于他出差回来还见不见,以后再说了。
这事一开头就是错的,次序颠倒。首先我不该到某家去当家教;其次,小L不该告诉某叔叔我没有男朋友;第三,历史男的父亲不该先见到我;第四,历史男也不该在今晚之前见过我,我现在只想摆脱这个家教的身份,从此不去某叔叔家,但不知道怎样摆脱?
历史男很缺乏幽默感,和他说话很闷的,没意思,等他出差回来再约我时,我就回绝了,再下一步就是找理由不去辅导那个初中生了。
看来我对潮州人的印象是改变不了了,实在看不顺眼——除了已经认识的同学或朋友之外。
回到家之后,我居然想不起历史男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给张同学写信,谈了我对历史男的第一印象,缺乏幽默感,说话时有点唱高调。我请他们等他出差回来后,问问他对我的看法,至于我对他的看法,最好不要告诉他,而他对我的看法,必须一字不漏地传达到位。不管这样做是否公平,总之让他们按我说的去办就行了。
等历史男出差回来后,我就自己解决这件事,不用他们插手了,反正他们已经尽到了责任。
1988年5月25日
中午收到张同学来信,她在向我道歉之后,狠狠地骂了我一餐。我认识她有八年了,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口气来骂我,我明白我做错了,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晚上我使他们难堪,她是不会这样骂我的,我好难受,午饭都没吃好。
张同学的信中还附上了小某给她先生的信,历史男在信中对小L说:“昨夜见面,达到了预想目的——见见面,认识认识,但与预想的却有一段距离。小张的情绪,我感到有点困惑、不解,有冒犯之处,尚祈见谅(或我家人)。”看来那天晚上是我得罪、冒犯他了?他还给了张名片给小L,让小L转交给我,说如果我有意谈下去,可按上面的地址、电话通通气。不管怎么说,我至少该给他去封信,解释我那晚的所作所为。
原来要谈恋爱是这么烦恼的事,一个人就应付不过来,不明白有些人是怎么做到脚踩两条船的。他们是如何应付了这一个,下一秒又去面对另一个?
下午到张同学家,了解到一些情况,历史男说我高傲,还问他们我是不是在家排行最小的?去他的吧,尽管我是老大,就不能偶尔任性一回?这才是真实的我,我不会装。
张同学说小某的文学修养还可以,我说我并不需要他的文学修养太高,我不想再找一个人在文学上和我抗衡,他在其他方面超过我就行了。
我向张同学道了歉,并让她转告小L,说声对不起。
其实,那晚最烦恼的就是张同学家来了客人,小L要陪客人说话,我和张同学都是第一次见到历史男,好像没什么话说,我又不能像法官一样盘问别人,张同学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历史男又太沉闷,不懂发挥,所以场面很尴尬;其次我不满历史男和他父亲都先见过我,而我却一点也不认识他们……
张同学让我找机会出国,因为“呆在中学里,实在委屈了你。”是的,我也觉得很委屈,不想当老师,又走不了,我生活得实在不舒畅,总要看别人的眼色行事,没有出头之日。我真动了出国的念头,只要出去了,即使我再回来,我的关系就不在教育局了,这是我不当老师的唯一出路,只可惜我没有机会出国。
在给历史男的回信中,我写道:
“不知你出差是否回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但愿它能驱散你旅途的辛劳,并让它捎去我的问候。”
“说说我的缺点吧,这很有必要。
1.我缺乏耐性,有些东西需要忍耐的,我往往忍耐不了,喜怒哀乐都溢于言表。缺乏耐性的表现之一是,如果我对学生讲了一两遍,他们仍不明白时,我绝不会循循善诱地讲第三遍,而会大骂他们一顿,所以,我不适合当老师。
2.有时我也会任性,特别是在环境、人情等方面不如人意时,我会用任性的方式将我的脾气发出来,这点用不着解释,那晚你已看到。
3.不会裁缝也不会做毛线活,从来没心机自己裁衣服。
……还有不少缺点,以后再说。
感谢你的细心……在没和老友多说几句话的情况下,就送我回家;在我感到热死人的时候,你递过来的纸巾,我甚至没说声谢谢。”
1988年6月1日 不知怎么回事,历史男28日写的信我上午才收到,看来他是个很纯洁的人,看样子没谈过恋爱,信中有这样一句话:“不知怎样才能约一个姑娘出来见面?”他够诚实的,至于到底怎样才能约一个姑娘出来见面,那就是他的事了。我还感到,他不愧是个编辑,文字上很有水平,也很有文采,完全可以和我抗衡,他还很客套,很谦虚,遣词造句都是文绉绉的,带有种书生气,不像我,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不做任何雕琢。
他说他的“才”、“财”、“材”并不突出,“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常人,不过是时代把他培养成这个样子,他的“财”不多,我完全知晓,且并不在乎,至于“才”嘛,我最看重的就是这个,我会逐步了解清楚,并细细观察。
他信中的口吻,似乎把我俩能否继续交往下去的决定权都给了我,我不是女权至上者,其实我们俩的权利应该平等,我有选择的权利,他同样也有,我倒想听听他的意见,而不要把决定权只交给我一个人。
看来是个比较清纯的人,我会用心了解他,同时也希望他用心来了解我。
我对他说,他的客套话和自谦我实在担当不起,何必呢?大家都是年轻人,干脆利落,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样最好,把那些客气话收起来去对别人说吧,我们之间用不着。
纸上弄墨有其好处,见面倾谈也有佳境,为什么不能两种方式同时并进呢?而要任意删去一种?
我在床榻上给他回了信,约他星期天上午出来,既然这事一开头就次序颠倒,那就让它继续颠倒下去吧。
这样就有了1988年6月5日的东湖对话
在高教局附近和历史男会面,同时问:“去哪?”
他问我愿不愿意去远一点,到植物园?
我说不去,到东山走走吧。
结果就到了东湖。
我说我有个朋友就住在这附近,问他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去?他一口咬定不去。
随手记下我们之间的部分对话。
我:别人说我不是广东人。
他:你是典型的广东人。
我:我跑过北京、洛阳、武汉,最远到过西安,还有汕头,厦门、海南岛。
他:看来你挺爱玩的,你是外向的。
我:别人说我是内向的,没人说我外向。
他:你的内向是外表的,外向才是真的,有人是外柔内刚的。
我:小时候,我跟着父母到处乱跑。
他:怪不得,这就培养了你好动的性格。
我:备完课我才来的。
他:你还要备课?教了这么多年?
我:当然要备了,你聪明,可以不备课,可我笨嘛,所以要备课。
他:你怎么这样说?(话题转)你们马路边有没有电话亭?我帮你买个磁卡,以后打电话给我?
我:我才懒得去马路边打电话,再说我不会用磁卡。
他:把磁卡塞进去就行啰。
我:所以说我笨嘛,连塞磁卡都不会。
他:我发现你有逆反心理,有一种反抗情绪。
我:还有没有,我洗耳恭听。还有任性、高傲……
他:那是概念化的。(话题又转)你说现在的女孩要求男孩子什么呢?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男孩子要求女孩子什么。
他:什么?
我:今天我不说。
他:会不会看手相?
我:不会,是不是看有几个螺,有几个铲呀?我伸出右手,要不就是看手纹,这条线表示什么,那条线又代表什么?
他:那是很简单的。
我:帮我看看?教教我?
他:以后再说。
我:以后我不认识你了。
他:过几天要考博士,我父母不同意我考,有个同学也骂我,说越读书越穷。如果我考上了博士,过一两个月我就不认识你了。
我:不认识就算了。
他:我想调单位,到市委政策办。
我:我最怕和搞政治的人打交道。
他:偏见。
他:是不是中午一定要回家吃饭?要不要你煮饭?
我:每天煮两餐,我爸爸说我可以辞职去开餐馆。
他:虽然女的天天煮饭,但国家级的厨师没有女性。
我:在家做饭怎么行?要到宾馆、酒家去。
他:宾馆也很少女厨师。
我:山和水两者,你喜欢什么?
他:山水不可分,有山就有水,两者都喜欢。
我:没得这样,只能选一样。
他:那我还是选择山,山深沉,水单调。
我:我选择水,水辽阔。
他:老是看着水,你会不会寂寞?
我:不会。
他:你不当老师能干什么?
我:这么小瞧人,你能干什么我就能干什么。
(句句都在和他针锋相对,注定分手的)
后来我弄清楚了,他原本想去植物园,然后再带我去他同学家,那人是客家人。这时我说,我叫你到我同学家你都不去,我还会和你一起去你同学家?
今天我才发现他并不像他信中写的那么清纯,甚至有点狡猾。在别人面前,他可能谦虚,但在我面前,有点高高在上了,眼睛朝下靠着我。不过看得出来,他对我还可以,只是我对他,还没产生出他所希望的那种情感,恐怕这种感情很难产生或永远不会产生。
分手时,他说他下星期天可能在清远,我说:“管你在哪?”反正他去哪我也管不着。
在东山十字路口,他说要去找个同学,我就自己回家了。
那天,我把这段对话说给汪同学听,她笑个不停。
1988年6月12日 在接连两次去张同学家都扑空后,今天到了她娘家,终于见到她了,原来她先生出差,她回娘家住了。
我把那天的对话对她也复述了一遍,她边听边笑,说我句句带刺。
我了解到,历史男确实没谈过恋爱,以前别人介绍过一个,只见了一面,他认为不满意,就算了。我确实料到了,从他的来信中,他给我总的感觉就是,他写的信比他这个人好,本质上有点头脑,有点老谋深算。
1988年6月18日 给张同学写信,告诉她我26日上午去她家,为她过生日,这是她结婚以后过的第一个生日,我不能不去祝贺一下。另外我请她把高一的备课本、课本借给我,省得我到时备课这么辛苦。
然后,我给历史男写了下面几行字:
某某:
你好!鬼才知道你到何处逍遥去了,
也不知道这是真实的你还是虚幻的影子?
我有很多复习课要备。另外某叔叔孩子的复习课也要备,星期一要测验,然后要改两个班100多份试卷,事情不少,当然再忙也不及你这位大忙人。
顺告一事,下星期天上午(6.26),我有要事到沙河的同学家,也是你的同学家,如果你去的话,请在上午十点到达。我当然希望你那天别出差,大家一块去会会老同学。
余言后叙。
祝你快乐!
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要我先写信?男孩子不该主动一些吗?看来他在这方面太缺乏经验,太耐得住寂寞,太不善解人意,也太深沉了些,经我这么一说,他好像一无是处了。
似乎,我和每个男孩子的约会,均不会超过三次,三次后我就能观察个所以然,可以确定他是否适合我自己,然后我就会采取断然措施。
6月22日 张同学来了信:“看到你的来信,我非常感动,能记得我生日,真是太有你心了。”他们决定星期天请我们喝早茶,小L会打电话通知小某的。我本来打算星期天买些菜到他们家,中午我来掌勺的,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张同学知道外我学期教高一(这事还没真正确定,天晓得校长会不会变卦),也很高兴,说:“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这一阶段打好基础,以后就好办了,班主任工作不用担心,高中比初中好教多了,具体问题以后面谈。不过,第一次与学生接触,一定要处理得当,对冒头的调皮学生,一定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令学生服你管。教学上我非常相信你的教学能力,不用看我的了。不过,如果你要,我非常愿意为你效劳。”当班主任是非常艰辛的,工作也很繁琐,我得向我的朋友们请教,这问题以后再说,还是应该及时行乐为妙。
历史男太奇怪了,太不会做了,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他到底想干什么?把我晾在一边?半个多月过去,毫无音信,如果是出差,该告诉我一声,我不相信他连写几个字的时间都没有。这种人根本不该拍拖,不该有女朋友,尤其不该有我这样的女朋友,打个比喻吧,我像一本打开的书,一眼可以看到底边,可他呢,是密码,难以破译,我亦无法破译这颗深奥的心。如果还有机会见到他,一定要和他说清楚,如果不想继续交往,希望他能直说,这些事情我看得很开,不想无端地浪费我的时间,但如果要我去追他,要我争取主动,我可不干,因为他并不值得我去追,我不想把心思花在这里。看来我还是找个本科生为妙,大家平等,省得对方自恃高人一等,而要你服从他,可惜我不会去服从任何一个人。
6月26日 一早,冒雨赶到沙河饭店,见到张同学第一句话就问:“小某来不来?”得到的回答是他出差了。
小L和张同学的妹妹在占位,只有我们四个人吃。沙河饭店喝早茶的人太多了,座无虚席,但好像吃的品种不多。今早吃的以包子为主,包子就点了三种。其他还吃了什么,忘记了,因为我对吃历来不感兴趣。
我对小L和张同学抱怨,说小某不知怎么搞的,音信全无。小L只问了我一句:“你收到他的信没有?他说要给你写封信的。”要从第三者的口中知道他的动向,实在有些过分。估计是黄了。
到了张同学家之后,我将那个花篮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她很高兴,赞那个花篮很靓,并连声说谢谢。
回到家,特意留意信箱,没信。
1988年7月7日 今天终于收到历史男的一封短信:“我想,性格上的某些距离,使我觉得我们会难适应,所以不打算深交往向前继续下去,但我还是觉得很高兴认识多了一位同志。”
看完这几行字,奇怪,我没有一丝沉重感,反倒觉得无尚轻松。这是他经过一个多月的思考得出的结论。因为他这一个月音信全无,我就已经有了预感。“性格上有距离”这是最好的理由,我看这样对大家都好。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意识到这一点了,我以为,他应该找一个日本女性,那是全球公认的最温顺的女人,对丈夫百依百顺。
如释重负!
1988年7月14日 汪同学来了信,她明日启程到北京开始度蜜月了。她这样看我同那人的分手,她说:“与那位研究生的分手,如果你感到轻松,那就没有什么可遗憾的,最起码知道:自己从没爱上他,这样是最好不过的。我也有过这种感觉,当时我如缷重担,顿时感到自身自由的可贵,勉强地硬跟一个人拴在一起,真不是好滋味。某琳,愿你过一个愉快的暑假。”她这些话说到我心里去了。
1989年2月14日 真有这么巧?
更巧的事来了。上午,小周来取我们一起看冰雕的照片,我们进行了倾心的交谈,从今天开始,我们成为朋友。
我们滔滔不绝地谈了我们的个人问题,各自在这方面的经历。我说我和那些男孩子见面,最多见三次,然后就bye
更巧的事来了!我们竟然都认识社科院那个小某,就是我称之为历史男的人。小周是在87年由别人介绍认识的,然后吹了,我则是在去年同学介绍认识的,就是这么巧。我们说到对他的印象,一致认为,那人太正经,缺乏幽默感,需要女孩子顺从他。对这个人的看法,我们竟然出奇地相似。但小周还说,那个小某很会骗人,这我倒没发现。幸亏和他分手了,不提了。倒是因为有了这个巧合,把我们的心一下子拉近了,使我们由一般的同事成为了朋友。
“化学男”化了,“历史男”成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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