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丽70年,我爱我的国#大义之人第五章义举:无私给予回报感天地二.阮玲玉在羊城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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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们想借用一位文学爱好者的笔墨,用她刊发在1995年4月22日《广州青年报》上的一篇随想来看看张友生和他的福寿仙是如何赞助高雅艺术的。这篇文章以细腻的笔触叙述了《阮玲玉》在广州上演前令人回味的经历和曲折。
大学生们说:《阮玲玉》太感人了,我都流泪了。
话剧界行家说:《阮玲玉》太棒了,有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我的记者朋友们说:好久没看过这种高品位的艺术了。
饰演阮玲玉的徐帆说:“这里的观众太安静了!”
3月12日至14日,一连三晚,友谊剧院内少有的寂静,观众席上多少存在着费解的吃力感,专注地凝视着舞台上那硕大的摄影棚,每一句台词,每一个眼神都不放过,思索似乎超过了感情上的直觉。
一个摄影棚就是它唯一的布景,多少哀怨故事、悲喜交加都在这里展现。精巧的戏剧结构,不落幕,不分场次,虽有时空的切割、转换、对接,却圆转灵活,一气呵成,意识流的跳跃感,纪实与象征手法的巧妙融合,恰到好处的表达了全剧的意境,体现出一种浑然的悲剧美。
掌声,一次又一次响起;谢幕,一次比一次虔诚,台上台下有种难得的共鸣,广州的观众终于从思想上艺术上接受了《阮玲玉》,并欣赏到徐帆、谭宗尧、濮存昕、杨立新等的精彩表演。
是谁促成了北京人艺的广州之行,让阮玲玉能回到故乡?是广州福寿仙保健品厂,是张友生。仅凭这点,其中的社会效益就不可估量。
法国雕塑家罗丹说过,美是到处都有的,只是你的眼睛没有发现,悲剧,是一种高层次的美,而话剧《阮玲玉》是一出极其感人、极其哀伤的悲剧,是艺术瑰宝中一颗璀璨的明珠。《阮玲玉》在北京上演了51场,场场爆满,但在商业气息极浓的广州,在被某些人称为“文化沙漠”的羊城,如此高雅的艺术,人们愿不愿意接纳它,又会不会欣赏它?这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有识之士均认为,迈向国际化大都市的广州,不能没有高雅艺术的一席之地,不能总让 流行音乐占据广州的舞台。
严峻的现实摆在面前,敢不敢将话剧这种高品位的艺术引来广州,需要胆识、气魄,而一旦将它引入,无疑是一种冒险。从这方面来说,许多大企业不敢做的事,这个不大的福寿仙厂做到了。
为了阮玲玉是广东中山人,为了告慰这个饮恨辞世60载的幽怨的灵魂,为了让高雅的话剧艺术走进人们的心里,为了弘扬中华民族的国宝艺术,张友生厂长以他过人的胆识和超凡的魄力,断然决定出资20余万元,邀请北京人艺来广州演出,让广州人在高雅艺术的殿堂里,摒弃一些世俗的习气,经受身与心的洗礼。
如果从票房收入、经济效益的角度来考虑,张友生绝不会将20多万元在短短的一周内投进话剧上,因为众所周知,话剧在中国一直不景气,北方稍好些,在广州话剧简直没有市场,人们知道“四大天王”、流行音乐、相声、小品,唯独没有话剧的概念。
1991年,同样是北京人艺来广州公演话剧《天下第一楼》,上座率只有三成,三成人中,还有不少人看戏时嗑瓜子、吃零食……这对于北京人艺来说,他们的心情有酸有苦有辣,唯独没有甜。如果没有张友生的鼎力支持,北京人艺是否会打消来广州的念头?
时隔四年的1995年3月,北京人艺的再次南下,等待他们的是喜还是更忧?恐怕连人艺的艺术家们心中也没底。
1995年3月,对于张友生和福寿仙人来说,亦是一场严峻的考验。福寿仙厂虽以支持社会公益事业,赞助文化事业闻名,但他们资助的多是些业余的文艺团体,而资助北京人艺这样一个全国一流的高水准的正规的艺术团,这是建厂以来的头一回,而且这个正规的艺术团体,偏偏又演什么很不景气的话剧,这对福寿仙人来说,工作的难度可想而知,但他们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了。
2月20日,距北京人艺演出前的20天,《阮玲玉》新闻发布会召开,省市电视台、羊城晚报、南方日报、广州日报等各大报社的记者进行了现场采访。
3月10日,北京人艺53名演职人员到达广州,当晚福寿仙厂特意召开了欢迎酒会,省市有关领导梁灵光、寇庆延、刘斯奋、姚蓉宾、李碧贤、阎宪奇、李毅等都参加了酒会,表现出对北京人艺的极大兴趣,但传媒未给予足够的重视,各大传媒见不到有关北京人艺的片言只语。
2月28日起,福寿仙厂为此次演出投入了8万元的广告费,希望能造成一种轰动效应,让广州人能买票看话剧。尽管有心理准备,但结局仍大大出乎意料,三场演出总共才卖出300来张票,此时离12日的首场演出只有2天!福寿仙既然敢请北京人艺来广州,就会给北京人艺最好的演出条件、最好的观众,绝不会让北京人艺失望!张友生当机立断,决定给省市话剧团、大学生赠票。于是福寿仙的公关部给中大、中山医科大学、华师大、华工等8间大学送去了话剧票,向市人大代表、省委、市委等党政机关送票。这就是卖票率只有二成,上座率却超过九成的原因。
许多省市领导都看了话剧阮玲玉,并给予极高评价。任仲夷老书记看了演出后对张友生说:“我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好的话剧,真是太棒了!也感谢你为广州文化事业做了件好事。”邬梦兆副书记在接见演员时说:“你们演得太好了!你们的到来,给羊城带来了话剧的春天。”
与1991年那次相比,北京人艺这次没有受到冷遇,他们受到的是热捧,热捧的背后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张友生的美好愿望——振兴羊城话剧事业的崇高理想。
话剧《阮玲玉》在广州演出的成功,无疑是一个企业家为我国高雅事业推波助澜的最生动的体现。早在演出前,作为赞助商的张友生就将此次演出明确定位为非商业性质,旨在为弘扬和推广我国高雅艺术尽力,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演出前,张友生安排专人不辞辛苦地奔赴各大专院校广泛联系赠票事宜。难怪一位资深的娱记在欢送阮玲玉剧组的酒会上动情地对张友生说:“北京人艺两度南下羊城演出,两年前的第一次我也采访了,但那可是一杯地地道道的苦酒,上座率才三成左右,散漫的观众几乎要爬到舞台上了,如果说广州人不接受北京人艺,只能说是广州的损失而非北京人艺的损失,而这回《阮玲玉》在广州的成功上演,而且一连三场,福寿仙厂功不可没啊!我们也终于喝到一杯美酒了。”言毕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