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为何总是被比喻?(文/溪边薰衣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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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为何总是被比喻?
文/溪边薰衣草
女人是美不胜收的,总是被比喻为花,比喻为月,比喻为嫦娥,上个月的中秋节,女人又被比喻为月饼,不仅是男人们在过这个中秋节时互相调侃着这样比喻,连以调侃著称的广州日报的“每日闲情”版也郑重发表了《女人如月饼》的“美文”(见2011年9月10B7版)。
女人这样被比喻着:“披金挂银,包装过度的月饼,就像那全身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的女人,当外三层里三层的拆开,并没有想像中的高贵与甜美,恐会惊呼上当。”
接着,女人被分别比喻为:京津月饼、广式月饼、苏式月饼、潮式月饼、珍果月饼、五仁月饼等等。女人被当作物品来比喻,从比喻为月,到月饼,再到月饼的地域细分、料型细分等等,说明女人自古以来不仅永远逃不脱被当成比喻物的命运,而且会越来越被比喻手段的利刃切割。
比喻的结果,不是美丽,而是女人成了给男人充肠饱肚的食物(当然女人吃月饼,就成了自己吃自己)。花和月,已经不是动人心魄的美丽,而是供男人这一消费群体任意品尝或品尝的玩物或乔装神往的托词。
女人成为被比喻的物品,不能不说这是女人有生伊始的悲哀。有史以来,逃脱被比喻命运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了大周皇帝的武媚娘,谁敢把她比喻为月亮和花儿?更不要说比喻为月饼了!她也很谦虚,没把自己比喻成“太阳”,其实这不是她的谦逊,而是智慧和求实。女人就是女人,同样也是人,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同样敢为,你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于是,男人当皇帝,她这个女人同样也能当皇帝,你男皇帝有三宫六院,她女皇帝照样有些男尤物。这就是武则天——一个逃脱了被比喻命运的女人。
武则天身后只留下无字碑,让没完没了的男人演进的千秋万代去评说。也许,她万万没想到,被男人举起义旗埋葬久已的封建时代,进入了资本主义或社会主义的民主画卷的人类,男人给她的无字碑填上了“女人如月饼”的妙文。
武媚娘是万万想不到的,如今的女人们见到了,也大多数是处变不惊的。因为女人们对这些比喻已经习以为常了,被比喻来比喻去,等于被玩弄来玩弄去,好像无论处于如何美好的社会,女人也只能是被男人欣赏、抚弄的花和月。
太多的花月咏了。女人们无论觉不觉醒,至少可以以牙还牙,把比喻的主体掉个个儿。不妨把男人比喻为花和月,最好比拟为月饼,女人愿意欣赏、品尝男人,就品一品,倘若品的味儿不对劲,就扑的一声吐出来。
其实,女人最向往的是爱情,最锲而不舍的也是爱情。正如《女人如月饼》一文中不得不承认的一段话语:“月饼最怕过了八月十五,女人最怕失去了爱情。如此就似奔月嫦娥。‘奔入广寒归不得,空劳至杵驻丹颜’。”
女人要改变嫦娥广寒归不得的命运,就再也不要把自己当成花和月了,且让花花肠子的男人们变成可以随时凋零的花,缺比圆多的月吧!把雾里看花花不得,水中捞月一场空的悲哀,还给本是花和月、月饼的男人吧!
女人花/黛安娜 星光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