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相声里讲，一个地域的舞蹈音乐就可以体现当地的地形。也许的确如此，东瀛的歌舞只是摆动手臂，而大山和草原随处是奔放豪迈的舞蹈和悠长大气的山歌。

雨已经下了两天两夜了，趁着雨停的间隙，扛把锄头去山坡上方便，虽然山间弥漫着薄雾，但十几公里外的山峰的轮廓依然清晰。在月明星稀之夜，甚至可以望到更远处的雪山。虽不是枕天席地，只是方便，但天高地阔的豪迈还是会油然而生。

十几天没有下山，老头子几天前已经回家，新来的工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妇，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今天一早，手机响起，跛足小伙子的父亲病逝，来接他的车已经在路上。不忍心告诉他实情，但平时有些木讷的他已经大概明白，从麻袋里翻出一身稍微干净的迷彩服，找我要了一支烟，在屋檐下不安的来回走动，等着车子。装着轻松的样子送他上车，不知道他会如何面对这样的变故。

白天依然下着雨，山间白雾飘来飘去。这几天，因为女人的能干，加上老头子菜园的白菜、黄瓜、西红柿、西葫芦、辣椒已经次第成熟，生活也显得丰富了些。

生活，有时就是这样简单，你会发现，我们需要的可以很少，也很容易满足。现在最大的盼头，就是巴望着地里那几个西瓜，希望它们尽快成熟，想着红红的瓜瓤，口水都要淌下来了。

 
http://s11/middle/67b41a1eg773f9cf698ec&690      。今" TITLE="凌晨细雨霏霏       。今" /> 墙角有一蓬绿色攀缘植物，老乡们叫它罗汉果<右图>，其实是西番莲（家乡的同名植物是有着硕大而艳丽花朵的草本花卉<上图>），第一次见到它的花就被打动，一层层复杂的结构，颜色精致淡雅，不由得赞叹造物的神奇。

窗台上，是一排饮料瓶剪成的简易花盆，十几种本地的灌木。每天清晨傍晚，最享受背着锄头在山坡上漫步，寻觅刚发芽的幼苗，然后仔细挖出来，尽量不破坏它们的根系和周围的植被。要知道，即使半米高的一丛灌木，也已经生长了几十年。手中那根大拇指粗细的拐杖，数一下年轮，居然已经十三四岁。

每天都会无数次看着这一排可爱的绿色，观察它们最细微的变化。等下山时，一定买来大大的花盆，让它们更途适些。

总在想，如果驯化成功，我们的家里就可以摆满这些虽不名贵却一定是独有的盆栽，让我记起这大山里的生活，以及这些与你遥远守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