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足球悲剧主角之七
“宽衣解带”的裁判
入选理由:

规则不是“尺度”,“潜规则”是。
为规则“宽衣解带”,有回报,乐逍遥。更喜欢,左搂右抱,“吃着原告与被告”。穿黑衣,吹黑哨,那曾想今日遭“清扫”。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掉。
龚建平的妻子在为龚建平送葬的队伍中大声呼喊:“平平,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龚建平冤吗?很冤,也不冤。
说他冤,因为他不过是一个共犯,或从犯,况且他心中还存有一丝愧疚,还向往纯净,却一个人“把牢底坐穿”。说他不冤,因为他收黑钱、吹黑哨并不是屈打成招。冤有头、债有主,可龚建平的“冤”,似乎没有“债主”,又似乎人人都是“债主”。
堆满了花圈的龚建平遗像旁写着一条引人注目的挽联:人垂泪天降雨旷世奇案皆知晓;卧花丛弃俗世众友相送早成倦;横披:天人共悲。在龚建平面前,人人都照见了自己。照见了自己的现在,也照见了自己“可能的未来”。今天,陆俊们已经把“可能的未来”变成了现实。今后,一定还会有人前赴后继,英勇就“黑”。
市场,买卖。
有东西可卖,有买家愿买,似乎就双赢了。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市场与买卖都必须被装在规则的筐里。没有了“筐”,买卖就不仅是“买”与“卖”双方的事情了。如果规则也可以买卖,市场就失常了。这里的买卖,就是“人垂泪天降雨”的买卖。
今天,“失常”里卖什么的都有,卖什么都不稀奇。有卖尺子的,也有卖“尺度”的,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艺人们”卖道德尺度,“裁判们”卖规则尺度,“奸商们”卖良心尺度,“官人们”道德与规则尺度都卖。一专为主,兼学别样;一业为主,多业经营;左手财富,右手美人;“失常”里热闹地很,疯狂地很,并没有“天人共悲”,而是“亮贱谁与争锋!”即使个别清醒的人,也只得姑且享受这末日狂欢。
有一本书上说:“足协是黑哨的姥姥”。说是黑哨的发展有三代,第一代是“官哨”,第二代是“黑哨”,第三代是“赌哨”。如果真能够找到“黑哨的姥姥”,事情就好办多了。可惜,黑哨是群交、杂交的产物,谁也不知道它“姥姥”究竟是谁。或者说,人人都是黑哨的“疑似姥姥”。
在如今这个“人神共粪”的“失常”里,足球裁判走到“人神共愤”的境地,只能怨自己干错了行当。
足球里有体育官员的“政绩梦”,有大众的“大国梦”,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原来裁判在拦路!哈哈,小样,不整你整谁?
足球没有那怕一点点“一俊遮百丑”的资本。不穿马甲,你也敢“进场交易”,嘿嘿,小样,脱了马甲我也认识你!
足球裁判别无选择地在阳光下吹“黑哨”,白天吹哨,自然是很吸引眼球的,何况还是黑哨。雷公都不敢在太阳底下弄什么动静,你咋就恁大胆呢?
陆俊们也许会在“黑屋”里,“暗想当初,有多少幽约佳会,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那些暂时还在“失常”里没有“归位”的“黑哨们”,会有这样的感想吗?
“失常”总会正常,有黑天就会有白天。即使在黑夜里,也别跟着感觉走,也别牵着别人的手,老老实实地“用手”守住自己的底线,才有可能等到天亮后干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安息吧,安息吧,青山处处埋“忠孤”,人生何处无“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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