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洲印记(散文)
(2024-10-30 22: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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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洲,真是个好地方,地名里还有一个喜字。
何况这喜洲是在七彩云南的大理城北约十八公里处,且东临洱海,西枕苍山,自然有得天独厚之喜。
早晨从丽江古城出发时,还天晴日朗,可到了大理洱海边的双廊镇,天就突然变脸了,空中布满了阴云,接着雨水就开始淅淅沥沥起来,好在乘船在洱海上观光了片刻,这雨水也就被避过去了。原以为下午行走喜洲,还有可能遭雨水泡汤,没想到,中午在洱海边的一个充满文化气息的农家院子里用完餐后,天空竟奇迹般晴朗了起来。
沿途顺路去了附近的洱海西生态廊道,两边古树参天,绿草如茵,适逢天高云淡,水色天香,几乎每一个角度看过去都像一幅幅巨型精彩的绘画,又在当地民间艺术家的导演中,随乡入俗,与那里美丽的白族金花们跳了几曲集体舞。伫立在这里的海舌公园树林里和草滩上,恰好观苍山、品洱海,看天空上成片成片的白云,与苍山洱海相映成趣,自然是十分惬意,颇有些梦幻之感。
距离海舌公园约两公里的喜洲,是一座有大量白族老建筑群的古镇。喜洲的入口处往里走并不奢华,老街、老房子、老墙垛都还原汁原味,但从这里穿街过巷,就有点时空穿越的味道。深秋的喜洲,花草都是鲜的,空气都是甜的。走在喜洲的街巷里,最陶醉的是一双眼睛,一盯上古色古香的白族建筑上,就久久不愿移开。喜洲人对自己的喜洲,似乎没有过多向外界褒扬的宣传语,在主街靠右侧的一面高大的老白墙上,也只有四个耀眼的大字:欢喜之洲。这似乎就是喜洲人向外面对喜洲之名的通俗注解。而在主街靠左边的几家商铺前,我蓦然闻到了喜洲的烟火味,上前一看,是炉子上正在烤的一种饼子,当地人将其叫做喜洲粑粑。想到前几天在昆明吃到了一种“鲜花饼”,味道还不错,又想到初秋时还去过黄山屯溪,在屯溪老街上也曾看到满街带有梅菜味的一种小饼子,叫做屯溪烧饼,那里的商户为了推销这个饼子,竟将小烧饼切成几个小块,用托盘递给街上行人试吃,可喜洲人不这样推销自己的喜洲粑粑,也就亮出一块“喜洲粑粑”的牌子。伫立在商铺前,我便对这喜洲粑粑有些好奇。喜洲粑粑有甜的,也有咸的,于是便买了一个甜的品尝试试。一吃,果然感到味道不错,其外皮酥脆,里面却很香甜,问当地人家,才知道这喜洲粑粑就是喜洲当地的一种名吃。这就好比我们湖北也有类似的名吃一样,孝感有孝感麻糖,鄂州有东坡饼,黄石有黄石港饼。
喜洲古镇的庭院有“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仅保存较完整的明清、民国时期建筑就有一百多座,还有现代白族建筑达一百五十多座。伫立在喜洲的“董仁民院”门楼前,只见上面雕龙画凤,五彩斑斓,隔壁还有个“董苑”,门楼上都有龙有凤,问起当地民俗人士,才知道门楼上的龙、凤位置也很考究,如果龙在上、凤在下,说明其主人是男人当家,反之则是女人当家。走过了古镇的正义门,便来到了四方街,其转角楼没有翻新,保留了原状和本色,却早已成了喜洲的网红打卡点。喜洲街巷的老房子大多保存完好,原始的飞檐、翘角、白墙、雕梁画栋,仍在焕发古色古香,其甲马馆、百工馆、严家大院博物馆、董仁民院等,还在这里生生不息。喜洲的街巷虽然也开了各种各样的店铺,但没有肆意大拆大改,不像重庆的磁器口过于商业化,将原真的面目改得面目全非。喜洲在尽可能保存古镇原貌的前提下,也开了不少咖啡店、鲜花饼店、古玩店、工艺品店等店铺,这当然也为喜洲沿袭自己的古镇历史维系了岁月的纽带。
喜洲还是电影《五朵金花》的故乡。这里的人文历史与自然景观独具一格,在走穿了喜洲古镇的主街后,映入眼帘的是千余亩金黄的稻田,中间还可以跑小孩玩的小火车,夏天这里有麦田咖啡、放飞咖啡,如今到了深秋,这里的稻田散发出无穷无尽的勃勃生机,无论在稻田深处的田埂上缓缓踱步,还是在这里与金灿灿的稻田拍摄合照,或是在靠近稻田的咖啡店、茶艺店里捧上一杯咖啡、一杯香茶,都会令人无比心旷神怡。喜洲的文创也办得有模有样,品种琳琅满目,穿梭在喜洲古镇街巷,我也看得眼花缭乱,尤其喜欢文创店铺里挂的几段趣味横生的话语,譬如:“念了十几年书,想起来还是幼儿园好混”、“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生气没用,抱我才有用”之类,能让远道而来的我站在这里看得发发呆,自个儿愉悦一阵子。
这就是苍山洱海边的古镇喜洲。尽管在十几年前,我曾经来过大理旅行,到过苍山洱海,但行走喜洲尚是首次。人的一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无疑可以让自己的心空更加宽广,让有限的生命岁月更加丰盈,何况在现代社会里旅行已愈来愈成为大千世界的时代潮流。从荆楚大地来苍山洱海边的喜洲旅行,历经了万里之遥,在喜洲我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对喜洲的欢喜。
【2024.10.16
云南大理
喜洲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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