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关键词“服务员 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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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初一起床,就发现微博上被人抢先报道了我那名为“马嘶龙吼年夜饭”的实况,所以我那道笔走龙蛇还是有效力的,起码我今天就可以接着写,不过那道菜后来有改良,变成蘑菇芦笋,是我们学界最高的博士的创意和制作,非常精彩。
另一个就是在阿妹文中赞誉的有“明珠蛋”的蜜汁蹄膀
阿姐的那道酱汁蹄膀中的几颗卤蛋,是食界的‘鸽子蛋’,具有皇冠上的明珠这样夺人的口味,今天一早依然在回味。而这顿年饭之所以吃得有意思是在于大家一起动手,一边包着春卷和馄饨,一边还得追忆再以前的春节,是怎样连春卷皮都是自己做的,豆沙都是自己炒的,猪油还得自己剥的
马克颇有受骗上当的感觉,年夜饭没有饭!我还未告诉他更惊险的一幕,童博士家本来连筷子都没有,打电话让我带一把去!童博士14岁的公子戴维是ABC,所以也是爱白饭的。马克愤愤地告诉孩子(带着那种我们可被这帮中国人骗惨了的苍凉):戴维,我们的白米饭可得等到明天早上呢!小孩也骇了,why?!why?!
就在那马嘶求米饭时,另一个名中有思的男子则懂事多了。他穿着纳着布底的蚌壳棉鞋,专注地敲动着十指下的琴键为我们助兴。旁边还有一列兵器架,是一系列的刀和剑和棍和红缨枪,是他日常挥舞的。不过最近被惊骇的邻居举报了,说有人日日在庭院里大幅度长时间地摆弄武器,令人不安。
名中带思的公子,果然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上海革履,国际品牌!烧鸡汤,炸春卷,绝对要上得高山下得火海勇气,弹淂钢琴,舞得宝剑的气质。名牌来的,不是瞎说!话说有次有位日本女子兴高采烈宣告天下,自己终于嫁给了中国名牌男子,上海男人!但后来就传出消息,说为什么不觉得自己的丈夫和传说中的有一点相似,后来她的闺中密友替她做了地区性调查,发现他这丈夫,是出生在上海周边乡镇,实属上海山寨。当然这是笑话。
马嘶男子,我征求过他本人意见,是否可以称他为小马哥(little brother Ma),我告他这是台湾总统的爱称,他击掌与我表示赞同。小马哥那天的确委屈了,你想堂堂米国主流,硬生生变成了少数族裔,还被逼着学用上海话,这种在上海也受到大包围遭迁灭的地方方言叫我“阿姐”,用英文写出来就是“A Ja”,(可否改进为A JaJa, 比Lady gaga更耐人寻味)
然后又发生中国人家向美国人户借筷子的残酷现实。居然还有年夜饭没有饭的惨况,那晚他拿着空碗,用筷子敲着碗边,用又点洋腔的国语说:“我的白饭呢”?我的天,真真是年夜饭讨饭吃。
还有比这更惨的呢。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开头大家还顾着礼节,全部用英语说话,后来变成半中半英,小马哥还能及时地表达意见,后来全中了,夫人挑重点翻译,总算他知道话题去了哪里,到后来,上海汤团松糕一出来,三个女人全部一律转上海频道,音量也上去了,他夫人也一去上海话把转频道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上海革履早就退位客厅,观看他的无声电视体育转播。小马哥有努力,他诚恳地对我们说,是否把注意力放到吃的上,因为那时白饭还没有好。遭到冷遇之后,我们吃饱了嘛,他只能冷眼旁观,终结了一条非常精辟的人生哲理“女人话不断,是高兴了,男人走去隔壁静静坐着,也高兴”。看到我们还是继续神采飞扬,他很严肃地问我,有没有看过电影《色戒》,我们说有阿,他说你们现在这样,就跟电影中那四个女人打牌一样,哈哈。
等到小马哥在沙发上一觉醒来,我们还在Bra Bra没完没了地不停地说,他实在忍不住了,用非常标准的北京话(带卷舌的)大声一吼:“服务员,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