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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艺术之神是一群女性。对此了解不多的人,知道艺术女神名叫“缪斯”。缪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她们是众神之王宙斯与记忆女神摩涅莫绪涅的九个女儿。
从神话和隐喻学联想,这也是一件有趣的事。众神之王啊,记忆女神哦,精血化出九个,是女性不是男性,嗬!
女人对音乐的爱,某些地方有异于男人。男人对音乐,也能爱得至深,并且大多数时候,他们是这音乐的创造者和主导者。但男人与音乐,不管如何胶着,总还能够分开,男人在音乐中、在音乐旁、在音乐外,像是两个东西,男人是男人,音乐是音乐。
女人爱上音乐,有时候却像成了这音乐本身。
克拉拉(舒曼夫人)曾经在一场音乐会上独奏。她的丈夫坐在钢琴后,离她不远的地方。一曲终了,她完全没注意到观众和舞台上音乐家们的欣喜,只注意到丈夫面无表情。“罗伯特,我弹得不好吗?”没有回答。她开始掉眼泪,这时,整个大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杜普蕾是大提琴家中的一位,未必是最好的一位,却毫无疑问成为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位。在她负于盛名的1960年代,杜普蕾就代表大提琴,大提琴有个名字就叫杜普蕾。据说,匈牙利大提琴家史塔克有次乘车,听见广播里在播放大提琴曲,便问旁人是谁演奏的。旁人答是杜普蕾。史塔克说:“像这样演奏,她肯定活不长。”后来,记录片留下这样的影像:杜普蕾抱着大提琴,像是抱着她自己的器官,从这个器官发出了她身体内部的声音。杜普蕾在舞台上只活跃了十年,28岁就因多发性硬化症作别舞台,42岁就去世。在生命末年,她的手、脚、脸、全身,日复一日地僵化、笨拙、动作困难,像是她生命中的灵性、精力全部掷入了大提琴,再也收不回来。
柴可夫斯基原来兼职创作,主业是在音乐学院教和声学,直到一位富孀梅克夫人自动找上门来,提供资金供他全职作曲。梅克夫人热爱柴科夫斯基的音乐,资助柴氏直到自己破产,对柴氏本人却终生不见。二人像受惊的林鸟,即使有偶然碰见的机会,也惊慌地躲过。
女人对音乐,对音乐家,就是这么痴情,有时像母亲,有时像妻子,有时像女儿。什么是她们热爱的音乐?什么样的音乐会令她们快乐?这问题的答案,就像是宙斯的九个女儿,其各自的倾心和雅好并不相同。若找出共同点,对钢琴曲她们似乎特别钟爱:肖邦和李斯特时代,二位才子周围聚集了史上最庞大的美艳粉丝群,这些女人像星空和海浪,汹涌着音乐家的灵感,仿佛钢琴的白键和黑键中,还有一排隐形的却也是最重要的琴键:女人。
“肖邦的浪漫巴哈的咏叹,总在我不安定时候出现。大佑的情歌Michael
本文纸媒版本见《时尚芭莎》2012年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