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即颛孙师(前503-?),字子张,孔门弟子之一。春秋末陈国阳城(今河南登封)人。出身微贱,且犯过罪行,经孔子教育成为"显士"。虽学干禄,未尝从政,以教授终。孔子死后,受到曾子,颜路的排挤。被迫离开鲁国,独立招收弟子,宣扬儒家学说,是"子张之儒"的创始人。子张之儒列儒家八派之首。听闻子张死讯,曾子穿齐之衰服讥之,幸乐之情溢于言表也。他好学深思,喜欢与孔子讨论问题。在忠、信的思想上深受孔子教育极深,把孔子关于忠、信的教导写在大带上,以示永远不忘,并在实践中收到明显效果,他卑视品德修养低下者,认为缺乏道德,行为不坚强,信仰不坚的人有了不为多,没有不为少。他随孔子周游列国,曾被困于陈、蔡。他提出,士应该看见危险便肯豁出生命,看见所得便考虑是否该得,祭祀时考虑是否严肃认真,居丧时则应悲痛哀伤。他与人交注宽宏豁达,他喜欢同比自己贤能的人交朋友,主张"尊贤容众"。他在与朋友相处过程中能做到不计较过去的恩怨,就是受到别人的攻击、欺侮也不计较,故被称为"古之善交者"。他又办事勇武。在孔门弟子个是忠信的楷模,后人称有"亚圣之德"。他生活上不拘小节,不讲究外观礼仪,不追求衣冠整洁美观;随和从俗,与墨家相近,在观点上与墨家有相通之处。《大戴礼记·千乘》即子张氏之儒的文献。本篇记载:"下无用则国家富,上有义则国家治,上有礼则民不争,立有神则国家敬,兼而爱之则民无怨心,以为无命则民不偷,昔者先王立此六者而树之德,此国家所以茂也。"章太炎解释为"下无用即墨之节用,上有义即墨之尚同,立有神即墨之明鬼,兼而爱之即墨之兼爱,以为无命即墨之非命,盖施政之术不尽与修己同也。"《用兵》认为"圣人之用兵""以禁残止暴于天下","贪者之用兵以刈百姓危国家"。与《墨子·非攻》中的"诛"和"攻"实为同义。"诛"即"圣人之用兵";"攻"即"贪者之用兵"。东汉画像石孔子见老子图中,众多孔门弟子注名者不多,他是注名者之一。东汉明帝永平十五年(72)即以其配祀孔子。唐玄宗开元二十七年(739)封为"陈伯"。
经历
历史文献中,有以子张为陈人者,如《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云"颛孙师,陈人"。《孔子家语·七十二弟子解》云"颛孙师,陈人,字子张"。有以子张为鲁人者,如《吕氏春秋·尊师》篇云"子张,鲁之鄙家也"。蒋伯潜在其《诸子通考》一书中引上述材料,但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只是说"子张有鲁人、陈人两说也"。钱穆在《先秦诸子系年考辨》中引崔述语云:子张乃颛孙于(鲁)庄公二十二年自齐奔鲁,历闵、僖、文、宣、成、襄、昭、定至哀公凡十世。子张之非陈人明矣。因其先世出自陈而传之者遂误以为陈人耳,若子张为陈人,孔子亦将为宋人乎。从此可看出,子张祖籍陈人历史上是没有争议的,因为子张之姓(颛孙)源于陈国。颛孙形成于春秋时,据《尚友录》载:"陈公子颛孙仕晋,子孙氏焉"。颛孙氏是春秋时代的陈国公族,上古圣君虞舜妫姓的后裔,颛孙从陈国到晋国去做了官,其后世子孙"以王父字为氏"而姓了颛孙,称颛孙氏。《通志·氏族略》云:"颛孙氏出自陈公子颛孙"两种材料都说明颛孙是陈国的公子,只是仕晋与仕鲁的区别,后一种材料似乎更据可信度,《左传》载:(鲁)庄公二十二(公元前672年)年云:"陈公子完与颛孙奔齐。颛孙自齐来奔(鲁)。",这里说得是陈国在春秋时期曾发生一起争夺王位的斗争,"陈人杀其大子御寇",王室的内讧导致陈完与颛孙在陈国无法安身,于是逃奔到了齐国。这个陈公子完(字敬仲)是陈厉公的儿子。即后来代齐称王的田氏始祖。另一位公子颛孙则从齐国又逃到了鲁国,并在鲁国做了官。后代遂以颛孙为氏。故而梁玉绳在其《史记志疑》说:"(子)张盖其后,故又为鲁人。"。有一副对联正说明了这种情况:陈国簪缨之后
孔门游夏之俦。这里上联说得是颛孙氏的来历。下联即是说子张是与子游、子夏并列于孔门的贤人。钱穆在《先秦诸子系年考辨·子莫考》中又说"近人罗根泽引钱大昕云因谓'《说苑》虽未明载颛孙子莫为鲁人,然颛孙得氏日浅,战国之初当未散居各国。……而颛孙既出于鲁,谓之鲁人亦不为过。'"。
此外,还有旁证材料,《孔子家语·曲礼子贡问》中记载"子张有父之丧,公明仪相焉,问启颡于孔子。孔子曰'拜而后启颡,颓乎其中顺;启颡而年拜,颀乎其至也。三年之丧,吾从其至也。'"。这里说子张的父亲死时,公明仪曾作为礼相向孔子询问过跪拜之礼。说明一是子张之父与孔子及其弟子有交往,而且关系颇深,二是从子张之父死后以公明仪为相来看,子张父子应该是长期居于鲁国的。。三是"三年之丧"并非当时的通用之礼(古今学者已有许多文章论证此),只是孔门中或鲁国的部分人中实行。因此,子张父之丧当在鲁发生。四是当时有父在不远游的风俗。《论语·里仁》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子张师从孔子的时间主要在孔子周游列国后期(子张首次出现在'陈蔡间受困'时,时为哀公六年,即公元前489年,年15)到孔子返鲁后,因此,其主要活动在鲁,其父也必在鲁。又《礼记·檀弓》篇中记子张与曾子之母同时死,"子张死,曾子有母之丧,齐衰而往哭之。或曰:'齐衰不以吊。'曾子曰:'我吊也与哉?'"。《礼记·檀弓上》还有一段关于子张死时的记载"子张病,召申祥而语之曰:'君子曰终,小人曰死;吾今日其庶几乎?'……"
。曾子是鲁国人(南武城人氏),申祥则是子张之子,也在鲁国作官,曾随吴起与齐国作战。并且是鲁缪公礼贤之人,因而长期活动在鲁国。从子张与这些人的交往来看,子张生前的活动应该也是以鲁国为主的。又《礼记·曲礼下》中说"去国三世,爵禄无列于朝,出入无诏于国,唯兴之日,从新国之法",颛孙氏去陈至鲁是逃出来的,自然不会有"爵禄列于朝(陈国)",发展到子张时已170余年,早已在三代以上,"从新国之法"久矣。因此,我赞成子张为鲁人的说法。子张祖籍是陈人,但得姓于鲁,生于鲁,长于鲁,是为鲁人。
至于子张"陈人"一说,可能与在汉语的特别语义有关。汉语的"某地人"可指祖籍,可指出生地,也可指主要活动地。我认为除了子张出于陈之外,还与社会风俗有关,即子张家族虽已居鲁,但保留了陈国的风俗。处处表现出陈国人的身份符号。按《礼记·曲礼下》,如果一个人移居到别国,那么"君子行礼,不求变俗。祭祀之礼,居丧之服,哭泣之位,皆如其国之故,谨循其法而审行之"。这是当时的习俗,外部环境可以变换,但人的精神本质不会发生变化。因此,按祖籍地去理解,子张称为陈人也不足为奇。
关于子张的家世,《吕氏春秋.尊师》有段记载:"子张,鲁之鄙家也,颜琢聚梁父子大盗也,学于孔子。段干木晋国之大驭也,学于子夏。高河县子石,齐国之暴者也,指于乡曲,学于墨子。索卢参东方之拒狡也,学于禽滑黎。此六人者,刑戮死辱之人也。今非徒免于刑戮死辱也,由此为天下名士显人,以终其寿"。这里所说的"鄙家也"、"大盗也"、"大驱也"、"暴者也"、"拒狡也"等,都是同样性质的卑贱而有罪的"刑戮"之人。子张也是这个行列当中的一个。另外《尸子》中有段话也说:"子贡卫之贾人,颜琢聚盗也,撷孙师胆也,孔子教之皆为显士"。前面那段材料说子张是"鄙家也",这里又说是"驱也",虽然称谓不一,但都是说他出身微贱,而且是个犯有罪行的人。
虽然出身微贱,但是经过孔子教育后,成了名显于天下的有名之士。孔子死后,他独立招收子弟进行活动。《史记·儒林列传》说:"自孔子卒后,七十子之徒散游诸侯……故子路居卫,(孔子死前,子路就死在卫国)子张居陈,澹台子羽居楚,子夏居西河,子贡终午齐"。这样看来子张最后是在陈国定居下来,并以陈国为基地发展自己的势力。又据《韩非子·显学》记载,孔子死后,儒家分为八派,而"子张氏之儒"列在最前面。可见他这一派在后儒中,势力是相当大的。
性格
孔子有名的学生,'除了学术思想各有特点外,在为人性格上也有各自的不同。仔细查阅材料,发现子张有如下几个需要研究的问题。
(一)关于"师也辟"的问题。孔子在《论语·先进》篇中,概括四个学生的性格时说:"柴也愚,参加鲁,师也辟,由也喭。关于这段话的注解,其他三人没有什么不可,一部就是说高柴愚笨,曾参迟钝,仲由由莽等等。然而对于"师(子张)也辟"却有两种不同的注解。一是把"辟"解为"偏",偏者,怪也。就是说子张性格偏激。多数人都是这样解释的。少数人则以朱熹,他把"辟"解为"便辟",作邪僻之意思,而他对'"便辟"又曹作过两次解释,一次说:"谓习于容止,少诚实也",另一次说:"谓习于威仪而不直"朱熹对"便辟"的这两次解说是一致的,都是说善于逢迎诌媚而不诚实的意思。照朱熹的看法子张也就是这样一种不老实的人。
以上两种意见(偏激和便辟)到底哪一种合乎实际呢?我认为前一种是对的,而朱熹的意见是不恰当的。理由如下。
第一,孔子在这里对儿个学生所概括的愚、鲁、谚等,很明显是指的天生的素质或性格,那么在叫起谈到的"师也辟"的"辟"也应和前面所讲的洞题是一致的,应是指的"偏激万的天生的性格,而绝不会是指后天学习而形成的习惯品性。
第二,我们知道,孔子对其弟子的过错,都是很坦率地给以指点的,如指责子路"野哉!由也",说宰我"朽木不可雕也",说冉求"非吾之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等等。同时,我们也知道,孔子是反对"巧言令色"的。假如子张的品德真的像朱熹所说的,是逢迎诌媚而不诚实的话,孔子定会给以斥责的。然而孔子在这方面没有半点批评。可见子张品德,并不是这么低下。
第三,子张对于品德低下者,不但不同流共处,而且还给以卑视,如《论语·子张》篇中载:"子张日:'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在这里子张就批评了那些信道不忠实的人,是些不足轻重可有可无的人。
由上分析,可以肯定,孔子说的"师也辟"而不是指的其他,专指子张性格这一点的。
(二)关于"师也过"的问题。《论语.先进》载:"子贡间:'师(子张)与商(子夏)也熟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日:'然则师愈与?'子日'过犹不及,。"这段话如何理解呢?朱熹曾注释说:"子张才高意广,而好为苟难,故常过中。子夏笃信谨守,而规模狭隘,故常不及。"自从朱熹这样注释以忘黄式三的《论语后案》,康有为的《论语注》等等,也都是重复着这种注解。好像已成定论似的。我感到这样理解不符合事实。因为,第一,子张固然才高意广,然而子夏也是个才气横溢的人物,如《论衡。知实》就说子夏"有圣人之才"。他们二人的才气并没有多大差别,这里所说的"过"和"不及"绝不是指的才气问题。第二,至于说子夏笃信谨守规-模狭隘等,更不符合子夏的具体情况,实际上子夏也是个思想开通、性格爽朗的人。根本没有什么"狭隘"的问题。(详见拙著《子夏研究》)。总之,子夏的思想并不拘谨狭隘,朱熹的之却璐是难以成立的。
这里的"过"和"不及",既不是指才气,卜又不是指思想,那么如何理解才恰当呢?我认为在这里子贡问的和孔子回答的是个具体的如何交朋友的问题。子贡问,在交朋友方面子张和子夏谁好一些呢?孔子说,子张所交的朋友什么人都有,面很广,但广得有点过份。而子夏只结交比自己贤能的人,交结面不广,朋友少,所以说他"不及"。'这样解释是符合两个人的实际情况的。如《论语·子张》篇说:"子夏之门人问交于子张。子张日'子夏云何?'对日:'子夏曰:可者与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张日:'异乎吾所闻: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贤与,于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在交结-朋友的问题上,子夏认为可以交的就去交他,_不可交的就拒绝他。什么人可结交呢?《说苑·杂言》中说,子夏是"好与贤己者处"。这就是说,比自己贤能的人,子夏才去结交,否则就拒之。子张则不然,他认为:君子尊敬贤人,也要接纳普通的人,称赞好人,也可怜无能的人。不论什么人,子张都不拒绝结交。
或问,子张这一认识不是也可以吗?为什么受到孔子"过"的批评呢?我们知道,孔子在交朋友方面是有其一定要求的,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同意子夏的"好与贤己者处"的意见的,因为孔子自己就是"毋友不知己者",所以他对子张这种广交朋友的态度,就感到太过份了。
或又问,子夏的"好与贤己者处"和孔子的"毋友不如己者",不是完全一致的吗?孔子为什么又批评子夏是"不及,呢!这是因为孔子在这个问题上,做得并不绝对,有时他也想的人交往。如《论语.述而》篇说:"互乡难与言,童子见,门人惑。子日: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甚?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这就是说,对子过去不满意的人,不要老看到人家的不足,也要看到人家进步的地方,做事不要太过份,不要抓住人家以往的过失不放。孔子在交朋友方面既不同意太广,也不同意太狭窄。所以他说了上面那段话。
儒家学派,很注意个人修养,为了修养好,也就重视选择邻居和交结朋友的问题。对此,孔子曾发表过意见,如说"择不处仁,焉得知"(《从里仁》)、又说"毋友不如己者"等等。总的说来,弟子们是听从孔子这些意见的,但是也会有小的出入,而子张在交友方面过于豁达,不与贤己者交。就构成了他的一个特点。
(三)、"禹行而舜趋"的问题。荀子在《非十二子》篇中就说:"弟佗(颓唐的样子)其其冠,神潭(冲淡)其辞,禹行而舜趋,是子张氏之贱儒也"。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头上歪戴着帽子,嘴里说些淡薄无味的话,走路还学着禹、舜的样子,子张氏之儒就是如此之下贱。郭沫若同志在引了这段话以后说:"荀子骂人每每不揭出别人的宗旨,而只是在枝节上作人身、攻击"。不谈人家的思想和主要问题扩只说人家戴帽子不正等问题,确是提不到问题的要害。不过却也帮助我们了解到子张的为人风度。子张就是个大列列的不拘小节的人。
另外,郭沫若同志在其《十批判书、儒家八派的批判》中,更把子张的"禹行而舜趋"的行为,引伸为是"犯而不校"品德的一种表现。"犯而不校",就是受到别人攻击、欺侮,也不加以计较的意思。郭老说:"禹之父鲸为舜所诛戮,而禹臣服于舜。舜之弟象作恶不俊,而舜封之有库。这些都是'犯而不校'的好榜样。所以子张氏之儒在摹仿他们,亦步亦趋。子曰"以直报怨,何以报德"。这在孔门的中庸之德看来,应该是有点过火的,所以曾子批评他,'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子游也批评他:'吾友张也为难能也,然而未仁,'他那样的宽容,而说他不合乎仁道,大约、是嫌他有点近于乡愿吧!"郭老这一分析是很有见地的,子张并不一定是乡愿式的好好先生,但他学着禹、舜的样子不太计较过去的恩:怨,不好记恨人,确是他为人的一个特点。这和他的大列列的性格,喜欢广交朋友的特点也是完全一致的。
《论语·先进》篇记载,当子张向孔子请教"善人之道"时,孔子就回答说:"不践迹,亦不入于室"。意思是说,不踩着圣人的脚印走,道德是难以学到家的。大概子张听了孔子的话以后,就模仿禹、舜这些儒家圣人的样子行事。一方面学些表面的走路的样子,另方面更是学他们的品德。在模仿中,可能有些过份,所以就受到了荀子"禹行而舜趋"的议论。
另外,还需要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说苑·杂言》和《列子·仲尼》两书记载的资料和前面说法不太一致己两书记载,子夏问孔子说,子张之为人也何若?"孔子就回答说"师(子张)之庄贤宇丘也"。"庄"就是严肃的意思。在这里孔子说态度严肃是子张的一个特长。这就和前面说的大大列列马大哈的性格不一样了。以该书所伦,子张乃故意"克己",以严肃认真的态度要求自己对待朋友。到底如何!可以研究。不过,该两书出得晚,可靠性不大。在此提出来,仅供参考而矣。
(四)勇武精神。在孔子的学生中,大多人都具有勇武的精神,子张也具备这个特点。如《论语·子张》记载说:"子张曰:'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己矣,"。这就是说,作为一个"士",临到危难的时候,就要把自己的生命拿出来,看到有利可得时,便要考虑一下应该不应该得。这真是个有勇有义精神的大侠。
再者,《太平御览》卷915还记载:"子路勇且力。其次子贡为智,曾参为孝,颜回为仁,子张为武"。这里又把子张看作是有"武"的特点的人。"勇"和"武"有所不同,"勇"的精神,不仅在打仗时能表现出来,而且在办其他事情时也能表现出来。而"武"就比较具体了,就是打仗勇猛的意思。勇、武并不矛盾,可以并存。子张是个有勇武精神的人。
思想特点
孔子的学生,都尊崇孔子,都是儒家学派的成员,都是儒家思想的信奉者。在大的问题上基本一致。但是在一些具体问题上,也各有自己的特点和倾向。如颜回在仁德修养方面比较突出;曾子的"孝"的道德修养比较明显;在子夏的思想中,就有些前期法家的思想成份,等等。然而根据已有的资料,经过反复考查,感到子张的思想并没有明显而突出的特点。不过他对孔子是崇敬的,对孔子的思想是认真学习的。这主要表现在对忠、信思想的态度上。
我们知道,孔子是非常重视忠、信道德的,他曾说:主忠信,无友不知己者"。因之,对学生也加以严格要求,可能他感到子张有说话比较随便和说的事有些做不到的毛病,
就反复对子张加以指教。如"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阂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网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又"子张问政,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再"子张问崇德辨惑,子曰:'主忠信,徙义,崇德也,"。又"子张问政,子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貂之邦,行矣,"因为孔子反复地对他强调忠、信问题,所以打动了他的心,有一次,当孔子谈完了忠、信的重要性以后,子张就"书诸绅",也就是把忠、信等写在大带上,以示永不再忘。以后子张在这方面的修养确见成效,以致他也发表了这方面的言论来教育别人。如"子张曰:'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可见他在这方面是受到了孔子较深刻的教育。所以后来的孟子和王充在谈到子张时,都一致承认"子贡、子游、子张皆得圣人一体"。他们都有自己的特长。
后世影响
子张是孔子的重要弟子之一,他的特长是明显的,学业也是有成就的,因而影响也是不小的。根据已掌握的资料,可以看出如下几点。
首先,子张的性格开朗,为人豁达,且有善于广交朋友等的特点,这对后世是有一定影响的。如《后汉书》云:"盖孔子称'上交不诌,下交不默',又曰:'晏平仲善与人交,子夏之门人亦问交于子张。……古之善交者详矣"。这里对孔子、晏子、子张在交朋友方面,一块肯定为"有之善交者"。可见子张在这方面是有好的影响的。
其次,子张问行时,孔子就大谈忠、信思想品德的重要性,随之子张就把它记下来。师徒之间关于忠、信的这段谈话,对后世也有影响。如东汉时人们就借着这段话来发挥感想,"而忠信笃敬,蛮貂行焉者,诚以德之感物厚矣。故赵孟怀忠,匹夫成其仁,杜林行义,烈士假其命。易曰'人之所助者信',有不诬矣。"由这段话可以看出他对后世的影响。
子张给后人以深刻的印象,这不仅有文献材料,而且还有实物资料。如在山东嘉祥县武氏祠文物馆,收集到的东汉的画像石中,有孔子见老子图,图中跟随孔子的弟子很多,但只注名了子张、子路、子贡等人,可见在东汉人的心目中,子张是孔子的个重要弟子。甚至直到三国时代人们还称"子张、子路、子贡等七十之徒"有"亚圣之德"。这说明他们给后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历代封建政府,为了安定社会秩序,稳固其统治地位,无不宣扬儒家学说和推崇孔子,而在这个过程中,也给子张以很高的地位。据《后汉书·明帝纪》载,东汉明帝十五年东巡狩,"三月……幸孔子宅,祠仲尼及七十二弟子"。从这以后孔门弟子-包括子张,也不断受到历代官府的祭祀。另外,历代政府也不断对子张追加溢号,唐代尊为"陈伯",宋代时又增溢为宛邱侯,以后又尊之为"陈公"。由上可见,历代帝王对他一直是很推崇的。
总之,子张对后世是有一定影响的。
评价
宋真宗大中祥符二年(1009)改封"宛邱侯";度宗咸淳三年(1267)尊为"陈公",并升为"十哲"之一,从祀孔子。陈连庆认为《大戴礼记》中的《千乘》、《四代》、《虞戴德》、《诰志》、《小辨》、《用兵》、《少间》等七篇为子张氏之儒的著作。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选自《子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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