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门口的老榆树,稀稀拉拉的树叶在风中战栗不已,远方是一片白雪覆盖的大地,更远的地方,有一片榆树林,发出阵阵轻响,那里隐藏着童话和魔法。
站在老榆树下,顺着树枝的缝隙,可以看见天空,天空很安静,很蓝,一只鸟,纯白的那种鸟,站在树杈上,要不是转动的黑眼睛,很难辨别是鸟,鸟发现了我,和我对视了着,鸟惊叫着,飞走了,漫长的冬日,这意象仿佛有点措手不及的苍凉。
当淡淡的光线透过树叶的裂隙,我决定记录下一些自然生长的时刻,冰冷的季节,一只孤独的鸟,风吹树枝轻微的沙沙的声,雪掉落的声音,那是老榆树抖动了身躯,枝头的白雪落到地上发出的声响。
看着眼前景象,我再次想为老榆树写些什么,头脑相应出现《狂飙》的高家兄妹,老榆树下,高家三兄妹在吃猪脚面,高启盛先离开的,高启强也上消失了。接着孟钰,再接着小五来到了老榆树下,谁也没有说话,等,等,彼此都明白,等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叫安欣,还是安心,这些都不重要,但她们的内心仍然默默的期盼着,期盼心中的那个人,快快能来到老榆树下,可是,那个人如同树上的鸟,飞远了。
高启兰觉得老榆树不真实,猪脚面也不真实,每每午夜梦回,老榆树下吃猪脚面的情景,泪水打湿枕头,喜欢的白色的鸟儿,飞向遥远的星空,高启兰觉得自己非常孤独。
三个月后,高启兰还是决定前往非洲援助,如果一直留在京海,高启兰觉得自己要疯,而且,两个哥哥做的孽,高启兰希望能为他们做些弥补。高启兰去的是非洲叫做Beautiful Hewan Town,翻译过来叫美丽的河湾镇,地名听起来很美,地方很小,有一条河,原先有水,所以取名美丽的河湾镇,现在河水干枯了,沿河有一条长长的街,叫东大街,人口有一万人,都集中在街的两旁,小镇那里地处沙漠腹地,天气炎热,环境恶略,几乎没有什么医院,小镇的东头有一片榆树林,榆树林旁边有几排白色的屋子就是医院,离医院30米的地方,有一棵老榆树,老榆树边上的一排矮小的屋子,就是援建医疗队的驻地,每天高启兰看见老榆树,反而高启兰心里踏实多了。
高启兰在小镇很受欢迎,很多年轻的小伙子都喜欢她,但高启兰却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在爱别人的能力了,毕竟心里压着一段和安欣20年的感情,安欣,怎么能轻易就从心中抹掉呢?
那一天高启兰正在给一个非洲小孩正骨,一群人送来一个病人,病人被灰白的头发掩着脸,高启兰心里咯噔一下,“安欣”二字脱口而出。
那个病人当然不是安欣,他叫榆木,也是一个中国人,他是一个漂泊的画家与诗人,来到非洲的沙漠里流浪两年了,榆木比高启兰还要大2岁,一看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榆木病好了后,也在小镇定居下来,榆木发现一棵老榆树,蔫不拉几的树叶,开裂的树干流露出苍凉与悲壮,榆树下站着的就是高启兰,榆木没事就来给老榆树画画,画面上不光有老榆树,自然嵌入了一个女孩明丽的脸庞,自然画中也会有诗,榆木每天都画,从不问老榆树旁站着的高启兰,只是专心致志的画老榆树,不同季节的老榆树,不同的诗,画中却只有一位姑娘,姑娘很美,诗很美,两个有故事的人,在异乡灵魂却越来越贴近。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榆木向高启兰求婚,高启兰同意了,老榆树告诉高启兰是时候开启自己的新生活了,“不念过去,不畏将来”,高启兰的过去被埋在了一个叫京海的地方,如果可以,她愿意与榆木一起开启新的生活,那个叫安欣的男人,就让她永远埋在心里吧,现在高启兰有老榆树,有老榆树下画画的榆木。
孟钰住不惯北京,选择了回来,孟钰已经尽量低调,她不想惊动安欣,但刚下飞机,就看到了安欣的身影,他站在人群之中,但却更显得孤独。
孟钰瘦了,安欣很心疼,也很自责,在接过孟钰手里的行李箱时,安欣傻傻的冒了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孟钰愣住了,然后就是一记飞踢。
老榆树下的三个人,高启兰,孟钰,小五,高启兰,孟钰都有了归属,唯独小五,小五的命运走向,我却无法安排,脑海中,我确实为她设计了许多场景,如小五知道安欣无法忘掉孟钰,也默默的爱着安欣。
“人生啊,不能太挑剔,差不多凑合凑合就得了。”小五含蓄表白说,用很深很深的眼光看着安欣,安欣说:“我可不凑合。”
我也为小五设计了许多意外,这种种意外,都让我为小五难过,就像我为老榆树,我虽然孜孜不倦地写老榆树,写老榆树周围的人和事,写人世间的风云变幻,写月色寂静的老榆树,写细雨中的老榆树,却无法安排这个叫小五的姑娘出现在老榆树的身边。
我知道小说是虚构的,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小说中的一切都是虚构的,但老榆树,确实实实在在的存活于河湾镇有一百年多了,虚构与现实,有时会让我陷入混沌的状态,为了突出小说的真实性,我要把每天
“看见”的人和物,放在心中沉淀过滤并形成文字
小五
小五,老榆树下,我仍然能够看到树下有一个人,大冷天坐在那,那是个影子,幻觉,是一位妇女,是变老的小五,坐在树下流泪,忧郁,只能流泪。
安欣,安心,是呀,问问人世间,能安心吗?
“人生啊,不能太挑剔,差不多凑合凑合就得了。”小五再次对安心表白说,温柔的眼光,静静的注视安欣,安欣说:“我可不凑合。”
我很很迷茫,望着老榆树,不知道往下写什么了?更不知道该如何安顿自己的心,老榆树说,去生活中寻找。于是,利用睡前一小时,就有了这篇虚构的文字。
安心了,心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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