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题里“身边的人”
为什么我们“身边”看不到你所写的“身边的植物”——缘起于一些读者的疑问,在《天涯芳草》里,刘华杰提到了“身边”的概念——“‘身边’意味着与人同在,并且是,它们的存在在先······高傲的人们,习惯以自我为中心。既然习惯了,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完全改过来。但是要适当留意我们不是孤立的存在,在我们的身边,有它们的存在。”他说的是植物——一个不去登山的人,是不会见到长在高山上的报春花科的胭脂花的。口口声声往南方开,最多只到邯郸,在野外是见不到洋紫荆的。
和亲属、同学和同事不一样,短文《奇迹》中提到、一个多项选择题里出现的“身边的人”是被需要后主动选择的结果。很难想象,一个先锋诗人会将专写平仄不通的“老革干体”、津津乐道的退休干部引为同道,布鲁诺·舒尔茨的铁粉会将痴迷《知音》和《故事会》的朋友视为可以交流的伙伴。“身边的人”是一个文学社会学和文学地理学的概念,他或是演奏者,或是倾听者,在技术层面,未必有多高的学历和职称,但一定是一个内行。当然,即便考虑到网络之便捷性与即时性,“身边的人”也不宜隔得太远,至少要在一个文学场域内。比如外省的同道就很难成为“身边的人”,而一个地级市不同区县的高手则有可能成为互引为“身边的人”。是的,“身边的人”最重要的特征是“相互性”,一个巴掌拍不响,强烈希望将某个对象收到列表里,可人家不乐意,电话不接、微信拒加,那这样的人,也难称“身边的人”。
在边城,对于发现“身边的人”,诗人们普遍没有什么焦虑。高傲的人们,习惯以自我为中心。对自己往往不能有清醒的认识,提起自己看不懂的作品,习惯用康老判断郭老的书法一样说出同样的话:“我用脚丫子夹根棍子也比xX写得强。”自然在他们身边有不少捧脚的喽啰,一边/嗅一边说:“真香。真香”。
(202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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