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

张永渝

连编带写，和小肖合作了有十年了，她排版、设计的书不少于50本。这些书的版式与封面代表了边城的最高水平，比如《红山诗刊》、《边城文学》、《赤峰诗选》。

8月9日下午，编校新书《交谊舞》。8月10日，小肖排了一天，19时，我接到书稿。校了两个小时，将定稿交给她，问起封面，她说，“我有思路了。应该不错”。8月11日下午，她传来封面、目录。我建议修改封面的书名字体，5分钟后，她传来新的图片。我回复“行了”，一个小时后打电话，新书已经连版发往沈阳。

此种无障碍地沟通已经重复了几十次，还将继续。无数次的成品展示和研讨会等公开或私下场合的褒扬，使很多圈内人形成共识：这是一个运转高效的二人团队。

运转高效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专业；一是信任。关于专业，我在《领带夹》的序言中曾有所提及。但信任是最重要的，表面上看，是对小肖专业技能的信任以及她对我鉴赏眼光的信任，更进一步，是对长年合作形成的良好机制和绵长情谊的信任。这本书可能设计的一般，那么下本书扳回来就是了，恰如我的作品集。慢慢地，信任的成果不断累积，可以作为论据来证明机制的作用和高效的意义。

小说《鸟》是一部极具操作性的想象之书，甚至就是现成的关于想象的操作手册。景色描写、场面调度、故事、结构、修辞、即兴演奏像精密机床上的零件一样配合默契。我想，在操作手册的规范之外，还有一种基于专业精神的信任——布鲁诺·舒尔茨对小说之叙述的意志深信不疑。叙述在推动、技艺在牵引，直奔向一种境界之强有力的清晰。

（2020.8.12）